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舒听他居然还附和起夏归璨，急眼了：“导演！”
“你不服气？”李导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哼了一声，“那自己来看呗。”
“我偏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秋舒撂下狠话，气冲冲的走到机器旁，动作跟丰嘉赐如出一辙，直接把摄影师推开，调出刚刚拍摄下来的视频，打算从头看起，非要挑出毛病来不可！
但他才刚看了开头，那股嚣张的气焰便很快弱了下来，就像股票坐过山车一样，“duang”的一下就跌停了。
脸就不说了，在场的一共四个选手，秋舒是颜值垫底的那一个；
最重要的，是镜头前的表现力。
他们之中，牧泽宇作为第二次参加选秀的老人，已经算是比较有经验的了。但饶是如此，在面对摄影机时，也只能说一句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太吸引眼球的地方。
然而夏归璨，即便抛开颜值不谈，他整个人一出现在画面中，就是绝对的视觉中心。
表现力是个过于模糊的概念，没人能具体说得出到底是什么，但只要通过比较，任何人都能发现夏归璨与另外三个人相比的优越之处。
而对比之下，秋舒的试镜就显得过于不忍直视了，别说光头导演，他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结果清清楚楚，就是秋舒技不如人，然而以他这样易妒记仇的性格，怎么可能甘拜下风。
只不过这次又被狠狠打了脸，只能暂时忍下。但以后凡是有机会报复回去，他仍旧会像条水蛭一样，一直纠缠不清。
光头导演见他不吭声，觉得总算是消停了，于是摆摆手，示意他一边儿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影响拍摄。
至于另外两个人，他也同样让他们可以去看看四个视频，互相对比一下，确认确实是夏归璨更胜一筹，免得到时候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说自个儿偏袒谁谁谁。
牧泽宇和姚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一起摇摇头，异口同声道：“不用看了。”
他们可没有像秋舒那样爱自取其辱的癖好。
“行，那你们先自己去找其他的摄影老师拍个人宣传片吧，以后有其他拍摄机会，我还是会优先考虑你们俩的。”
“你们俩”——意思就是，没有秋舒了。
大家都听懂了这个潜台词，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悄悄朝秋舒看了过去，一些是幸灾乐祸看热闹，一些是替他觉得可惜。
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也要被记恨上，牧泽宇和姚边赶紧离开了漩涡中心。
夏归璨气定神闲的看着秋舒，后者脸色惨白，嘴唇都快被咬破了，看上去甚是可怜。
他笑了笑，只觉得大快人心。
这种人，光记吃不记打，哪怕今天已经给了教训，明天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总要去招惹是非。
秋舒的选管大概也觉得丢脸，拉着他赶紧逃夭夭。
“你拽我干什么！”
他们没走出多远，秋舒便愤怒的甩开选管的手。他好像发疯了一样，质问着自己的选管：“你是不是也一样在看我笑话？！觉得我特活该是吧？！”
那不然呢，你以为你很正常吗？
选管在心里狂翻白眼，嘴上自然又是另一回事，她劝说秋舒不要过分在意导演刚才的话。
“你都是越家那位小少爷的人了，别说一档选秀节目，就算是放眼整个娱乐圈，想要什么资源没有啊？犯得着跟一个小破公司的人抢吗？还平白落人话柄。”
经过她这么一番劝解，秋舒气顺了不少，但仍是余怒难消。
他盯着远处夏归璨正在进行拍摄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恶毒的愤恨：“他除了有一张脸以外还有什么，凭什么人人都让着他宠着他！就连这导演也跟被灌了迷魂汤似的！我不比他差，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不过就是个废物花瓶而已！”
还说呢，导演都给你泄题了，准备了一个月的掰头曲目，愣是被别人没练过的碾压，竟然有脸骂人家花瓶。
你怎么敢的呀！
选管又是一个白眼。
不过心里不爽归心里不爽，明面上不能表现出来：“你虽然在选手里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朋友，但你有越小少爷啊。谁让你不自在了，你就去跟越小少爷吹吹耳边风，让他也不自在。夏归璨个人条件再出众，说到底也没人在背后撑腰，还不是任由你摆布。”
一提到越瑾之，秋舒便逐渐冷静下来了。
“你说得没错，”他冷冷一笑，像条毒舌在“嘶嘶”吐着信子，“哼，夏归璨，我有越瑾之，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夏归璨对秋舒要对他展开的报复一无所知，或者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毫不在意的当做从来没听到过。他并不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多给一个眼神，都是在浪费时间。
最后在导演的强烈要求下，夏归璨又多加了一小段唱歌的部分在宣传片里。他除了临时抱佛脚学的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之外，其他什么歌都不会，所以就只是随意哼唱了几段节奏。
少年清澈的嗓音和海浪、以及落日的余晖交织在一起，谱成一首令人难以忘怀的歌。
这支学员宣传片没有让观众们等很久，在制作组紧锣密鼓的赶工了两天之后，就由官博公开发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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