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妸走后,他向门外的方向望了片刻,又低头看着手绘本,悄悄往前面翻了两页,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涂色,拧起小眉头。
东妸把隔天工作的东西整理好,放到包里,不太放心,回到房间看他。
他似乎已经涂完了,正小心地要爬下来,见她来了,停下动作,眼睛亮亮的。
“画完了?好快呀”东妸拿起书,顿住了,转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佑尔,不是这样涂的。”
他用的是自己带来的颜料,有黏性,前面几页都粘起来了,偏偏他是每一页都涂了一笔,不多不少,刚好把其他画都毁了。
小朋友纯真的眼睛看着她,东妸有些无奈,又觉得莫名可爱。
儿子肯定不是故意的,她摸摸他的脑袋,把他抱下来,“没事,佑尔饿了吗?”
吃完饭,东妸带着他午睡。射进来的太阳暖洋洋的,她躺了没几分钟就昏昏欲睡。
见她睡着了,一直安静的小男孩翻了个身,侧着身体面朝东妸。
“妈妈,”东佑尔抱着她的手臂,头靠着她,喃喃自语,“我的。”
傍晚的时候,东妸接到司机的电话,通知她明天幼儿园有郊游,他早上会来接东佑尔。
“学校会准备吃的吗?还是孩子自己带进去?”东妸问。
“学校会准备。”
“我能做点东西让他带过去吗?”
司机语气恭敬:“当然可以,您决定就好!”
她默了默,问:“他爸爸有说什么时候来接他吗?”
“先生说了,这段时间都给您带。”
这显然是某个人变相的讨好。正好,她也想多一些时间和儿子相处。
第二天,东妸做了甜点,给他当零食吃。
她给他背上书包,叮嘱他,“要分给其他小朋友哦。”
东佑尔想了想,点点头。
蛋糕用硬纸盒装着,挂在他手上,上面涂着东妸即兴画的一些小花草,像是个绿色的手袋。
小朋友上了车,才发现爸爸也在里面,他把纸盒解下来,用小肉手小心地拆开。
甜品的香气渐渐在车厢里蔓延开。
切得齐齐整整的乳酪蛋糕,绵软的黄色,只比成人的手掌大一些。
东佑尔伸着短短的小手指,一个一个很认真地数了一遍,一共八块。
顺时针数是八块,逆时针数也是八块。
都是他的。
他数完蛋糕,慢吞吞把盖子盖上,正要放回去时,瞅见东不嵊微眯着眼睛正看着他,“拿的什么?”
“蛋糕。”实心眼的东小朋友回答,还炫耀,“妈妈做的。”
他抓起一块,撕下小尖尖的那部分,举着小手伸向旁边的老爸,仰起小脸看着他。
东不嵊也瞧见了盒子上的蜡笔画,淡淡收回目光,却很顺手地,把他手里的盒子拿了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一块蛋糕,姿态随意地放进口中。
男人面不改色,一块又一块。
东佑尔看着他,嘴巴翘起来一点,想说什么又不敢。
到学校前,一盒蛋糕已经被吃了个干净,东不嵊拿纸巾擦了擦嘴角,把空空如也的盒子还给眼巴巴盯了全程的小朋友。
东佑尔委屈地摸摸书包里的西米露,庆幸自己没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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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是中了永远无法二更的魔咒。
不用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