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种奇妙的感觉，真实掌控着自身，一切都行云流水顺畅至极……
“咣……”
甚至来不及庆幸，来不及去回味什么，耳边突然响起的尖锐碰撞声便是将方晨猛然拉回了现实！
看着落在肩头上的兵刃，那样的力道在平时方晨甚至都不会看在眼里，可在这个刹那，却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力道顺着战甲下沉，方晨能够感觉到轻微的震荡在他体内涌起，紧接着，体内的气血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齐齐喷涌而上。
“噗……”
只是瞬间，甚至方晨都来不及压制，鲜血已是从口鼻之中喷出，而随着这一口鲜血喷出，体内的力量也像是被抽干了一般，一股剧烈的眩晕感袭来，方晨只感觉眼前一黑。
纵然是贫民稳住了身形，可紧随落在身上的数道攻击，却是让方晨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众人微微一怔，紧接着一个个面露狂喜，刚才听到吐血声还以为是幻听了，可现在看来……
“他支撑不住了！哈哈，拿命来！”
“一步登天的机会来了！严公子，我这就为你取了方晨的狗命！”
“快！谁先得手我刚才许诺的条件就是谁的，若是觉得不够还可以在商量……”
见方晨已是摇摇欲坠连站都站不稳了，众人精神一震，狂喜涌上心头，至于各个势力的为首之人，更是一边喊着一边朝着方晨冲去。
眼下最着急的就属申家的长老了，他的人因为他的算计差不多都死光了，眼下只剩光杆司令的他，已经顾不上许多，一边拼命的许着条件一边拼了老命朝方晨冲去。
攻击不断落在，方晨就像风暴中的一叶扁舟，狂乱的摇曳着，这些力道虽然让他不至于一头栽在地上，但也彻底沦为了活靶子，鲜血不断从口鼻之中溢出，甚至连吐出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头脑越发的昏沉，黑暗就要将方晨吞噬，可他连使劲摇头保持清醒的力气都是没有，任凭那些攻击落在身上，与战甲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终于……还是抵挡不住了吗？
心中这样想着，方晨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看看刚才他如愿进入天人之境后的成果，可刚一试着睁眼，便有粘稠的液体从眼帘划过。
是鲜血！
方晨分不清楚这到底是谁的鲜血，可透过眼前的昏暗猩红，入眼之处皆是倒在血泊中的尸体，而原本围杀他的密密麻麻的人群，此时也终于显得稀疏了。
竟然杀了这么多吗？呵呵……似乎值了，只可惜……
方晨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因为鲜血混淆了他的视线，根本看不清楚，如若不然，他定能看见，原本围杀他的这些人，此时还剩下的已经不足三分之一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离去的，但更多的却是倒在了他的剑下。
耳边不断响起攻击落在战甲上的碰撞声，有那么一刻，方晨突然觉得愧疚，这样本该纵横天下的神物，在他的手中，竟然是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
在这样下去，归元甲怕是也扛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