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人已经不在了,那份亲情却是不能被生死隔断的。
只是那个地方在中美的边界,那儿警察和居民持枪都是正常的事,据说镇子里还经常有狗熊出没,毒品走私和枪支走私更是频发。
南景深抬手在额头上抵了抵。
真是有些复杂呢。
希望此行顺利。
意意洗漱完后,就来次卧里找小白,挽着他的手一块下楼去吃早餐。
对谁都不让小笼包的意意,居然让了两个给小白。
对于儿子能这么的理解她,她表示很暖心,也有点抱歉,这一去,就算路上不耽搁的话,算上来回,再算上在当地逗留一两天,也是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她也很想带着小白去,可是他得上学,要是这么经常想带到哪里带到哪里,就算是神童,那学习上也是要耽误的。
所以意意对小白是一股三回头,上车之后也泪眼朦胧的。
南景深不知道是该劝还是该骂,他捏捏意意的脸蛋,“好了,又不是走多久,几天就回来了,他能照顾好自己。”
意意红着眼睛,双手捂住南景深的嘴,把他给捂得错愕了,低沉的气音打在她手心里,“你干什么?”
意意抽抽鼻子,哽咽了两声,“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想不让你说话。”
顿了顿,她又说:“你对我儿子不好。”
这话说得可哀怨了,倒真的像是在控诉他的罪行似的。
南景深哭笑不得,她哪里懂得男孩就是该放养,他从小就是被老爷子的铁腕政策给养出来的,对小白已经算是很好了,就算年纪再小,那也该是一个小男子汉,养得娇娇气气的,谁还喜欢。
“那你给我生个女儿吧。”
意意撇开脸去,别说嘴上,心里都不相信。
他对自己儿子都不好,对女儿怎么可能会好。
车子开到南家的私人飞机坪外,下了车,薄司开着游览车过来,将南景深和意意接到车上,往里走了一段路程,才真正的从近处看得清飞机的模样。
南景深搂着意意上了阶梯,二十分钟后,飞机起飞。
她看着窗外越来越高的距离,地上越变越小的房子和人,意意忐忑的收回目光,小手攥在领口上,虎口挨着心口很近,那儿正扑通扑通的跳动着,说不清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紧张,有忐忑,有兴奋,还有很明显的愧疚和悲伤。
因为情绪太过亢奋,早上上的飞机,到晚上十一二点钟,意意都还没有睡意,后来还是南景深将她从窗口的位置上给抱起来,抱到房间里去,强行抱着她躺下,意意才渐渐的将脑子里提拎着的那几根弦暂时放松下来,仰头看着天花板,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三天上午,飞机在提前找好的降落点着陆。
意意下机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空地上风太大,将她身上的衣服和发丝吹得猎猎作响,南景深一把将她护在怀里,快步的朝外走去。
薄司安排好的车已经停在了外面,他人站在车外,看见他们过来了之后,主动将后座的车门拉开,等四爷和太太坐进去之后,才坐到驾驶座上去。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之后,意意才想起问南景深,“我们这是去哪啊?”
南景深用眼神示意她往前看。
副驾驶的位置上,放着红的或者黄的纸钱,还有几根红色的香烟,以及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