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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问声你慢点……,嗯啊……,轻,轻点……”
顾狸被压在雕花木窗上,窗户大开着,身后是骆问声不断抽出顶入的动作,骆问声像是发了狠一样,也不说话,只是掐着顾狸那不堪一握的细腰不断用力,仿佛要将她钉死一般。
顾狸有些受不住了,纤长的手指无力地握住窗框,面上似是痛苦似是欢愉着哀求,一滴滴汗水也从颈后渗出,沿着深凹的脊椎线不断滑落,最终滴在两人那不断进出、死命相连的位置。
“……夫君,求求你……”
骆问声听到这话,眼中的猩红才卸了一分,只见他抬起狭长的眸子,眼中又是凶狠又是炽热的咬着顾狸的耳垂,在她耳边喘息着说出威胁的话语:
“阿狸还跑吗?”
————
两个时辰前。
杂草丛生的山林里,一名女子穿着一件蓝灰色外衣一瘸一拐地跑着,那件外衣看起来并不合身,一截衣摆拖在地上,被山间的泥点子溅出点点污痕,脖颈、肩颈、甚至小半个胸脯都露在了外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现出一抹晃人的白。
这名女子正是顾狸。
顾狸醒来时,骆问声并不在身边,身边空荡荡的一个傀儡都没有,就连屋子的禁制也只是对外,并不能阻止屋内的人出去。
索性顾狸趁着这个机会跑了出来,只是没想到昨儿个做了大半宿,身子乏力的很,没跑多久就没了力气。
好在阿余婆婆在她身上留了禁制,追踪定位的法术、符咒甚至是巫蛊,对她都没有任何效果,想到这里顾狸也没再多走,干脆就近找个山洞躲了起来。
进了山洞,顾狸这才长舒一口气,只见她摸了摸自己的丹田,感受到里面那从未有过的丰沛灵气,忍不住露出了个狐狸味道的偷腥笑容——
真好。
顾狸一边摸着自己的丹田乐滋滋地笑着,一边又扬起手臂,按照脑海中记忆传承的狐族妖法,嘴里叽里咕噜地念了句法诀,一朵红蓝色的小火苗就这么“倏”地一下,从指间出冒起。
火诶!
顾狸忍不住小小惊呼一声,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甚至还举起手指晃了了晃,看着火焰在空中留下一段段炫目的弧线。
——我也是会法术的狐狸了。
按照记忆传承,顾狸在山洞中布置了一个基础的防御阵,看到阵法成型的一刹那,顾狸腿只觉得自己腿不酸了,腰不疼了,甚至还“蹿”地一下站起身来蹦跶了两下,就连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也抑制不住地冒了出来,张扬地展示着主人的兴奋。
等到一切都布置好,那股无法安置的激动劲才终于消散几分,顾狸趴在地上,看着光秃秃的石墙盘想着今后的打算——
唔,练气三层了,我还剩下二十年的寿命,先玩个一年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顾狸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满脑子都是阿余婆婆口中的小糖人、鲜花饼、天灯河灯、胭脂风筝……
顾狸从没出过万里山,开灵智前什么也不懂,等到开了灵智化了形,就被山里的长老们教着认书识字、拜月修行,后来身边的妖精们换了一茬又一茬,有的陨落有的飞升,有的入了世再也不回来……,就只有顾狸一个人,修炼了一百二十三年,都成一百三十岁的大狐狸了,还一直是练气初阶。
一想到这儿,顾狸又有一点想阿余婆婆了。
阿余婆婆是棵榆树,早些年入过世,后来伤了根基又回了万里山,真真切切地变成了一颗大榆树。
顾狸最喜欢的,就是听阿余婆婆讲外面的故事,那些仙人啊,魔修啊,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嗯,等我好好修炼,不对,好好吸精气,有了化神期修为就可以重新回万里山了,那时候我有好多年好多年的寿命,可以和阿余婆婆聊天,还可以教那些刚刚化形的小崽子……
顾狸的嘴角又上翘了两分,还一把抱住自己的大尾巴。
也不知道骆问声走没走——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念头,一想到这,顾狸刚刚翘上去的嘴角又掉了回来——早知道他是个雏就不睡了。
在顾狸的记忆传承中,一大行话被标红标粗,甚至还放在了最开头、最显眼的位置,翻译过来大概就是——千万不要睡纯情的少男少女、寺庙的和尚、元阳还在的顶尖大佬。
虽然骆问声不是顶尖大佬,但也能勉强算成纯情少男吧。
顾狸给骆问声划着分类,一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全然不知外面的骆问声都快要把山头给掀了。
考虑到顾狸还没筑基,没断五谷,骆问声一早醒来就下山给顾狸买吃的了,又顺带挑了几件漂亮的衣服,却不想刚回来,就发现顾狸不见了。他一边强忍着心慌,一边驱动着之前下在顾狸身上的定位符。
想到这骆问声才稍微松了口气——还好下了道符,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这口气才松了一半,就直直往另一个深渊滑去。
因为骆问声发现那张符咒毫无动静,
', ' ')('这是他头一次希望自己记错了法诀,口中的速度越来越快,可一连念了好几遍,空气却依旧一片平静。
他抿了抿唇,一把扶住手边的椅子——此时的骆问声甚至有些站不住了。
在他从小所学的知识中,定位符毫无反应只有一个原因——所定位的人已经死去,只有这样,空气中才会连一点浮动的波澜都没有。
有那么一瞬间,骆问声甚至觉得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没有什么救下的女子,也没有顾狸,更没有昨夜的那一响贪欢。
全都只是一场梦。
不过很快,骆问声就注意到了泥土路上一些浅浅的脚印,不深,只有一点浅浅的痕迹——前日此地才下过雨,泥土还保持着一点柔软的湿润。
也就是靠着这一点印记,骆问声追到了半山腰,由于山上杂草丛生,加上这里石块偏多,地上基本上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骆问声知道,按照最基础的常识,其实并不会有任何结果,至多——也就是让他明明白白地找到顾狸的尸体,因为定位符的结果已经摆在哪里了。
可是身体好像被某种执念掌控了,它们拒绝一切不利的消息,盲目着相信着那一个唯一的结果,自己愿意的、期待的结果。
于是他一遍遍地念着法诀,一寸寸地搜寻着,从执念,从不可相信,到慢慢认命,甚至觉得无论怎样都好,哪怕是一具尸体。
也正是这个时候,骆问声发现了一点法术的痕迹,很轻薄的一点,像是刚刚修炼不久的人使用的,灵力外放在空气中,没有任何掩藏的痕迹。
骆问声顺着这一点灵气找过去,然后发现了躺在山洞中熟睡的顾狸。
很难形容当时的心情,太复杂了,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又好像是某种不可思议,或是说是愤怒一下子烧起来。
他只觉得当时的大脑混乱到了一个地步,水火交融,又惊又喜,又悲又怒,甚至接下来的所做的一切,也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是凭借着那一股喷涌而出、无法遏制的情绪。
骆问声一把抱起顾狸,也不顾她醒没有,会不会磕到哪,然后掐了一个法诀,重新回到了那一间屋子,将还是睡眼朦胧,神情迷茫的顾狸抵在了窗上。
“骆问声?”刚刚醒过来的顾狸看着眼前的骆问声还有些迷茫,带着疑问的语气试探般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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