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样的……”
南景深眸色一厉,脸色晦暗不明,“那我现在让你走,从我身边离开,你走吗?”
这是不要她了么……
意意突然就心慌得厉害 ,有什么东西从心口一直沉到了最底端,压得心底一阵阵堵塞般难受。
“走啊,从我身上下去!”
意意浑身一震,瞥见他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的眸子,那当中的怒气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更紧的咬着下唇,眼泪一下子逼了上来,稍稍眨一下便能滴落下来,轻软细弱的发声:“我,我错了嘛……”
现在才知道认错,南景深的面色没有丝毫缓和,反而更沉了,他倒是小看了小东西的反骨,这要是不好好管教管教,以后怎么得了。
“错哪了?”
意意微微睁着迷离的眼,一眼撞进他一双深幽如潭的黑眸,她身上挣扎出了虚汗,混着身上沐浴后没有擦尽的水珠,窗外的风吹在身上,带着晚间湖水平面上咸湿的味道,她浑身蜷缩着打了个抖,身体竟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靠近。
“我应该好好跟你说……不该出走的,我应该……应该一开始就跟你说,我不愿意。”
南景深呼吸一紧,冷冷勾唇,迫近的气息压在她脸前,“不愿意和我圆房?”
意意想往后退来着,可是浑身仿佛都僵住了,身体完全不受控,就那么硬邦邦的杵着,隔得太近,她只看见男人脸上不辩喜怒的五官,一时也没太分析他的表情,硬着头皮,点了下头,“嗯……”
“多久?一个星期,一年,还是十年,都不愿意?”他又再逼问。
意意脑子里很乱,很空,她其实也不那么抗拒,而是对未知事情本能的一种抵触心理。
他那么一问,反而把她给问慌了,小手突的攥住他的衬衫,很用力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会有愿意的一天,可是现在,我不愿意……”
男人呼吸重了一分,厉眸瞬间如鹰隼那般。
他一字,一句,绷着牙龈发声:“要不要我给你做一块贞洁牌坊,把你给供起来?”
“我……”意意只发了一个声,就把嘴给咬住了,盈颤着的眼睫下,一双泪雾朦胧的眼睛里含着泪,她抽噎一声,梗着脖子把脸往旁边侧,“才没有呢。”
南景深眼神一暗,双手抄过她腋下,将她给提了起来。
意意大惊失色,眼前天旋地转的,掠过一层黑影,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倒趴在他大腿上。
她心慌得厉害,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你刚才答应过熙熙的,你不能打我,你要是打了我了,你就是……就是对小孩子不守信用。”
意意双手都攥成了拳头,声音仿佛是颤抖着从舌尖发出来的,一口软萌的小奶音,没有一丝威胁不说,反而听上去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