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和南景深一块吃早餐,也是和平常一样,坐同一辆车到的公司里。
中午时候,意意打电话给南景深,想一块吃饭,谁知他这会儿正在赶往南家老宅的路上,她没多嘴问什么,只说了下午去学校里拿功课,晚上等他回来。
南景深应了“好”,电话结束的同时,车头已经拐进了老宅的大门。
老爷子已经吃过了午饭,这会儿正在后院里打高尔夫,中午阳光比较晒,他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装,头上戴了棒球帽,前额的帽檐恰好能够将光线遮挡一些,即便如此,打球的时候也还是要眯着一双眼,勉强瞄准了才挥杆。
南尉迟也在,她要舒服得多,支了一把大伞,她躺在摇椅里,旁边的茶几上放着果盘和冰淇淋。
老爷子对着球试着挥了两杆,都没打出,眼睛频频的往入口看,一会儿又往后门的方向看,他沉着脸色,扭头问道:“你看见那个臭小子从哪个方向来没有?”
南尉迟刚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抬起手指,往侧边的方向一指,“来了。”
老爷子立马低头,弯着上身,双手握杆,试了两下手劲,然后一杆子甩出去,白色小球呈抛物线迅疾的朝着南景深的方向飞过去。
快要砸到面颊上时,南景深掐准了时间,看似随意的偏头,球从他耳侧飞过,连耳郭都没碰到,笔直的砸到了花圃的透明玻璃上。
老爷子抬手遮在额前,把帽子往后脑拨了拨,“你再给我看看,打中他没有?”
南尉迟闲闲的瞄了一眼,眼神去得很随意,也很敷衍,“没砸中人,但是砸中您老人家的花圃了。”
“说什么?!”
老爷子伸长脖子看,他这些年视力有些退化,那么远的距离看不太清,他哆嗦着手拍了下旁边的管家:“真的砸中了?”
管家忍着笑:“好像是把玻璃给砸出了个窟窿。”
“快去看看今天上午熙熙种的那株小花被砸中没,再看看我那些花受损没,快去,快去啊!”
老爷子浑身更哆嗦了,一杆子朝已经走到近前的南景深甩过去,“你躲什么躲,让你躲了吗!”
南景深一抬手,就把球杆接在手里了,“您老当益壮,要是挨中了,不死也得残。”
老爷子气得鼻子里直喷粗气,“那就残呗,知不知道老子养那些花花草草,比养你花费的心血还多,你他妈还敢躲,这是要造反啊!”
南景深淡瞥了他一眼,径直在南尉迟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球杆也递给身后的下人,问南尉迟,“他今天没吃降压药?”
“不知道吃没吃,反正你来了,是怎么都不可能降下去的。”
说得也是。
老爷子大步过来,脸上怒气横生的,肌肉都在抖动,他顺手拿起下人手里还没来得及收的球杆,对准南景深就打了下去。
南景深抬脚,轻松的躲过了,他老人家没解气,又是一杆子下去,南景深手扶着茶几边缘,人连带着椅子往后退了两寸的距离,老爷子又是一杆子挥空,这两下把他的力气都用光了,杵着球杆喘气。
旁边的下人见状都不敢做动作,毕竟少爷小姐都在这呢,他们都没动呢。
管家去花圃那看了一眼,回来就见到这个症状,赶紧上前来扶一把,老爷子好面子,恁是挥手给推开了,嘴里还呼呼的喘着气,没忘斜眼瞪着南景深,“你回来干嘛,你不是翅膀硬了啊,我看见你就恨不得打死你。”
南景深淡定的喝一口水,“我也不想回来,要不我现在走?”
“你走什么走,老子气都没出,你走什么走!”
老爷子一把夺过南景深手里的水杯,仰脖子一口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