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九十四章</h1>
从权老让丁落宁去请蒙家大少,权家大房和二房立马得到消息,权家大方书房里,权政宇听到下人的汇报,倏地起身,满脸不敢置信,一脸失态大吼:“你说什么?你说老爷子请的是谁?”
权政宇的其中一个心腹,得到具体的消息,立马低头恭恭敬敬道:“权老请的蒙家大少和二少,据说这两位就是倾言小姐的大哥和二哥。”
权涛在一旁听的也目瞪口呆,满言不敢置信,那个女人不是没权没势的女人,怎么突然会变成蒙家唯一的小姐,他身子僵硬颤抖,如果真的是,那之前他们千方百计让权睿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不就是帮了他么?
权政宇气的脸色都扭曲一下,把文件用力砸在桌上,也不够他的发泄,他瞪着权涛,恨不得一脸活剥了他,气的大吼:“你不是说那个女人你查过,不过是一个普通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如果那个女人真是蒙家唯一的小姐,他们简直就是自掘坟墓,他气的跳脚!这就是他说的没有背景么?若是真让权睿和那个女人联姻成功,就算权睿那小子能力再差,地位也绝对坐的很稳,更何况权睿那小子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再想想他们之前,简直就是拿权家家主的位置送过去给他。
权涛被他爸吼的身子僵硬,他之前确实有查那个女人的身份,可就是简单的过一遍,根本没有认真查,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惊雷炸的他们一片空白。权涛手抖了一下,脸色煞白,支支吾吾:“爸,爸,我也。没有想到!”
“你这个蠢货怎么想的到,还拼命凑和他们两人,要是联姻成功,你看着权家有没有我们的位置!”权政宇简直是气急大乱。差点气的吐血。
“爸,如今我们该想的是有什么办法?”权涛心里也急了,要是他早知道那个女人是蒙家唯一的小姐,他死也得把人争取过来,让她和权睿决裂。
权政宇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对,对,现在得想怎么补救,怎么补救?他眼睛里像是挣扎了一会儿,闭上眼睛重新睁开:“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权老爷子和权睿决裂或者让权睿和蒙家决裂!我们得先下手为强!”
权涛立马点,权政宇现在不放心把事情都交给他,起身:“快,我们也快点过去,争取能把蒙家大少或是二少拉入我们阵营,就算没法拉入,那也得让他们保持中立,否则若是蒙家真支持权睿,我们根本没有胜算!”
“是,爸!”
而权家二房那里,权政天也得到消息,对这个惊雷的消息,也是用了大半的时间消化,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东南亚蒙家的小姐。若是知道,他们怎么样都得支持拓娆和那个女人一起,若是拓娆和蒙家唯一的小姐联姻,权家家主位置就是他们囊中之物,一想到之前阻止拓娆和蒙家小姐见面,他这颗心简直毁的肠子都青了,脸上青白交错。
“二爷,怎么了?”
权政天比较冷静一些,不过说冷静也冷静不到哪里?“拓娆什么时候出院?”
旁边的贵妇一想到她的宝贝儿子因为一个女人进了医院,一想到这里,立马恨不得和权睿以及那个女人算账,她想了想:“估摸明天吧!二爷,你得帮拓娆找回个理,那个野种和那个女人简直欺人太甚,连老爷子都偏颇。那个野种是老爷子的孙子,难道拓娆就不是了!”
权政天现在烦着,特别是如今那个女人背景不同以往,见她还要和蒙家小姐算账,他脸色黑了,妇人就算头发长见识短。他一掌拍在桌上:“够了,以后别给我提这件事情,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什么?旁边的贵妇脸色难看下来:“二爷,拓娆可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啊,你难道因为老爷子的偏颇,就不管拓娆了么?上次一顿打差点让拓娆送命,我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边说边哭!
权政天气的把一叠文件扔在地上:“你知道你要惹的是谁么?还是拓娆有眼见,看人的眼光也不一样。”
“什么。意思?”
权政天叹了一口气,有些不甘:“只是拓娆对上的是权睿那小子,怪不得会输。不过至少也有好处,怎么说拓娆受伤也是因为那个女人,要是拓娆能利用这次的机会和蒙家几位打上交道,这对拓娆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什么蒙家?”她眼睛里疑惑,二爷的话,她怎么听不懂!
“好了,若是明天拓娆出院了,让他立马去见蒙家小姐,套套交情也好!”权政天暗道其实他们比大房更有优势。至少拓娆和蒙家唯一的小姐是熟识是朋友!那顿伤打的好!打的好!想了想,补充一句:“不管拓娆要和谁接触,你都不用管了。”
旁边的贵妇不情不愿应道:“那拓娆的伤就不计较了么?”
“还计较干什么?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么?蒙家,东南亚蒙家,你自个去计较试试!”权政天气的大吼,和蒙家计较,他们简直就是自找死路!看别人眼光多好,一般的联姻看不上,一娶就是要娶蒙家的小姐,要是拓娆争的过对方,他绝对二话不说,晚上闭上眼睛都会笑醒!权政天没等她回答,突然起身:“我先过去一趟,你也不用过去了。”
“好!”
顾溪墨和权睿来到前厅,权老爷子看着眼前挺拔优秀的蒙家大少,眼睛里闪过感慨和赞叹,蒙少带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越看越满意,他一向看人很准,眼前的男人绝非池中之物。若是睿睿和蒙家大少交好,对权家还是对睿睿都好,他最欣慰的事情,就是睿睿找了一个好媳妇。以往他就担心他死后,没有谁能制住他,睿睿性格比较偏激,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让他放在心上,现在好了。他满意点头。
顾溪墨也是第一次见到权老爷子,眼前的老人头发花白,可眼睛里精光不掩,浑身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宝刀,身上气势雄浑,不愧是权家最有成就的家主。
“权老!”
权老爷子突然身上的气势一变,浑浊的眼眸目光盯在他身上,强大的压迫散开,顾溪墨从始至终表情不变,即使面对权老爷子强大的气场一副云淡风轻像是没有受到任何气场的影响,权老爷子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眼睛里赞叹感慨一一闪过,嘴里失态不停喊了几声“好!”。
“多谢权老指教了!”顾溪墨优雅淡定走近。
“指教可不敢当!蒙家大少别见怪才是!”权老爷子敛起身上的气势,一副非常慈祥的样子,指着桌旁边一盘棋:“怎么样?有兴趣么?”
“当然!”顾溪墨坐在对面,他拿的是白子。眼眸清亮,坐着不动,身上有一股逼人的贵气与优雅,谁看到不赞一声好!
“臭小子,过来看看!”权老爷子突然想到第一次和睿睿下棋,以为以他的能力和性格肯定不错,没想到下棋烂的可以,从那之后,他就找过他下几次,见他下的一次比一次烂,立马嫌弃了,之后再也没有下过!
权睿乖乖站在一旁,顾溪墨抬头看了一眼权睿,一副你也有今天的样子,权老爷子比他想象的把小睿教的很好!想当初倾言还没出生,除了他妈咪,他谁也不理!当初他小时候刚来,还是他千方百计哄着才偶尔听他的话。现在这性格越来越不难以琢磨了。看他难得吃瘪,他也开心。
权老爷子这是不下不知道,一下吓一跳,简直就是棋逢对手啊,权老爷子暗自观察不管他是输是赢,一副淡定十足没有任何能影响他的样子,权老心里暗道,这蒙家大少真是不简单啊!这沉稳的心性就比如今浮躁的年轻人好了不知多少倍。这样的人若是成为对手,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庆幸权家和蒙家不是对手!
两人一共下了三局,是一胜一和,是和棋,权老爷子放下手里的棋子,感慨:“果然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输了!”
顾溪墨把棋子扔在装着棋子的容器下,唇边勾起莫测的笑容:“不,是和棋,谁也没输!”
权老爷子摇摇头:“我多大,你多大,我老头子可不能占你的便宜,输就是输了!想我下棋下了多少年,没想到如今竟然和一个年轻人打成平手了。你这棋是谁教的?”
“是我祖父!”顾溪墨道。、
权老爷子和顾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还有些交情,只不过太久没有见了,他幽幽看了一眼溪墨,怎么觉得好事都给顾家占尽了?顾老爷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生了一个好孙子,娶了一个好媳妇,他权家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机遇?不过想想睿睿,比起蒙家大少也丝毫不差,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一些。如今他们权家也将娶一个好媳妇。想到倾言,满意的点头:“你祖父怎么样?”
“身体不错!我曾经也听爷爷提过您!”顾溪墨客气的说道。
“没想到我们两家竟然有一天也会成为亲家!不错!真不错!”权老爷子越想越满意。
就在这时候,丁落宁进来,恭敬在权老耳边说了些什么,权老爷子知道他那两个儿子外加一个孙子来了,怎么会猜不到他们心里的想法?心里的火蹭蹭的冒起来,他是不是太纵容那两个儿子,竟然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以前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就要爬到他头上了。因为有客,权老爷子只能憋着火无处可发,只能强忍着。
“爷爷,我去处理!”权睿怎么会不知道他爷爷动气了,权老爷子阻止,深呼了一口气:“让他们几个进来!”又转头看向权睿:“睿睿,你去喊倾言过来!爷爷这边没事!”
权睿知道爷爷是想要支开他,点点头。
顾溪墨这时候也起身说是有事,一会儿再过来,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对权家而言只是一个外人。
顾溪墨和权睿前脚刚走,权政宇几个后脚就进来了。权老爷子看他这两个儿子,眼睛里满是失望。
权涛没有摸清权老的心里,以为蒙家大少还在这里面,眼睛不停看四周,除了一些手下和权老并没有看到其他什么陌生人,难不成那个消息是假的?
权老爷子强憋着一口气,问道:“小涛,你看什么?”
权政宇毕竟是权老的亲生儿子,他发怒还是没有发怒,立马就感受到了,立马抢先道:“爸,小涛就随便看看!没看什么!”心里更觉得他爸怎么这么偏心。恐怕他爸让人先走了。越想越不平衡。
“没看什么?”权老爷子讽刺冷笑,气的直接掀翻桌上的棋子:“你们几个玩心眼,竟然玩到我头上了,连我身边也敢安插人手,以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没想到纵容你们,让你们更加变本加厉起来,你们扪心自问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们的爸以及爷爷!”
权老不发脾气则以,一发非常吓人,权政宇、权政天都吓了一大跳,更别说权涛了,脸色一变,不知想些什么?
权老爷子继续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主意,之前你们把主意打到权家家主位置我先不说什么,可现在你们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蒙家的人头上,别以为你们都是聪明人,别人都是蠢材,就凭你们?还真没这资格?”权老爷子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地上脸色煞白的两个儿子,他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一直说我偏心,可你们也应该知道权家家主这个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的,谁有实力有能力,我就支持谁,若是你们觉得自己的能力完全胜过睿睿,那就去试试!光明正大争那个位置,没本事就安安静静守着自己的位置,别到时候后悔!”
“我丑话说到前头,若是你们私下还敢对睿睿使心眼,可别怪我了!我虽然是你们父亲,但前提我是权家的掌权者!”抿了一口茶,冷声道:“好了,给我滚!”
权政天几个最后只能灰溜溜的离开,出门槛的时候,还因为慌张差点绊倒,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