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那条万年单身狗好不容易脱了单,他们这一把老骨头还跟年轻人混什么?
楚湄将长发通通拢在一处系在脑后,年夜饭算得上是过年的头等大事,楚湄举着锅铲严阵以待,很是庄重。齐季渊没有戏的时候,也大多一个人呆在家里,做饭自然是没问题的,但也只是尚可果腹的程度,自然是比不得楚湄的水平的,所以也只能在厨房里打打下手。
许是在戏里经历了无数轰轰烈烈的奇妙际遇,眼下这种平淡如水的生活,更加能够让齐季渊感到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皈依感。张诺常常会问他,这么多年比楚湄漂亮,比楚湄体贴的女人大有人在,你怎么就偏偏认定她了呢?
齐季渊自然说不出他爱楚湄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人竟然是与他万般的切合,竟是哪哪都好,哪哪都妥帖。张诺老是恨铁不成钢的说是楚湄给他下了什么情咒,他倒是真的希望有这般精通的法术,他好将这咒下到楚湄身上,让她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他。
他在感情上一向是有洁癖且占有欲爆棚的,他想要完完全全的侵占爱人的生命,而他也会抱有绝对的忠贞。但是这样的感情却吓退了张溱,最后场面闹的很是难看,也让他产生了些许迷茫。
失败的那段感情,让他明白他这样是不对的,所以他戴上温和的假面,用彬彬有礼来掩盖自己的霸道,用温润和雅来压抑自己的强势。到后来,竟是连他自己都信了,真把自己当做一个心如止水的枯木,过着波澜不惊的人生。
直到楚湄是出现,将他困顿的人生里带来一丝光亮。他对她的心思,像是在暗处的冬虫,不敢如同其他人一般大胆而热烈的对她表示着好感,他只能艰难的伸出僵硬已久的触角,小心翼翼的依附在她温暖的光晕里。
说来可笑,或许在旁人眼中,是楚湄高攀了他这个在圈内顶有地位的影帝,却不知晓,他脆弱混沌的灵魂,唯一的救赎便是她这抹光亮。
楚湄看着腰间突然横亘过来的结实臂膀,有些好笑的将整个后背依偎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柔声说道:“不好好在那里洗菜,跑来闹我,是不是想要偷懒呀!”
男人像是撒娇的猫儿一般,将头埋在楚湄的肩窝处使劲儿的蹭了蹭,楚湄身上浅淡的甜香,让齐季渊满足的谓叹出声,“只是突然想要抱抱你。”
“撒娇对今天的我来说是无用的,快去洗菜,还有四个菜没做完呢!”楚湄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掉男人的大手,专注的翻炒起来,男人有些不甘心的揉了揉鼻尖,乖乖的和一群青菜海鲜奋斗起来。
食物氤氲出的香气,春晚热闹的声音,还有两个人手中那细细长长的烟火棒,这便是常日里的极致浪漫。
齐季渊细腻轻柔的在楚湄的红唇上厮磨缠绵,带着一股子怜惜依恋的味道。楚湄只觉得呼吸之间都带着齐季渊身上的炽热温度,高而挺的鼻尖和她的轻触,像是星火一般,瞬间让楚湄原本清灵的神智也变得混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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