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蓼身子战栗,唇瓣不自觉撅起来,一片桃花瓣恰好在这时落下,非常巧地落在了她唇上。
粉色的花瓣染了点点血迹,她颇为恼人地皱起眉,启唇将花瓣含在唇间。
花瓣香气很浓,好像以前喝过的桃花茶,红蓼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还没将花瓣卷进去,已经先被人咬住了唇。
“嘶。”
好疼。
是真的咬,带着滚烫的热意,气息干净地擦着她的伤口和舌尖过去,将花瓣夺了过去。
红蓼眼含水光,有些脱力地望着云步虚将花瓣吞下去,那一幕真的煞到了她。
风景如画的漫天花雨之下,他乌发莲冠,蓝金道袍,肌肤剔透薄白,身姿冷冽清贵,明明是一双凌驾众生断情绝爱的眼睛,此刻却脉脉含情,散发着尊贵旖丽的波光。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裙,她神色一变,手撑在他身上后仰,即便唇瓣还在疼,仍然忍不住去咬。
实在是不咬的话会无法控制自己。
她伸直了腿,人软软地倒在他怀里,气息凌乱不堪,眼神飘忽,撑在他身上的手缓缓抓紧,将道袍衣襟捏成一团,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往上攀。
“快……”
她喃喃地说完,便彻底迷失其中。
云步虚看着她完全被自己掌控的样子,压抑的眼底终于有了几分悦色。
许久许久,他抱起红蓼放回屋中的榻上,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手指。
他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是一双可以操纵天下至强法术的手。
他左手拇指上还戴着法戒,那是代表着道圣宫至尊身份的印戒。
这般尊贵的宝物,方才不止一次擦过小桃花,带起一阵阵冰冷的激栗。
红蓼脑子和脸上炸开烟花,实在羞于面对,翻了个身避开了。
明明可以洗,可以用法术弄干净,可非要一点点擦,还要当着她的面,什么毛病!
红蓼情绪激动,耳朵和尾巴都冒了出来,云步虚摸了摸她的尾巴,慢慢说:“天色已晚,我去去就回。”
他要去红蓼在青丘住的地方一探究竟,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若此事真和青丘有关,他正大光明地去难保不会被抹去痕迹。
届时若什么都没发现,或许就证明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真是意外的话,他便在红蓼诞生的地方写下特殊的法阵,不管她来自哪里,一旦阵法完成,她都不会再有回去的可能。
红蓼知道他去做什么,也没阻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云步虚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听到她弱弱的声音传来:“……早些回来。”
她从被子里冒出头来,眼睛红红,充满不舍。
“我就在这里等你。”
云步虚手指捏诀,留下十重结界,青丘之内没人有这个本事闯入。
当然红蓼也别想出去。
他最后看了红蓼一眼,身影消失不见。
红蓼想到他消失之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警告了?
警告她什么?
她都见过他这样举世无双的大美人了,怎么可能真对那么嫩的小狐狸感兴趣?
看不起谁呢?
她也是有品味的好吗!
再妖孽也打动不了她!
红蓼气冲冲地翻了个身,很安心地打算好好睡一觉,等他回来好有精力兴师问罪。
可没想到,结界确实拦住了想要进来和出去的人,但青丘给他们安排的下榻之处,在一开始就留下了族中秘法,即便是云步虚,也没第一时间发现。
红蓼在半梦半醒间被传送走了。
发觉睡的地方不对时她骤然清醒过来,掀开被子下了床,还不待转过身,肩膀就被按住了。
“别动。”
是莲绽的声音。
红蓼莫名松了口气,行,是女的就行,这要是个男的,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大长老用这种方式请我过来,圣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他将我青丘当做自家后花园随意行走,我都没有生气,他有什么可气的。”莲绽拍拍她的肩膀,“我又不会伤害你,只是想和你单独说说话。”
“和我说话?”红蓼转过头,看到赏心悦目的美人脸,还是有点耐心的,“大长老想同我说什么?”
莲绽似笑非笑,媚眼如丝:“崽,做个交易怎么样?”
……这笑容一看就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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