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她屁股,“自己上楼去洗澡,我半个小时后上来。”
“你有事要出去么?”
“薄司传了一份文件给我,我去书房里看一眼,做完就上来。”
“好吧……”意意从他腿上下来,往楼上的主卧走去,她没说早些回房的话,知道南景深在工作上向来严谨,一旦认真了,就会忘记时间。
半小时不到,南景深就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没回房间,他点了一根香烟,走至厨房里去,将烟叼在唇角,然后开了水龙头洗手。
侧头,看见碗碟架上摆着意意吃饭时惯常用的那只粉色小碗,想起她晚上好像没吃多少东西,饭没吃几口,就夹了两筷子素菜,吃了几只白煮虾。
他咬住香烟,烧了一壶开水,然后从冰箱里拿出瓶装牛奶,倒出一杯,等水烧开之后,开水倒进大碗里,再将牛奶杯放进去温着。
他吸了一口香烟,垂手往垃圾桶里弹了弹烟灰,又把香烟叼在唇角,拉高右手的白色袖口,看了一眼腕表上走动的时钟,估摸着这会儿意意应该已经洗完了澡,正躺在床里玩手机。
他等着牛奶温到适合的温度,亲自抿了一口,用上嘴唇触碰温度,觉得可以了,便拿着上楼。
意意已经洗完澡了,穿着两件式的卡通睡衣,还没往床里躺,坐在梳妆镜前,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南景深走到她身后,将牛奶放到梳妆台上,这只手没有离开,就撑在她身侧,“你在干什么?”
“嘶——”意意差点被剪刀锋利的刀口擦到。
南景深立即沉了脸色,将她手里的剪刀拿走,顺眼看见她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只被剪得到处都是破洞的浴帽。
“好端端的,拿剪刀玩什么!”
意意被呵斥了一句,仰头就顶了一句,“我不是在玩啊,我想把浴帽给剪穿,只留能够套在头上的那一圈。”
“做这个干什么?”
“我想洗头嘛……”
意意挠挠头,不太好意思的把头发往肩膀后面拨,能够坚持到这会儿,头皮都已经很痒了,她刚才洗澡的时候,后颈窝上的发根淋到了水,被打湿后,觉得更痒了,而且还从缝隙里找到了头皮屑,自己看着都嫌弃,被他看见,那岂不是更加糟蹋么。
南景深曲起手,在桌面上轻搭了两下,沉声开口:“你把牛奶喝了,我给你洗。”
“嗯?”意意抬头,“怎么洗呀?”
“我有办法。”
他手指在牛奶杯上敲了敲,“全部喝完。”
意意撇了撇嘴,心里其实不想喝,可也知道就算求求饶,他也会在这件事上坚持,最后一整杯牛奶还是会被压着喝完,都已经过了长身体的时候了,还是被当成奶娃娃……
南景深把剪刀收进抽屉里,再把被意意剪坏了的浴帽,和桌面上的那些小碎片都收拾了丢进垃圾箱,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亲昵自然,然后缓步走到衣柜前,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手挂在卧室进门那儿立着的衣架上,两手举到喉间,开始顺着第一颗纽扣往下解,脱下衬衫的时候,他手臂往后撑,肩背后的肩胛骨突了出来,将肌肉线条修饰得尤为紧致好看,他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一件白色的短袖体恤,衣服的图案很简单,只在胸口上,有品牌的水印,其余的,没有一点图案。
然后,他解开了皮带扣,拉下拉链,自然的将西裤脱下,露出内搭的黑灰色四角裤。
意意一直偷偷瞄着他,看到现在,终于绷不住的,眼睛都要充血,体内更是血脉喷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