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听着他的话有些头大,但还是能听明白,便抒发自己的己见:“这不是现在家族企业开始走向衰退,招收股东也是转型的一种手段么?只是那些股东心怀各异,没能上下一心才这样。”
她的话只说到一半,没敢说是“剧情需要才这么设定的,要是没有这个剧情,后面的情节还怎么引申出来”以免靳乔衍觉得他的智商被羞辱了。
不料靳乔衍倒是认真:“决定把集团给卖了的时候就该考虑股东心怀各异的问题,到最后倒闭了才哭,有点脑子的总裁都不会这么做!”
脑子前脑子后,翟思思捏着圣女果,嘴上啧道:“就你有脑子,还不允许别人没了?”
话一出,惊觉一道寒芒冷冷地挂在身上。
紧接着,是靳乔衍熟悉的冰冷嗓音:“你说什么?”
翟思思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求生欲,一个激灵,当即挂上笑脸,把快要送进嘴里的圣女果给塞进靳乔衍的口中。
满脸的讨喜,她嘿嘿笑道:“我说那是当然的,他们哪有你有脑子,要不然就不会只是一个编剧不是?”
别人拍的马屁靳乔衍都不屑听,可这马屁从翟思思的嘴里说出来,甭提拍得有多舒坦。
冷眸一挑,大手一挥,将倾身往前送圣女果的翟思思搂进怀中,顺势斜靠在沙发上,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
电影放什么内容两人也看不进去了,翟思思索性摸着遥控器将电视关掉,微微仰起头,赖在他的怀中瞧着他。
思忖片刻,她说:“说到家族集团……我这阵子一直在想一件事,你说靳远他走得这么突然,说中风就中风,平日里我看他也没有烟酒的习惯,而且大晚上的他待在房间里,能有谁刺激他?我总觉得,里面有问题。”
靳远一直都有高血压的毛病,为了控制血压,他几乎很少喝酒抽烟,就是推不掉的应酬,他也会让靳言顶上,不该说中风就中风才对,而且还来得那么急,直接毙命。
当时得知靳远死亡的消息,她一门心思担心靳乔衍和黄玉芬想不开,也没细想,这段日子事情少了,平复下来仔细想想,这中风要么是喝酒过多引起,要么是遭受到刺激,靳远都已经开透了搬进了养老院,还能受到什么刺激?
靳乔衍的手习惯性地抚摸着她的发顶,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他说:“靳言。”
翟思思猛然起身,睁着水眸不可思议地问:“你是说,是靳言刺激他的?”
怀里的温度骤然消失,他将两手背在脑勺后,点头道:“嗯,靳远走后,我查过养老院探望名单,也查过他的通话记录,他中风的两次,都和同一个号码有过通话记录,时长还不短。”
由于靳远的手机有密码锁,打开的唯一办法就是恢复出厂设置,但这么做,就不能看见靳远手机里电话号码的备注是什么了。
但直觉告诉他,那个陌生的号码,一定是靳言躲起来的那段时间用的号码。
还有一个更有力的证据是,靳远死亡的消息靳乔衍压得几乎没有任何风声,媒体记者统统没有播报出来,而当时的靳言什么也没有,靳启明不会去找他联手,更不可能把靳远去世的消息告诉他。
那么靳言和慕容珊又是怎么知道靳远死亡的消息,然后参加葬礼,光明正大地回到大众视线下?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靳言已经断定靳远会被刺激过度,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