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老息怒,小心误伤了钟莹,这事发生在我洛水堂,自有我洛水堂处理。”卿依琳右手一摆衣袖,背于身后,转身面向云飞。
“卿堂主,此事我们需要个说法,凌卫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洛水堂要承担这个后果,哼!”凌云阁的路长老怒道,而后去查探救治凌卫浩的伤势。
“你是什么人?为何到我洛水堂捣乱?马上将钟莹放开!”卿依琳脸色阴沉,心中已是怒极,但钟莹在云飞身边,让其有点忌惮。
“我是钟莹的哥哥,你是什么人?是你做主让钟莹和亲?”云飞转过身来,毫不示弱地对视着卿依琳。
“我是洛水堂堂主,不管你是什么人?马上放开钟莹!向凌卫浩道歉、赔罪!若你真是钟莹的亲人,我饶你性命!”卿依琳强压怒火。在这蜀州、达兰州数百万大小势力的代表面前,在洛水堂和凌云阁一种强者面前,洛水堂这脸丢大了。
“笑话!在钟莹的家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你们凭什么将她嫁出去?为了和凌云阁结盟,用自己门下弟子去和亲,我真为你们洛水堂丢人!”云飞面对武皇巅峰的卿依琳丝毫不留情面。
钟莹也从一开始心情激荡中慢慢返过神来。小小年龄就远离亲人,在洛水堂孤身修行,即便自己师父蓝红玉对自己很好,但从一开始就对其心中有恨的钟莹,并没有和其交心。钟莹这些年在洛水堂是孤独的,聪慧的她也没哭没闹,只是潜心修炼,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变得像师父那样强大,就可以再次回到亲人身边。
对于卿依琳,在钟莹看来,那是比自己师父还要强大得多的强者,强大到不可想象的,也是云飞哥哥所无法匹敌的,甚至一个手指都可要了云飞哥哥的性命。返过神来的钟莹刚好听到了云飞和卿依琳的对话,顿时心内大急,赶忙松开抱着云飞脖颈的双臂,落于云飞身前,双臂展开,将云飞护在身后,“堂主,这是我哥哥,我哥哥是心疼我,才会说出这些话,还请堂主大人不计小人过,你要罚就罚我吧,放过云飞哥哥。”
“钟莹,你现在马上过来!你这个云飞哥哥殴打凌云阁贵客,侮辱洛水堂,罪不容赦!”卿依琳被云飞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心内已经判了云飞死刑。
“不!卿堂主,你放过我哥哥,我答应嫁!你要是杀我云飞哥哥,我定当以死相随!”钟莹略带稚嫩的脸上露出坚毅,说得斩钉截铁。
“你!钟莹,你别忘了,你还有师父,你还有家人,你死了,她们也要与你陪葬!”之前威胁过钟莹一次的卿依琳,再次顺口说了出来。只是,上次只是私下里说的,而这次,是在百万人前,还有扩音阵法,将这无耻之言送至全场。
刚刚说完,卿依琳就后悔了,挥手摧毁了那个扩音阵法,脸色阴沉如水,死死地盯着云飞,盯着这个坏了与凌云阁结盟大事,让自己颜面扫地的年轻人,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哈哈,堂堂武皇巅峰强者,洛水堂的堂主,居然以家人性命威胁自家弟子,你还真是无耻!怪不得会做出强迫弟子和亲之事!”云飞大笑,声音蕴含真元,响彻全场。
台下百万人一片嘈杂,议论纷纷。卿依琳不用听也知道他们都在说什么,没想到这件事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没想到自己一世英名居然就这样毁于一旦,心中暗暗后悔,这小子仅仅武尊后期的修为,就应该一开始灭杀他,即便落个滥杀无辜之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让自己颜面扫地。
而现场洛水堂所有长老、弟子脸上都火辣辣的,感到羞愧,抬不起头。卿依琳终归活了数千岁,迅速稳定心神,高声宣布:“此人蓄意破坏洛水堂和凌云阁同盟之事,挑衅侮辱洛水堂,其罪当诛!来人,将其擒下,当众斩杀,以正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