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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相公……你醒着,你叫给我听。”
看着身下已经毫无神识的陶丛,白柔柔一手掐着陶丛的腿根猛动腰胯,两根手指放到嘴边,咬出血珠后递到陶丛嘴里。
喝了白柔柔几滴血,原已晕过去的陶丛倦倦睁开眼,呆滞地望了一眼在身上辛勤劳作的白柔柔后,生无可恋地歪过了头。
也不知白柔柔发什么疯,自从新婚那晚他脱口说了句“就这”之后,白柔柔像是吃了几两春药似的,按着他没日没夜地做这档子事。
原以为白柔柔心性再烈也有个累的时候,可离谱的是,他就不累!
这事儿若自己一个人做也不是不行,偏偏白柔柔就是要一边操干一边听陶丛夸他“真厉害”“好大”“好舒服”,每当陶丛要昏过去时,白柔柔就喂给他几滴血,不让人睡,生生得受着这磨人的快感。
皇帝批了陶丛九天婚假,这九天除了喝口水外,他嘴里就没吃过其他东西。
……除了白柔柔身上的其他东西。
到了第十日,天蒙蒙亮,陶丛气若游丝地呻吟喘息,白柔柔照旧卖力服侍,就在陶丛又要撑不住时,嘴里竟然奇迹般地没有出现让人双腿打颤的血腥味,只不过这次白柔柔的力度太大,以至于每次撞击他都要往上滑出去一截,再被人架着膝弯拖回来,再顶出去……
最后陶丛意识昏迷,只觉肚子里晃荡的全是白柔柔的东西,涨得要命,屁股后插着的棍子顶端变成了带着倒勾的大鸡蛋,疼得他双腿直打颤。
他记得他这次真的昏过去了。
再次醒来,白柔柔光着身子甩着尾巴悠悠躺在他身侧,眼睛里赤裸的欲望热烈得像是要冲出来似的,骇得陶丛心里打了个冷颤,后面也下意识地紧缩了两下。
“不能了,你再来的话我就要写休书了。”陶丛用手挡住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嗓子还哑着就急不可待地下了命令。
白柔柔听罢也没撒泼,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将他揽进怀里,把被角掖好,眼里带着笑意说道,“相公,我们要有小狐狸了。”
陶丛还正迷糊,“小狐狸?谁的?”
白柔柔哼哼了一声,亲了一下陶丛满是爱痕的脖颈,甜腻道,“当然是我们的。”
“你我怎么会有孩子呢?”陶丛不信,回过神后却又动摇了,“当真能有?”
“自然能有。”白柔柔斩钉截铁笑道。
陶丛这几天一直是恍惚的,他半信半疑,诧异男子也能受孕,又疑心是白柔柔编的瞎话。
男子怎能怀上孩子?若白柔柔真的有法儿让他有个小狐狸,受些罪也是无碍,可若是空欢喜一场,那落差他怕着实承受不来。
虽说白柔柔一再保证他们儿子的确存在,可陶丛始终不敢接受这个虚无缥缈的事实,惴惴不安了两个月,直到有天一位自称是青丘来的仙人给他把了脉,被告知肚子里确实有只狐狸之后,陶丛这才如梦初醒,自那日后,陶丛做什么都是谨小慎微,平日里从内室走到前屋都恨不得柱根拐杖;尚未显怀,他就装模作样地挺着肚子,白柔柔在一旁打趣,说他们青丘的小狐狸没那么娇贵,作势还要去拍陶丛的肚子,不过当即就被狠狠训斥了一通,代价是睡三日的地板。
听白柔柔说,他嫂嫂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就生下了小侄子,掰着手指头算日子,满打满算,生产时正好初春。
隆冬腊月,陶丛此时已有五个月的身子,女人怀孕时要么吃酸要不嗜辣,偏偏他就爱吃糖炒栗子,每天晌午裹着毯子晒着太阳,躺在院里的那棵光秃秃桃花树下,白柔柔在一旁给他剥好再送进嘴里,殷勤得比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还略胜一筹。
“相公,我明日出去一趟。”白柔柔剥了一个栗子,自己吃了一半,觉得甜,塞进了陶丛嘴里。
陶丛翻了页书,头都没抬,“去哪?”
自打肚子显出来后,陶丛的脾气跟着小狐狸一块儿长,有一点儿不顺心就话里带火,藏都不带藏的。
“去青丘找父王拿点药,几日就回。”白柔柔见陶丛还恼,化出原形趴到他腿上露出肚皮向他撒娇。
陶丛揉了揉钻进毯子里的大尾巴,撇着嘴不高兴道,“一日能不能回?”
虽然语气不善,陶丛眼睛里却滚出了泪珠,自从捡到白柔柔后,除了殿试前后那几日,两人便再也没分开过,如今他还揣着狐狸,白柔柔却要在这关头离开几日,陶丛心里除却不舍更多的是害怕。
白柔柔多在乎他,他比谁都了解,这时候抛下他出趟远门归期未定,决然是有重要的事。
白柔柔依旧是轻佻的模样,陶丛却在心里发慌。
他怕白柔柔赶不回来,更怕白柔柔回不来。
“你非要现在去?”陶丛含着泪咬了一口栗子,他没去看怀里的狐狸,只是手掌攥得越来越紧,最后竟不受控地抖了起来。
白柔柔安静了会儿,半晌,化出人形,跪在陶丛脚边,手臂环着他的肚子,侧脸轻轻贴了上去,“几日便回。相公可是怕胸口又涨,到时候没人给你嘬出奶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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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柔柔没个正形,说罢就要去解陶丛的衣服。
“不许胡闹。”陶丛拍开他的爪子,忍了忍泪,嗡嗡道,“那你一定尽快回来。”
白柔柔温柔一笑,仰头吻去了陶丛脸上的泪,轻声承诺,“一定尽快。”
第二日白柔柔出发前取了一撮自己的尾巴毛儿,吹了口气,白毛变成了一根红线,白柔柔将这红绳系到陶丛脚腕上,弯着眼睛笑道,“左脚系红绳,世世常相伴。”
“你要早点回来。”陶丛动了动被绳子栓住的左脚,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白柔柔拨了拨耳坠,歪头笑得明媚,“相公在家等我,我自然舍不得在别处逗留。”
两人缠绵许久,终于日上三竿时白柔柔给陶丛披上斗篷,两人一起走向院门。
“相公,我若是再变成了一只狐狸,你一定要再把我捡回来。”两人相拥,白柔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不舍与慌乱。
陶丛太熟悉他,声音再怎么控制他都能听出其中的不同,“你要是敢跟别人走,我就剁了你的尾巴。”
离了家,白柔柔捏了个诀闪身到了青丘。
青丘地界上,一位高大孔武的男子背手而立,察觉到来人后,侧身沉声道,“我已往神官录上写下了陶丛的姓名,你出来后,我便把他生辰八字再添上去。”
“多谢了。”此去凶险白柔柔自然知道,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可他为了陶丛甘之如饴。
说罢,白柔柔踏入地界,未曾回头,摆了摆手对穷奇朗声喊道,“走吧!”
他此行所往,便是青丘禁地——断情关。
名字无情,镇压的却是天界一君十神四十八仙的所有姻缘。
他此行前来的目的,便是将穷奇的名字写到天君辰华旁边。
行至关口,洞门大开,白柔柔尚未靠近便能感知到洞口有一层强大的结界封锁,此为他的父王所设。
白柔柔凭空变出一条长鞭,握在手里念了句咒,挥鞭劈向洞口。
力量反噬,白柔柔被震出了一口鲜血,他原以为自己可以轻易破防,不料他父王当真铁面无私一点情面都不顾。
可再如何,他也是狐王的儿子,血脉相融,在哪方面都有用。
“问渠,”唤了声兵器的名字,白柔柔两指并拢在掌心划出了一道血痕,长鞭裹上鲜血,洞口的结界一击即破。
白柔柔手握长鞭深入洞穴,尽头处由一颗夜明珠照亮这片黑暗。
朦胧亮光下是陈旧的一本薄册,黑底朱砂字,名曰姻缘薄。
白柔柔将这薄册拿出,正疑惑此番怎会如此顺利时,手中的毛笔竟在上面写不出一个字。
“果真没有那么简单。”白柔柔忿忿将手中的册子扔回,漂亮的眼眸中渐渐升起一丝杀意。
穷奇不在三界之内,姻缘薄上绝不可能写出他的名字,穷奇这狗东西,专挑些损阴德的事来折磨人!
可这事他又不得不做。
白柔柔咬牙,眉头紧皱,此处不宜久留,电光火石间,他心里有了答案。
——断尾用心头血刻画。
九尾狐的九条尾巴能化作主人想要的一切,心头血更是五天十界人人都想求到一滴的神物。
白柔柔甩出尾巴,问渠变成一柄刺刀。
“呲——”
刺刀与肌肉割裂的声音倏地响起,又悄然消失,幽寂的山洞里只剩下了滴滴答答血流滴下的声音。
少了一条尾巴,白柔柔的人形维持不了多久,刺刀划破心脏,心头血染红了刀尖,穷奇的名字印在姻缘薄的瞬间,刺刀脱手,白柔柔变回了一只狐狸。
——
初春,陶丛披着斗篷坐在院里,桃花树上结出了成片的花骨朵,树下卧着五六只白猫,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白柔柔走后陶丛往家里捡回来了许多白猫,只要是从他家经过的,他总疑心这是不是白柔柔变的。
一个月过去了,冰雪消融,迎春花开了又败,陶丛的肚子一天天变大,白柔柔却始终没有回来。
“你娘亲不要我们了?”陶丛在躺椅上蜷成一团,肚子在纤细的胳膊腿中显得格格不入,他摸了摸脚腕上的红线,若有所思地盯着树梢上落脚的喜鹊,“不会的,你娘亲最粘我了,他舍不得我受苦,等你出来那天,他一定会回来的。”
几只白猫睡醒,扭到一块儿开始打闹,动静惊飞了那只喜鹊,陶丛抱着肚子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梦里下了一场大雨,雷鸣轰动,万物枯败,他只身立在雨里,恍然看见身后有座破庙,他正要跑进去避雨,胸前却像被针戳透了一样,疼得他弯下了腰,揭开衣襟往里看去,竟是白柔柔缩在他胸前,还正拿两颗尖牙去磨他的乳尖。
“柔柔——!”
惊醒梦中,入目便是琳琅桃花,陶丛心慌,他瑟缩着坐起身,回头,万千花瓣中坐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那只狐狸耳朵上扣着一枚银环,末端坠的是一只红色狐
', ' ')('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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