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往前逼近。站在离她大约一米远处,手中的枪指着她的脑袋,“那我们试试,是他不放过我,还是我不放过他。既然你敢对我动手,就要付出代价。”
“啊,救命…救命。”尤莹抖着身子往后靠,脸色苍白,生怕她突然开枪,她现在真是有些后悔这么早出手杀她,没想到派了那么一个枪法那么厉害的狙击手,她还没有死,若是让诺知道她派人杀他的女儿,他一定会杀了她的。不,不行决不能让诺知道。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啊”尤莹凄厉叫了起来,她没想到她真的对她开枪,低头看到从肩膀不停冒出的鲜血,整个人几乎要晕厥了。肩膀痛的厉害,见她一步步紧逼,尤莹整个人都被吓的崩溃了,不停往后缩,眼底充满恐惧,她不想死,她不想死:“救命啊,救命,杀人了,杀人了…。”
湛言看着她狼狈的身子,走过去直接掐住她脖子,眼底杀意毕露唇角冷笑,“就算你把所有人都叫过来,今天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尤莹被她掐住脖子,脸色涨的青紫,双手用尽力气想要把掐住她脖子的手给掰开。
湛言看跳梁小丑看她一般,唇角冷笑,直接抬脚从她身后把她踹的跪下。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尤莹她现在是真的后悔动这么一个疯子,她要死了,可她不想死。
“你不是想杀我么?既然如此,我怎么能够不好好回报一下你呢?”精致的脸上带着肆意的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阴郁的吓人,“不如让尤家陪葬如何?这主意是不是很有趣?”她声音清清淡淡,却比地狱勾魂使者还要让人心惊胆战。
“不。”听到湛言的话,她猛的浑身发颤,这个疯子完全可以做到,不,不,尤莹完全没有往日的傲气发了疯的摇头,头发胡乱披散看上去与疯子无异,她现在是真的后悔惹上这个疯子,尤莹终于奔溃大吼:“疯……子,疯……。子。”
“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蒙诺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眯起眼,眼底没有丝毫变化,尤莹看到蒙诺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双眼发亮,艰难的吐出:“救…。我…。救……我,诺。”她真的快死了,快被这个疯子掐死了,嘴唇青紫的厉害。
蒙诺没有看尤莹,目光盯着湛言的脸:“你回来就是为了杀人?”
“是又如何?”
“你个孽障…。”蒙诺被她话一噎,气的胸口痛。
“孽障不也是你生的么?蒙诺,别拿长辈的语气来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
资格?蒙诺气的笑了:“凭我是你的父亲。这就是资格。”
“父亲?”湛言突然大笑了起来,眉眼森冷,“凭你也配?五年时间不闻不问,如今却拿父亲这个词压我,你不觉得可笑之极么?”
“你……。”蒙诺气的一噎,瞥了一眼尤莹一眼,眼睛危险眯起命令道:“放了她。”
湛言眼底狠辣冷笑:“她今天非死不可,你想要阻止?”
“放了她,我最后说一遍。”低沉的声音不容人质疑。
湛言眼底不屑,见她双眼发亮紧紧盯着蒙诺,一脸兴奋的样子,手指轻佻挑起她的下巴,浑身邪气十足,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怎么感动了?想活命?”
尤莹看着这样邪气的湛言,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冷的惊人。
转头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不远处气势威严的男人,突然大笑了起来,眼底一冷,“咔嚓”一声,直接卸了她两条胳膊。
一阵惨叫声响彻震天,
“还想活命么?”
尤莹放射性吓的双腿发软,黄色的液体从她两腿间流出来,滴落在地上,嘴里崩溃边哭边撕心裂肺大喊:“诺,这个疯子要杀我…。啊…。杀了她……。”
蒙诺眼底幽光一闪,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指着她。“你敢杀她,今天就别想活着出去。”
“老爷,那是少爷。”宁原不敢置信。
“闭嘴。”
湛言看着她所谓的父亲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拿枪指着她,她突然就笑了起来,浑身戾气散发,眼角的半寸刀疤清晰印在所有人的眼底,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走出的修罗,让人惊骇欲绝,“哦?是么?你说我敢不敢?”
说完,眼底杀意惊涛骇浪,手一扭,“咔嚓”一声,她直接当场扭断手中女人的脖子,随便扔在一旁,抬眼漫不经心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蒙诺眼底幽光一闪,放下手中的枪,命令下人把尸体拖出去,然后道“宁原,把她给我带到书房。”
湛言没想到她父亲突然转变态度,双眼眯起。
书房内,蒙诺坐在上方,目光盯着他这个所谓的唯一女儿瞧,没想到他蒙诺的女儿这么有种狠辣,那风范与他年轻时如出一辙,让他赞不绝口。虽然是个女儿,但以后也可以招赘,他蒙诺的女儿配的起任何人。现在他也想通了,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以后这一切还是要交到她手里。想到这里,蒙诺突然开口:“什么时候回来?”
湛言一愣,立即回神明白他的意思冷漠道:“没兴趣。”
蒙诺被她的话气的几乎跳脚,稳住心,眼睛危险眯起:“这是你的责任,你既然是我蒙诺的子女,就必须承担你需要承担的责任。”
湛言冷笑道:“我可是女人不是儿子,怎么现在不在意了?”见他脸色漠然不变,她继续道:“你不在意,我在意了,除非我妈清醒过来,否则一切免谈。”说完转身离开。
“放肆!”蒙诺气的直起身子大吼。“来人,给我拦住她。”
只见几十个保镖突然将她给围起来。蒙诺走过去,眯起眼放了狠话:“今天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别以为我在东南亚就不知道你在A市的情况,信不信我一声下令,那姓顾的小子别想活几天。”、
“你敢?”面色一变,她没想到他竟然拿墨袭来威胁她。
“你说我敢不敢,要不要试试?”他还真没见过他这个女儿变脸的时候,看来,那姓顾的小子真是她的软肋。
医院里,顾父顾母听到墨袭中枪的事立即赶到医院,这一路上,顾母的心吓的都要停止,墨袭怎么会突然中枪呢?她突然回想起几年前墨袭也是中枪被送到医院,医生说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一想到这里,顾母浑身打着冷颤。
顾父拍拍她的手,不停安慰她。
“墨袭怎么样了?墨成墨袭怎么样了?”一到医院,顾母看见墨成急急走过去握紧他的手问道。
“妈,没事了,没事了,医生说伤口不深,熬过今夜就没事了。”墨成平时虽然大大咧咧,可如今家里发生大事,看到他妈脆弱的样子,心里不忍安慰道。
“伯母,墨袭一定会没事的。”苏城瑞安慰道。然后转头喊了顾父一声。
“湛言呢?”顾母没有看到湛言有些疑惑。
“妈,你别担心了,大嫂刚去帮大哥买粥去了。”墨成下意识回答。
顾母点点头,然后进了病房,顾母一看到墨袭面色苍白躺在床上,那眼泪簌簌的落下,拉着墨成的手道:“你哥怎么会突然中枪?到底是谁竟然敢对顾家动手?”
墨成怕他妈知道他哥是为了帮他大嫂挡枪,以后对大嫂有成见,赶忙道:“妈,你别担心了,这我会让人去查的。你放心好了,哥现在没什么大事。”
顾父叮嘱了一句:“先别让你爷爷知道这件事,你爷爷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
“爸,我知道。今晚我和大嫂会照顾哥,你们先回去休想把!等哥醒了,我再打电话通知你们。”墨成提议。
“不行,我要留在医院等墨袭醒过来。”顾母立即拒绝。
“妈,这里有我,您回去吧!今天您都没怎么休息呢?爸,你陪妈回去把!”墨成道。
就在这时,湛言提着粥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墨成眼尖看到湛言,立即大声喊了一声:“大嫂,你回来了?”
湛言点点头,视线落在躺在病床上英俊苍白的男人,心口揪疼,她媳妇一定会好起来的,抬眼看到顾父顾母都在:“爸,妈,墨成,你们都回去吧,这边有我。”
顾母看到湛言来了,心里也放下了心,看到她手里的热粥,对这个大儿媳很是满意点点头:“辛苦你了。”
顾父道:“走吧,这里有阿言,别打扰了他们两夫妻。”说完,牵起顾母的手离开。
“你们也走吧,我来照顾墨袭。”放下手里的热粥,坐在床沿,视线没有离开过墨袭脸上。
“大嫂,你没事吧!”墨成一想到之前他大嫂冷漠的眸子,有些不放心。
“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苏城瑞目光复杂,有一瞬他竟然希望躺在床上的人是他,她看的人是他,苏城瑞赶紧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入脑后,他到底怎么了?最近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墨成点头答应,然后嘱咐道:“大嫂,要是半夜哥突然发热了,你用热水给他擦下身子,降降温度。”
“我会的。”
直到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湛言眼眶通红,眼底潮湿,媳妇,你一定要尽快醒来,你不是想和我一起去见我妈么?
只要你醒来,我就带你去,抖着手轻轻摸他的脸颊,媳妇,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别人,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告诉你。我爱你,媳妇。
半夜,顾墨袭身子突然发起热,湛言立即从去浴室接满水,小心帮他翻身擦身。一个晚上,她都不敢睡一下,等他身子一热的时候,就帮他擦一次身。
第二天,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缝散在床上,顾墨袭迷迷蒙蒙睁开眼,突然想起什么,想要立即支起身子,胸口一疼,整个身子跌入床上,额间冒起冷汗。
湛言本就是浅眠,听到一点动静立即睁开眼,眼底惊慌,握着墨袭的手,急道:“媳妇,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顾墨袭就这么静静盯着他乖宝的脸看,他乖宝没事就好,反握住她的小手,力道大的吓人,唇边勾起浅笑,那张漂亮过分的脸带着苍白依旧漂亮的惊人,低沉的嗓音低低响起:“乖宝。乖宝…。”
“我在,媳妇…。我在。”湛言立即扶着他,生怕她再动到伤口,“媳妇,你是不是饿了?这里有粥,我给你热一下。”
她怕他昨晚突然醒来饿肚子,所以预先带了点热粥。没想到他一个晚上都没有醒过来。
顾墨袭这才放开她,湛言拿起粥立即在一旁微波炉里热了几分钟,边热边不时转头盯着她看。
顾墨袭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没有移开,他只觉得怎么看他乖宝都看不够,深邃的眸子透着柔软与宠溺。
湛言热好粥走过来坐在床沿,拿碗舀了一小碗,端在手上一口口喂着,顾墨袭心满意足喝了几口,眯起眼,眼底闪过幽光突然道:“乖宝,靠过来一些。”
湛言还以为他怎么了,心里有些急,赶紧靠过去,刚要开口问怎么了?顾墨袭低头突然堵住她的唇,舌探入她的口腔,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角落,这个吻很温柔,吻的缠绵,大手按住她后脑越吻越是用力。
顾墨袭见她乖宝还傻傻睁眼呆愣看他,胸腔口忍不住响起低沉的笑声,湛言清晰能够感受到他胸口的震动,顾墨袭含着她的唇,有些含糊道:“乖宝,闭起眼。”
湛言下意识的闭起眼,双手揽着他的腰,任他吻着。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墨成、秦小言、宁城看到的就是这个火热场景。
哎呦妈呀,天啊,他怎么今天就刚好碰上了他哥与他大嫂吻的火热缠绵的时刻,看他哥与他大嫂吻的那缠绵劲儿,以前他还真没想过他哥竟然可以完全无视洁癖,那吻技简直如火纯青。
秦小言宁城也愣了,秦小言反射性拿起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相片,然后在顾墨袭抬眸冷光射过来的时候,秦小言立即把手机塞在墨成手里,先一步指着墨成大声道:“顾大哥,是成子逼我拍的。我刚才还想劝他来着,没想到他胆子竟然这么大。直接无视顾大哥您。”
什么叫做颠倒是非黑白,墨成今天算是领教了,这秦小言找死是么?靠,秦小言,老子一会收拾你。见他哥扔个来的冷眼,墨成抖着小心肝立即解释:“哥,你别听秦小言胡说,我才没让他拍什么照片呢?是他自己手痒拍的。”
顾墨袭让他乖宝压在他胸口处,抬眼,眼底深邃透着几分寒意,尽快他现在穿着病服,那浑身的气势威慑不减,一眼让人震慑,“给我删了。”
秦小言抢过手机,赶紧点头:“顾大哥,我来帮成子删,我马上删。”
墨成看秦小言那怂样忍不住抬腿用力从他屁股后面踹了一脚,秦小言哎呦一声猝不及防直接被踹的趴在地上,要不是他握紧了手机,估计他这个手机都要报废了,心里那个气啊,竟然让他在顾大哥和大嫂眼前这么丢脸。
“秦小言,地上趴够了赶紧给我爬起来,丢不丢人啊!”墨成一句话让秦小言心里的火那蹭蹭的往上窜。丢了这句话,墨成才走进病房。
宁城呆在后面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靠,秦小言暗骂一句,脸色涨的通红,才不甘心的爬起来,眼睛冒火盯着墨成。要不是顾大哥在这里,他一定冲上去打得墨成满地找牙。
“哥,你好些了么?爸妈过一会儿就过来了。爷爷也过来了。”他来就是通风报信的。
昨天他爸本来想把他哥中枪的消息瞒住老爷子的,可是没想到他老人家不知从哪里听到消息,把他爸妈好一顿教训,一大早就要赶过来,要不是他爸告诉老爷子,他哥已经没事了,他媳妇正在照顾着。
听到这里,老爷子惊了,墨袭什么时候结婚,他怎么会不知道?一想到他竟然还瞒着他娶了个媳妇,而且还没带去给他瞧,那心火蹭蹭的往外冒。他可是看到他把爸那惨样,赶紧跑了出来。
顾墨袭深邃眸子微微波动了一下,然后低头温柔道:“乖宝,一会陪我见爷爷。别担心。”
除了墨成,秦小言和宁城什么时候见过顾大少这么温柔的时候啊,秦小言还有些底,宁城双眼掩不住的震惊。
“哥,既然你知道了,我先走了哈,你们继续继续。”
“顾大哥,大嫂我们先走了。”秦小言和宁城打了声招呼才离开。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年约六十几岁,身板硬实,气势威严的老人走进来,眸光犀利如鹰眸,盯在湛言脸上。
“爷爷,你怎么来了?”顾墨袭半躺在床上,胸口纱布包扎,手紧紧握着他乖宝的手,生怕她被老爷子威严吓住。
在这个家里,相对他的父母,他与他爷爷更亲近,毕竟他从小在他爷爷身边长大,由他爷爷一人教育。他更希望爷爷能够接受乖宝。“乖宝,喊爷爷。”
“爷爷。”湛言大大方方的喊了声,一眼看出这个老人一定不简单,那身上的气势就算与她父亲相比也不落下。虽然她没见过这个老人,不过听墨袭的话就知道两人关系一定非常亲密,比一般的爷孙还要亲近。
顾老爷子先是听到墨袭的话一愣,在他印象里,他这个孙子整就是一块冷冰冰的冰块,对什么都淡漠的吓人。没想到如今竟然对一个女人如此宠溺温柔,要不是顾父先跟他说了这情况,恐怕看到这一幕,他眼珠子都忍不住掉在地上。
刚开始没见这大媳妇的时候,他还以为他这孙子喜欢的是什么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如今一见,没想到却是个假小子的媳妇,不过就冲着刚才这女孩丝毫不害怕他身上的威慑大大方方喊他爷爷,他忍不住赞叹一声,他这孙子眼光果然不错,选的媳妇也与众不同。
顾老爷子面色不变,听到墨袭的话忍不住哼了一声,假装大怒道:“你这臭小子也知道我这个爷爷,娶了媳妇也不带去给爷爷看看,一声不吭以为我会为难你媳妇么?”
墨袭知道他爷爷心里虽然有气,但在路上消的也差不多了,现在这么一提,无非就是因为他没及时带媳妇去看他而有些吃醋。
忍下笑意,道:“爷爷,我本来已经打算好了这个周末带乖宝去看你,可没想到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爷爷,要不等我好了,我带乖宝正式过去你那边住了几天,怎么样?”
墨袭这话说的让顾老爷子舒服了,顾老爷子虽然脸上还生着气,这心里的气消散的差不多了,眯起眼,锐利的眸子不减丝毫当年风范:“到底怎么回事?谁竟敢在我们顾家头上动土?”
这顾家的奸细该收拾的也差不多了,顾老爷子想破头也想不到到底还有谁敢动顾家未来家主。
“爷爷,这些您别担心了,我心底有数。”
听到墨袭的话,顾老爷子突然想起以前墨袭年少时,那时候顾家正值危机,内讧不断,整个顾家处在频临崩溃的尽头,他又病危入院,整一大个顾家压在年仅十六岁的墨袭身上。
幸好他这个孙子是厉害的,手段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对顾家内部大刀阔斧进行改革,最后保住了顾家,对于这个孙子的能力,他从来都不怀疑的,他最疼的便是这个大孙子。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心里有数,我也不多加干涉了。”
“是,爷爷。”
顾老爷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也不知道命人从什么地方拿了一盘棋过来,喊了湛言过来,见他孙子一脸紧张盯着他看生怕他欺负他媳妇的样子,顾老爷子差点没气出血来,转头问道:“会下棋么?”
湛言第一次和顾老爷子接触,有些紧张,顾老爷子是墨袭最亲近的人,她可以不在乎别人态度,可是不能不在乎顾老爷子,点了点头回答:“会一点。”
“那就好,坐下来陪我玩几盘。”
湛言她以前看别人下过几次,虽然不是很懂,但主要的规则还是知道。
刚开始顾老爷子发现这大媳妇虽然棋艺不精,但规则步骤可都没错,下的一板一眼,只不过走的都是废棋,没过几分钟他就赢了。
顾老爷子也没说话,继续和她下,可渐渐他发现这大媳妇竟然能从每一盘输的棋中吸起教训,而且还能将别人下棋方法纳为己用举一反三。
顾老爷子来兴致了,一边下棋一边给她讲解,一脸认真没有半丝的走神与不耐,顾老爷子奇了,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是个浮躁的,要让他们陪着一个小时,可能坐的住,可要是要陪着三四个小时,那就别想了。
顾老爷子这下心里对这个大媳妇越来越满意,偶尔时不时提问他刚才讲解的,没想到这大媳妇聪明的紧,一点就通,而且他刚说的话,他自己都不记得了,而她还能原封不动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顾老爷子这时候也惊了,墨袭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媳妇,真是越相处越对他胃口,两人从争锋相对的下棋,变成顾老爷子一字一顿的讲解,尤其是在这个徒弟能够聪明的现学现卖举一反三,顾老爷子更是乐不可支了,“阿言,这棋应该放在这。”
“哦,爷爷,我明白了。”湛言现在是完全忘记了紧张,一口爷爷叫的顺溜无比,让一旁的墨袭都止不住泛酸。
“阿言,出门给爷爷倒一杯水过来。”
湛言听完,立即放下手中的棋子,出门端水去了。
顾老爷子看了墨袭一眼,难得赞叹道:“墨袭,这个媳妇娶的好,不错。”
“爷爷。”墨袭也惊了一下,他知道他爷爷平时可是不容易认可人的,没想到这么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他爷爷就认可了乖宝,这可是他都没想过的。听他爷爷认可乖宝,他心里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过些天,伤好了别忘了带阿言过来我这里住个几日。”顾老爷子忍不住道。
“爷爷,我会的。”
“还有你见过她父母了?”
“爷爷,还没有,不过过些天就去。”墨袭忍不住耳根子红了一下。那时候领证的时候,他心里想着先下手为强把乖宝拐回家,哪会想到见父母啊!
顾老爷子点了点头,突然道:“这孩子不是个简单的。”之前他观察过这大媳妇的行为举止。
自他出现开始,她眼底没有一丝惧怕与惶恐,哪怕他浑身散发冷厉的气势,那孩子也没有丝毫的畏缩,大大方方的喊他爷爷。偶尔顾父见他气势都忍不住紧张害怕起来,更别说顾母了,可没想到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竟然面对他的气势依旧面色如常,让他不得不赞。他这大孙子的眼光果然不错。“好了,如今也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一会那孩子回来,好好解释一下。”
“是,爷爷。”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乖宝不是个简单的呢?从一开始镇定从容帮他拆炸弹,他心里就有数了,再到昨日让他彻底震惊的赛车,他的乖宝,到底藏了多少,越是相处,他越是觉得他乖宝就像是个宝藏,让他掩不住一次次的震惊震撼。
他乖宝越是优秀,他心底越是不安,若是可以,让宁愿把她关在只能他一人看到的地方,别人休想染指。他绝不会给别人接近她乖宝的机会,她是他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他知道她心底藏了太多,他会慢慢把他乖宝心里冰给完全融化,对他坦白。他等着那一日。
湛言刚进去就见病房里只有她媳妇一人,神色有些疑惑问道:“媳妇,爷爷呢?”
“乖宝,过来。”顾墨袭现在只想把他乖宝狠狠揉进怀里。
“怎么了?”湛言还以为墨袭哪里痛了,一脸急切走过去。
顾墨袭一手把他乖宝拽进怀里,然后猛的一个翻身直接把她压到身下,湛言急了,他胸口还受着伤,要是伤口崩开了怎么办?“媳妇,过几天…过几天好不好?”
顾墨袭就喜欢看他乖宝为他着急的样子,冷峻的脸柔的像水一样,微微粗粝的指腹轻轻抚摸她的眼睛再到秀致的鼻梁,然后再到粉嫩的嘴唇,明亮的阳光散在她脸上,像是帮她蒙了一层光晕,让她整个脸柔和起来,清澈黝黑的眸子透亮,看的他心口砰砰直跳,柔软粉色唇有些干,顾墨袭幽光一闪,低头用舌头在粉色的唇上舔了几下,直到有了些色泽,他才有些满意。
湛言没想到他突然低头舔她的唇,脑袋轰的一片空白,脸色突然涨红了起来,瞪圆了眼睛盯着他看,他发现这个男人非常喜欢用舔这个动作,而且这么下流的动作还做的如此赏心悦目,湛言移开视线不敢看他,“媳妇,你先下去好不好?”
“乖宝,别喊媳妇,喊老公。”顾墨袭眯起眼盯着他乖宝看,眼底的眸光越来越深,盯着她看的目光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了。
“媳妇…。”湛言吞了吞口水,因为墨袭胸口的伤口,她也不敢乱动。
“乖,喊一声老公。”顾墨袭诱哄着。眼底的温柔像是要溺出水来。
湛言酝酿了好一会,看着他期盼的眸光,抖着唇,颤了一会儿,:“媳妇。”
顾墨袭不满了,低头狠狠堵住她的唇,发了狠的吻,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了,他才放开,“乖宝,若是你今天不喊一声老公,我就一直亲到你喊出为止。”
“媳妇。”湛言下意识还是喊媳妇两个字,顾墨袭有些挫败,掰着他乖宝的脑袋,低头用力咬在她下唇上,湛言忍不住闷哼一声,瞪大清澈的眼眸直直盯着他看。顾墨袭一看到这双眸子,就忍不住心口柔软起来,算了,以后慢慢一步步来。
“墨袭,你…。”苏城瑞推门刚要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瞳仁忍不住一缩,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他只觉得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刺眼。他不是已经明白那个女人已经和墨袭领了证,为什么他心底深处有一丝不甘与疼痛。这个女人就像一根藤条插入他的人生,让他的人生莫然改变。他越来越不像自己。
“阿言。”梅列西语可不管顾大少的冷刀子眼,自顾走上前,他与阿言已经五年没有再见了,这一次他可要和阿言好好谈谈。
顾墨袭翻身在一旁,湛言见他终于下去了,整个人立即起身,面色不变,“西语,你怎么来了?”
“阿言,我可是你叫回中国的,为了你,我可是推了很多影片杀到中国的,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你可要带我在中国好好玩玩。”他就是吃醋了,他和阿言是什么样的铁关系啊,没想到几年不见,阿言竟然嫁人了。
这简直让他震惊,同时看到那个男人在阿言的心里明显比他要高,一想到这里,他浑身不爽。怎么看这个男人怎么讨厌。
他也只敢在阿言面前不给这个男人几分面子,他可没忘记那次他把胳膊搭在阿言肩膀上,这个男人眼底杀意禀然,让他都忍不住惊骇,这绝对是个危险的男人。
“西语,过几天我抽个空陪你在中国玩几天怎么样?”湛言提议。
她的话音刚落,一阵低沉不满的嗓音突然响起:“不准。”顾墨袭眯起眼,眼底的冷光迸发射向梅列西语。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竟然让阿言这么容易心软?
“媳妇,西语是我朋友,要不到时候我们一起陪他…。?”湛言的话还没有说完,梅列西语噗嗤一笑,一个大男人被喊媳妇,真是搞笑,然后立即反对:“阿言,我只要你。”
这句话说的暧昧不清,顾墨袭抬眸危险的眯起言,梅列西语对上那双冷漠深邃的眸子,顿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赶紧改口手指着苏城瑞:“阿言,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忙,那就不用了,我让他陪我逛逛就行。”
苏城瑞可不想大白天的和一个男人逛街,而且还要逛几天,那不是要了他的命么?顿时拒绝:“我没空。”
梅列西语怒了,这苏城瑞还敢嫌弃他不成?顿时威胁道:“要是你不去,那个合同就作废吧!我可没有什么美国时间来浪费我的时间。”
苏城瑞没想到他会威胁他,看着这个梅列西语眼睛都冒火了,眯着桃花眼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我去。”
“早说你去不就得了?”
苏城瑞被他的话一噎,简直不敢相信这国际上鼎鼎有名的梅列西语竟然还是个无赖,他可真是长见识了。心里暗骂一声,这死洋鬼子,到时候走着瞧。
陆家老宅,陆臣熙脸色苍白回到家,顾母刚好从楼梯上下来,看到她这个引以为傲的儿子这么早回来有些奇怪,平时她儿子工作起来就跟拼命一般,没到晚上的八九点都不会回来,顾母看了一眼手表,刚到下午四点钟,昨天也是这么个时候回来,今天又这么早回来,疑惑问道:“臣熙,最近公司不忙了么?”
陆臣熙抬眼看到是他母亲,淡淡道:“还好。”
顾母也知道她的这个儿子是个有主见的,她也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事情,偶尔就算她自己也对这个温文尔雅的儿子止不住发憷,不过该提点的她还是要提点:“臣熙,昨晚宁绯打电话过来问这些天怎么没有去医院看她?她有些想你了,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安排一下吧!宁绯可是你未婚妻。你可是要好好照顾她,她那脚都是…。”
顾母的话还没有说完,陆臣熙立即打断:“妈,我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紧绷没有丝毫表情,眼底冷漠。
顾母一愣,赶紧点点头说道:“你知道就好,我先出门一下。”
陆臣熙坐在二楼的阳台上,阳台桌上放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有些陈旧褶皱。
照片里,其中一个面容精致短发的“少年”穿着校服一手搭在一个高大少年的肩膀上,笑容满面的样子,更矮的“少年”面容显得尤为精致,眼底透着霸道与嚣张,挑眉看人的时候就好像俯视着别人,让人平白无故觉得她高人一等的感觉。
而另外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面容温文尔雅,脸上虽然带着温柔的笑容,但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浑身散发一股疏离。
陆臣熙怎么也不会忘记那一个夏日他第一次遇见阿言的时候。
那时候他十八岁刚好在A市B大读大二。有一天星期五的时候,宁绯让他在B大门口等她,他与宁绯从小一起长大,家里又是故交,两家距离相隔也不是很远,他从小的习惯就是下完课放学在门口等她。
那天他等了一个下午还没见宁绯出来,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刚要去她学校找的时候,宁绯打电话回来了,她让他先回去,她今天有些事。
挂了电话,他骑着那辆骑了十几年的自行车想回家,没想到半路上突然窜出一个人影,那时候他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估计那时候阿言也没注意,被他撞个正着,两人都摔在地上。
那时候他还挺紧张的,赶紧爬起来把阿言扶起来,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整整愣了几分钟,宁绯也是个美人,他从不否认,可是眼前的“少年”长的竟然比宁绯还漂亮几倍,她皮肤白皙,五官漂亮分明,特别是那双透亮的黑眼珠透着居高临下的傲气与嚣张,整个人有股介于男人女人的矛盾魅力。
“抱歉,你没事吧!”他唇角勾起温柔的笑容赶紧过去扶起她。
“我腿没法动了,你得负责把我送医院。那医药费全部得你负责。”他从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把钱说的这么坦然与高傲,一般人说钱这个字眼的时候,大部分人说到钱这个字眼,总忍不住害怕、贪婪或者心虚。
那时候看着这双黑的透亮的眼睛,他忍不住心软了,扶起车子与人,让她坐在他后座,然后他骑车带她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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