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之间的相处向来都是这样,宋凯茵也只比意意大半岁而已,在意意面前,却始终是个姐姐的角色,她很疼意意,嘴上虽然不饶她,但是心里比谁都爱她,也比谁都将就她。
刀子刚把一小块蛋糕切出型,还没有摆盘,门口忽然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宋凯茵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手上一抖,似乎瞬间脱力了般,半个手掌按进蛋糕里去,虎口和腕口都沾到许多奶油。
意意见状,赶紧抽了纸巾给宋凯茵擦手,竟感觉到她浑身僵硬,瞳仁轻微颤抖着看向门口的方向,意意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去。
贺堇年尾指上勾了一串钥匙,关了门,往里看了一眼,他眼神没有起丝毫的波澜,淡定的换好鞋子。
“你怎么来了?”
“这话问得疏离。”贺堇年将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迈步朝里走进来,“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他看一眼桌上的蛋糕,“你生日不在这个时候。”
“意意过生日。”
宋凯茵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接过意意手心里攥着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把奶油擦干净,“你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你在这儿扫兴。”
男人唇角斜勾出一丝雅痞的弧度。
他不走,一双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宋凯茵,连眼尾的余光都没有给过意意,他没摆出不欢迎的脸色,反而那样的笑,掺杂了些微饶有兴趣的模样。
笑得让人心惊。
意意觉得自己来这儿才是不合时宜,当下居然有种打扰到人家的感觉,她抿抿唇,想要告辞走人。
宋凯茵却已经提前洞悉到了,一把拽住意意的手,脸色不善的迎上贺堇年一脸浅笑的模样,“我当然赶不走你,我总躲得起你吧。”
“意意,我们走。”
宋凯茵端起整个蛋糕,拉着意意朝次卧走去。
贺堇年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等她们走到门口的时候,伸手拽了一把宋凯茵。
宋凯茵单手托着蛋糕,惊慌之下,赶紧双手扶稳了,半个蛋糕摔在贺堇年的衬衫上,宋凯茵却只顾护着还剩下的那半个,心头起了火,仰头就吼她一句:“你发什么疯!”
甜腻的奶油味,从胸膛蔓延开,直往鼻子里钻。
男人闻不得这股气味,眉心微蹙了一下,他眼梢平移到意意那儿,声音放得很节制有礼,“抱歉,南太太,我有点事要跟她说。”
意意懂的,她本来想要护一护宋凯茵,但是宋凯茵哪里是她能护的,她那么刚强的性格,不把别人给拆了就算慈悲了,而且意意从侧边看得出,宋凯茵并不是真的厌恶贺堇年,女人向来细腻,情感这方面,认知得有些敏感。
这两个人之间,隔着宋凯茵母亲一条人命,虽然与贺堇年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宋凯茵就是把这些都怪在了他的身上,有了身孕也不让她打掉,就这么死乞白赖的吊着,即便是有感情,消磨得多了些反感的情绪了。
话说开总是好的。
意意从宋凯茵手里接过蛋糕,“我会吃的,我给你留一块。”
她没问宋凯茵今晚睡在哪里,端着蛋糕就进次卧里去了。
贺堇年忽然把住宋凯茵的肩膀,推着她,走了几步压到墙上去,他衬衫上的奶油沾到了她的身上,宋凯茵穿着睡衣,很薄,立马被奶油给黏得能见着胸型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