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屑,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底,权拓娆恼羞成怒:“我自然会向倾言证明我的能力,我不比你差。凭什么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
权睿听到倾言这两个字,浑身的戾气从内而外散发开来,眯起眼,身上带着浓重的杀意,语气带着浓浓的警告:“别妄想自己不该想的,否则怎么死的,你也不知道。”
权拓娆被他的气势压在下风,双拳紧紧握拳,额头紧绷着青筋,突然开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给你这个位置,你把倾言还给我。”
权睿听到他的话,直接掀翻了桌上的东西,茶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哐啷作响,他起身,语气发冷,脸色阴沉,对他而言,倾言这两个字就是他的底线他的逆鳞,谁触动也不行,他身子快速一闪,权拓娆猝不及防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动手,身子想要躲开他的攻击,可他的速度太快,他根本躲不开,最脆弱的脖子被对方捏在手上,他脸色涨红,只要他轻轻一捏,他的生命就将结束在他手上,他眼底没有一点害怕,目光直射过去,随着他手收紧,唇色越来越白,他冷笑:“你有种就杀了我!”
权睿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见他眼底除了不甘没有一点恐惧,有些不满意,扼住他的喉咙,抬脚踹在他小腹上,他力道很大,权拓娆被踹的脸色煞白,他都能听到骨头的咔嚓声响,额头冒着冷汗,死死咬着下唇,权睿冷着眼连续踹了几脚,直踹的他吐血,他目光冰冷,看他如他看一个死人。
“有种你就杀了我!”
权睿看眼前的人奄奄一息,他想杀他,非常想,可知道现在不是他该死的时候,他松手把人扔在一旁,嗓音很低,却透着浑然的威严:“杀你?太弱!”眼眸里赤裸裸的不屑!
权拓娆恼羞成怒,涨红了一张脸怒道:“你什么意思?”
权睿目光转到他身上,一步步逼近,抬脚把人踩在脚底:“我说你不配当我的对手,太弱!”
权拓娆气的一口血吐出,权睿冷眼看着,他声音里带着威胁:“倾言是我的,别让我再从你口中听到这两个字,否则我还真控制不住杀你的心,至于你对我做的,我们的帐慢慢算。”
权拓娆听完他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他知道了,他是不是知道他的诬陷,脸色阴沉之极,然后他的声音验证了他的想象。
“别以为和方家的人联手就能杀了我!你还太嫩了,我,权睿这半辈子什么没有见过。”话音一顿,挑着淡淡的语气开口:“如果你没有打倾言的注意,你想要权家这个位置,说不定我会给你,权家这个位置对你而言是野心,而我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就算没有权家,我,权睿照样能凭自己的能力照样能闯出一片天地。权家,我还不放在眼底。”最后一句说的无比大气和高高在上。
权拓娆听到他话里的不在意,怔怔盯着眼前的男人,明明不过一道鸿沟的距离,此时他竟然觉得两人之间隔了一道银河,就像他怎么追赶也追不上,不,不可能,不,这是假话,这是他的假话。他眼底不甘,撕声力揭大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权睿淡淡瞥了他一眼,一点没有把他放在眼底,也没有把他当做一个对手,他的眼神告诉他,他不屑,他看不起他,转身离开。出了大厅,就听到里面的哐啷声响,薄唇勾起。走了几百米,身后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权睿!”
权睿身子微僵,侧头看到眼前的男人,只觉得好笑:“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还有胆量在这里等我。”
权政腾脸色一黑,不过稍纵即逝立马好转,他眼眸复杂:“如果你想要那个位置,我可以帮你。”
权睿笑了,笑的冰冷,笑的不屑,笑的高高在上,这个男人也配当他的父亲,真是可笑:“你觉得凭我的能力想要什么得不到?”眼底完全没有把权家放在眼底。他继续道:“就算没有权家,我还有蒙家,我想要什么,我妈咪不会给我。”
权政腾可不这么认为,他不过是个养子,怎么可能把蒙家给他?而且蒙家还有两位少爷,权睿自然看透了他想的是什么,心里不屑:“就算我是蒙家的养子,那又如何?我妈咪疼我,什么不会给我?”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无比柔和,连眼底都柔和起来。
权政腾自然猜到他想些什么,眼底更是复杂,他想说一切否认他的说法,可细想一下,蒙家对他真是不错,而且甚至还许诺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他,冲着这一点他也没有继续在怀疑,他想,他们怎么会闹成这样?明明是父子,却互相恨着对方,恨不得对方死。双拳握紧,他仔细打量,他并不像他,一点也不像,更像那个女人,正因为像那个女人,所以他才恨!恨不得他死!从把他接回权家,从来没有把他当做亲生儿子看待,甚至时时想要他的命,他做错了么?或许吧!他眼底从冷转向柔和,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站在旁观者看,他是真的不屑权家这个位置,所有人抢,他却不想要,他心里突然后悔,若是一开始他好好对这个儿子,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他摸透了他这个儿子,性格不像他,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谁若是对他不好,他加倍还来,果然不愧是蒙家少爷教的。他语气难得柔和起来:“你想知道你的亲生母亲么?我可以告诉你。”
权睿冷笑:“不必了。我只有一个妈咪。”这个妈咪指的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权政腾看原来越远的背影,脸色僵硬,目光复杂。直到他背影消失在拐角,他还是没有移开视线。眼底难得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