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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上课铃响了,望着空荡的操场和教室里传来的读书声,王权挺的舍不得的,在二中结识了这么多朋友,最后却连道别的机会也没有。
“如果心有不甘那就还不到放弃的时候。”
趴在栏杆上伤感的王权连忙转身,陈茜拿着广播稿就站在身后。
“你怎么来了。”
“那篇稿子就是为你念的。”
“对不起,我当初不该那么说你。”
“你说的没错,羊刚怎么可能会相信第二次接近他的我呢,但我至少尝试过了,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陈茜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情况,微笑的把手机递给王权:“快接吧,我替你看着。”
手机已经是接通的状态,上面是他熟悉的电话号码,陈茜是在帮二人重新建立联系,就算王爱国突然出来,有女生打掩护也不会产生怀疑。王权接过手机,对她的帮助感激不已。
和虎庞半个多月没联系了,想说的话太多,反而不知该先说什么,到嘴边只剩简单的招呼:“喂。”
然而电话那头连呼吸声都充满了压抑的渴望,虎庞知道王权受了很多委屈,但时间紧迫,只能长话短说:“我都知道了,这个手机是给你买的,以后你用它跟我联系,明面上我们分手,一切等你爷爷病情稳定了再说,去了新学校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跟我说,校队都有兽人,他们会卖我面子照顾你的。”
“说了这么多,你就不问我有没有变心。”
“我会多给你点时间,大不了再追你一次。”
王权鼻子一酸,他想了很多可能唯独没想过虎庞真的会理解自己的难处,他想和他在一起,但并没有做好与父母决裂的准备,这让王权充满负罪感,好在虎庞没有逼自己做这种二选一的决定。
“你一直都很霸道的。”
“原谅我第一次爱一个人,不熟悉。”那场大雨让虎庞明白了爱不是占有而是为对方考虑,如果短暂的分开是为了更好的未来,那么他愿意等待。
“你一定在这附近对吗?”
虎庞就在对面教学楼,但他不敢看王权,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过去抱他,只能狠心道:“我还没回来。”
“我不信。”
“听话。”
“我想见你。”
王权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想见,虎庞只能走出来,虽然隔着大操场,但他高大的身影在对面楼十分醒目,王权喜极而泣,在电话里嘱咐:“好好比赛,不要辜负大家的期待,不然我也不会原谅你。”
第十一高中在人类中心城区,这里除了校队所有学生都是人类,在排名上比二中低了不止一个档次,是有名的差生大本营,以王权的成绩完全有资格进入重点班,但可能是王爱国塞的钱不够多,这边老师不承认二中成绩,要等本学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再说。
虎市城区就三所高中,一中、二中与十一中,一中门槛太高去不了,最近的只剩下十一中,去其他县的高中就要在校寄读,王爱国不放心,只能选择这里。
星期一早上升旗仪式结束后王权跟着高老师去办手续。二中与十一中校服是不一样的,现在只能穿自己的衣服,在一众学生中异常惹眼。
“哟!这不是虎庞的配偶王权嘛,怎么你也沦落到这来了?”
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又碰上了,快一年没见了,这幅嘴脸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当然来这看看你过的好不好啊?”
“托你老公的福,我过的特别好。”陈家树撇了一眼办公室里忙碌的高老师,笑的阴险:“看来我们还是一个班,接下来的日子可以好好相处。”
篮球队的人把王权围住,问陈家树:“兄弟,跟这新来的有过节?”只要点头,现在就能动手给他点教训。
“不急,有的是时间。”
陈家树拍了拍王权的肩膀,笑着离开。高老师等这群学生走远了才敢上前,小心翼翼问王权:“你跟这群学生有过节?”
“怎么了?”
“没没什么。”
一个老师怎么比自己还怂,早就听闻十三中学风败坏,看来比传闻还要糟糕。
课本是通用的,只有练习册是不一样的,拿完东西就跟着高老师来到了教室,上课铃已经响了十分钟了里面还是乱哄哄的,扔书包砸课本,打群架吹口哨
“大家安静一下,有位新同学来了。”高老师的话没起到一点作用,下面的人依然我行我素,陈家树就坐在最后一排的正中间,一只脚还架在桌上抖动。王权知道这是要给自己下马威,这高老师不知是蠢还是刻板的,这种情况还让自己上台做自我介绍。王权只能拿了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既然别人没把你当回事,那也没必要尊重他们,写完问高老师:“我坐哪?”
高老师:“只要空的就能坐。”
王权径直走下去,沿途的学生伸脚拦住他:“新来的,很拽嘛。”
“好狗不挡道。”
对方还是
', ' ')('把脚横在路中间,旁边看好戏的同学正要喝水被王权抢去,直接浇在他腿上,那人缩回不及,鞋子都被浇透了,气的起身一把揪住王权的领子:“找打是不是!”
“来啊,不打是孬种。”
“你他妈放学给我等着。”
这种小喽啰外强中干只会嘴炮,没摸清你底细之前是不敢真动手的。越过他王权很多空位置不选,偏偏选了陈家树的身边,这个决定出乎所有人意料。
陈家树威胁:“你有种就坐这里。”
“那我比你有种。”
陈家树用脚勾开椅子,王权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出口的大话成了笑话,引得全班人大笑,陈家树起来把王权书包扔进了垃圾桶,书本纸币掉落了一地。
“你还当这是二中有程岳罩着你?”抬脚踩住王权不让他起来,拿起矿泉水也把他浇了个透心凉,王权搬不动胸口上的脚,抓住铁椅砸开他,先下手为强,直接撕破脸跟陈家树打了起来。
“你们别打了,这是上课时间。”高老师就像透明人,一点震慑力也没有,后排两人打得头破血流,桌椅翻倒一片,教室里的学生们起哄的围上去给陈家树加油,但不敢帮他,因为王权输人不输阵,这新来的看起来也不好惹。
“转学第一天就打架?就你这样子还想去重点班?”年级主任当然偏袒本校学生,不问缘由就指责王权是麻烦制造者。王权很有礼貌的向她鞠躬致歉:“老师,您错怪陈同学了,头上的伤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班上的人都可以作证的。”
“我什么时候怪他了,我是在说你!”
“说我怎么了?”
王权都定性自己摔的,年级主任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转头看向陈家树:“那你说说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打你的?”
陈家树只有轻伤,虽然老师偏心,但对方都说摔的了,此时再指责就显得太不要脸了,在学校里还怎么混,只能统一口径:“我也是自己摔的。”
“你俩当我瞎啊!互相包庇,都给我去罚站。”
您不但瞎还没脑子。王权一脸鄙夷。
祸不单行,晚上回来一群邻居再度议论纷纷的围在一起讨论,这次不是在林珊珊这栋楼,而是在自己家这栋,预感出事的王权没空搭理这帮人,快步上楼。
一股浓烈的屎臭弥漫在整个住户走廊,此时正是居民做饭的时候,各种抱怨与谩骂声纷至沓来,刘丽琳蓬头垢面的清理着泼在门上的粪便,一开始还能好好跟邻居说话,后面也急得开始和她们对骂:“谁家里还没有点困难的时候,我清理总要时间吧,再这里喋喋不休信不信我泼你们门上。”
肯定是催债的人,王权赶紧护住母亲:“妈!你没受伤吧?爷爷呢?”
“我们没事,你头怎么了?”
“不小心摔的。”
“摔的怎么可能这么严重,肯定是被人打了吧。”
家门口一片狼藉,不仅被泼了屎,还用红漆喷涂了几行大字:雄男恋欠钱不还!人类败类!玩兽交不要脸!等等恶毒的咒骂。
这些扭曲的字仿佛一张张丑恶嘴脸,极尽讽刺挖苦,但王权视若无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丝毫影响不了他,对母亲笑着说:“你们没事就好,快进去吧,外面太脏了我来弄。”
把抹布和手套抢过来,一个劲把刘丽琳往屋里推,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儿子好像长大了,能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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