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戈苦笑道:“谢谢您老啊。”
炙玄抱着他的脖子,拿额头蹭了蹭,轻哼道:“不用谢。”
江朝戈觉得想要提前和炙玄结契,实在希望渺茫,不禁有些沮丧,但他觉得炙玄说得也有道理,毕竟若是出现更厉害的魂兵使,炙玄也许真的会抛弃他,炙玄对力量的渴求一点不亚于他,甚至因为炙玄曾经的强大,更难以接受现阶段地弱小,所以,暂时不结契,也算是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吧。
他们回到郊区大院,居然看到阮千宿在教姣姣玩儿她的鸳鸯钺,姣姣对她一脸崇拜,俩人和乐融融,颇有些姐妹的感觉。
阮千宿见他们回来,灿然一笑,“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这一笑如百花齐放,美不胜收,把江朝戈都有些闪晕了,他也不禁笑道:“怎么心情这么好。”
阮千宿走了过来,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我小时候没这么多同龄人陪我玩儿。”她看了看姣姣,轻声说:“这孩子真像以前的我。”
炙玄不客气地说:“你以前也像个小乞丐?”
“在祈凌峰把我带回祁府之前,我连个固定的住处都没有。”阮千宿耸耸肩,“他们说我母亲是娼妓,可我根本没见过她,不过应该是吧,不然也不会把我扔到大街上。”
这是阮千宿第一次说起自己的身世,虽然用的是满不在乎地口气,可江朝戈听着还是有点不舒服,
他也是年少流落街头,至今连父母的样子都记忆模糊了,那种无依无靠、四处飘零的感觉,他再懂不过了。
虞人殊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口中念念有词,江朝戈走过去一看,才发现他是在和天戎说话,为了不引人注目,天戎和醉幽都在武器里没出来。
虞人殊抬头看了他一眼,“回来了。”
“嗯,你和天戎聊天呢?”
“他说无聊,想出去走走,可惜我现在不方便行动。”
“腿怎么样了?”
“何伯说后天就给我疗伤。”虞人殊道:“你怎么样?有王勤的线索吗?”
江朝戈失望地摇摇头,“没有,大凉城说大也并不大,居然从来没人听过这个人,难道他不是魂兵使?我一开始就打听错方向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虞人殊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找到王勤之后的事?按照沈言随的说法,异界人恐怕有一个组织,你想加入那样的组织吗?”
江朝戈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他们都在努力想办法回自己的世界,但是这么多年除了留下偷袭大国师的名头外,没有任何进步,那就证明他们的劲儿使错方向了。”他宁愿没有同伴,也不要猪一样的同伴,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虞人殊笑了笑,“你一向这么果决,我喜欢这点。”
“没有这份果决,我也就不敢带您走了,殿下。”
虞人殊笑骂道:“少讽刺我。”
这时,何伯端着一碗汤药过来了:“于大人,您该喝药了。”他把汤药递给虞人殊。
虞人殊接过来后,提鼻子一嗅,脸上立刻露出要干呕地表情,“什么东西这么臭!”
“今天的药加了猛豹血和朱厌肝,这两样对伤口愈合非常有效,一般人是买不起这么贵的兽药材的。”
虞人殊皱眉把药碗塞到江朝戈手里,“不喝,臭死了。”
何伯劝道:“大人,您忍一忍,喝了吧,这对您的伤很有好处。”
“不行,我闻这味道要吐。”虞人殊不由分说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一路蹦着回了房间。留下何伯和江朝戈面面相觑。
何伯道:“大人,您去劝劝他?”
“好,交给我吧。”
“对了大人,您这两天打听到那个叫‘王勤’的人的消息了吗”
江朝戈摇摇头,“没有,似乎大凉城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他若是有魂识的人,怎么都会有人认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