脸颊一热,脑海中浮现一些不堪回首的画面,她瞪着他,语气立马变得凶神恶煞:“闭嘴!回家!”
很快,黑色的迈巴赫驶离墓园,与夜色融为一体。
而几分钟后,又有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靠近墓园,不偏不倚,正好停在同一个地方。
“谢总,到了。”
随着驾驶座助理说完,坐在后座的男人缓缓睁开眼。
那是一双漆黑的眸,色泽厚重,宛若古时候富家子弟才用得起的徽墨。
下车时,他手里多了一束粉色的花。
是“戴安娜”。
与肃穆的风衣外套很不搭调。
他走进墓园,准确无误地停在一面碑前。碑上贴了照片,照片里的年轻女性正向着镜头笑,一对酒窝煞是惹眼。
撇了眼放在正中间的粉色洋桔梗,他勾唇,默不作声地给它挪了位置,然后献上自己带来的花。
重新望向照片,他启唇:“姑姑。”
十分钟后,男人走出墓园。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露出年轻助手的脸:“谢总,去魔都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起飞。”
男人打开车门,随意道:“来得及,开车吧。”
助理还是有些想不通,继续问道:“您时间这么急,为什么不直接从慕尼黑回魔都呢,还要特地来京市转战这一趟。”
“扫墓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男人摇了摇头:“今天是她的祭日。”
小助理不再多言,默默开车。
京市的霓虹夜景飞驰而过,钢铁森林在晚上看别有一番滋味。
收回视线,男人拿出手机,屏幕咻得亮起来。
他看着屏保上的女孩,勾唇。
姣姣,我们好久不见了。
等回到香洲湾,顾倚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时绰的生日,紧挨着他母亲的祭日。
洗完澡后,她躺在大床上,怀里抱着新买的大号布朗熊玩偶,小脸皱巴巴的。
“时太太,我很难不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癖好。”
被陡然响起的声音惊得心一颤,顾倚风回头看去,果然瞅见某人穿着长衣长裤的睡衣,半倚靠在墙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被她看得心里发虚,顾倚风声音都软下来:“你可别诬陷,仙女,仙女纯洁着呢!”
“是是是,仙女很纯洁,是凡夫俗子想歪了。”
时绰走过来,顺手将她怀里的棕色毛绒公仔抽走,然后丢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刚巧,布朗熊背对着他们,一双眼睛只能对着厚实的窗帘。
他倾身,轻松把她钳在怀里,若有若无的清爽气息将其笼罩:“仙女,我不喜欢做某些事的时候被盯着,玩偶的眼睛也不行。”
刚欲发作的话瞬间熄火,顾倚风很会抓重点地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某些事”。
她二十三了,早就不是洁白无瑕似白莲的年纪。
加上这人的态度这么暧昧,嗓音沉沉得直逼心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在暗示什么。
目光下意识开始晃动,顺着他的眼睛一路往下,越过鼻梁和薄唇,又途径性感的喉结,最后停在隐约可见流畅线条的锁骨。
她又开始慌了:“我有件别的事要跟你说。”
时绰挑眉:“嗯?”
“梁吉葵刚刚给我发消息了,说让我做监制的事情没有没有问题,还说这部剧是她想今年主推的,所以行程安排得比较紧。”
“所以呢?”
时绰看着她,只眼神就撕破了一切名为铺垫的纱帐。
看出来拖时间没用,她清清嗓子,直接说了:“明天晚上她约了制片人和导演,还有两个两个编剧,希望我也过去。”
顾倚风赶紧找补:“女孩子多!真的!只有联合制片人一个男的!我保证不喝多!而且支持我去做监制的不是你嘛,你平时也有很多应酬不是嘛,你应该理解我的对不对?”
一箩筐的话丢出来,她活脱脱像个豌豆射手。
时绰哑然,细细品着这番态度从软到硬,又由硬复软,最后转变成以退为进的话术,当真极富有水准。
欣赏着她表面怯生生,实则满是坏水的表情,时绰低下头,咬了下她的唇瓣。
“呜!”
顾倚风吃痛,刹那间,软绵绵的伪装悉数碎掉:“你信不信我咬回来!”
“我很期待。”他慢条斯理地说着。
狗男人!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