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计算的太精准，就连运气都像是站到了他的一边。
就在这个时间点上，秦空不仅仅将整个后背都暴露给了王九。而且，雷电之力，竟然也在此时被彻底耗尽。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雷霆消失，九翼幻灭。
难道一切已成定局？
“哈哈，你果然已经油尽灯枯，这一剑，若不洞穿你的心脏，我王九的名字从此减一点，以后都叫王八！”
看到眼前的一幕，王九更是信心万倍，声音戏虐，但这半点没有影响到他的战意。
秦空的心脏！
在此时此刻，是他唯一的目标！
“让开。”
劫馨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一双精美的小手，早就已经因为紧握成拳而显得骨节苍白。
“不。”
秦空平日里基本上是对她千依百顺，但这时，却只是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个字。
“你这是找死……”
劫馨的眼眉都紧皱起来，神色中流露这焦急，虽然口中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她的心口，竟隐隐传出一阵刺痛。
“我可不会死在这里，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呢。”秦空咧起嘴，留下一抹好似邪魅的微笑。
此一时浑身浴血，配上这一抹邪笑，更加令他恍若妖魔。
劫馨稍稍一怔，从秦空的身上，她清晰无比的感觉到了一股霸道的自信，完全不讲道理，就好像只要他说不会死，就一定不会死。
这股犹若实质的气魄，令劫馨稍稍放心了一些。
但是，看着秦空此时的笑，她的心却越加地刺痛起来。
“飒！”
随着一声剑啸传出，那志在必得的一剑，终究还是洞穿了秦空的心脏，从后背刺入，胸前捅出。
“噗……”
秦空的头向前一倾，便吐出了大口鲜血。
“老大！”狂狮猛地瞪大双眼，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嘶吼。
“为什么……”劫馨彻底愣住，宝石般的双眸似乎已经湿润。
“不要过来！”
但就在这时，秦空却用命令地口吻，喝止了他们冲过来的念头。
“嘿嘿，看吧，我就说这一剑必然刺穿你的心脏！”王九脸上戏虐的笑着，而手上则保持着那真元幻化的长剑形态稳定。
显然，他并不急于让秦空断气。
就像老猫抓住耗子，总要戏耍一下，炫耀自己的优越。
“是人都有牵绊，而牵绊将会成为他的弱点。”王九笑着说道：“现在是不是有一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救他们，这样，你或许还能多活片刻。”
“那句话，或许每个人都听过，但是，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真正能够割舍牵绊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秦空垂着头，用吃力的语气，缓缓说道：“原因很简单，人生由空而来，渐渐才爱恨执念……唯有苦也由之，乐也从之，这一生才会有滋味……若是抛开牵绊，四大皆空，那岂不是来者向来处去？生与死也无区别……咳咳……”
这番话，并不是生死一线时的感悟，而是早就已经存在秦空心底的觉悟！
对他而言，最大的牵绊就是亲情和友情，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东西。
为了捍卫这一切，他早就有了自我牺牲的觉悟。
虽死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