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奈哲尔的时候,他会想到以前的伤痛……”
想到这里,奈哲尔痛苦地抓乱了头发,他边发出呻吟边将回形针俱乐部的地址存入
e。
他不想伤害弗雷,哪怕根头发。
此时,正在和客户开会的弗雷用手碰了碰鼻子,差点打了个喷嚏。
如果他知道奈哲尔现在的想法,关于那些伤害,关于那些大学的伤痛(其实是个小误
会,结果谣言越传越不对劲),他定会说“我认识个出商,我想他会很希望出
你脑补过度的故事,如果你练好你那小学生样的拼写的话”。
*******
弗雷·罗斯是小甜饼。
他的类型是镶嵌有巧克力的曲奇,包装为硬度小的金属盒。
弗雷的同事和朋友喜欢叫他小甜饼,这名字源于他大学时代的个投票,在40个候选人
中,弗雷以票的优势成为男人和女人都最想吻的男人,实际上,比起39名候选人,弗
雷并不出挑。
弗雷直是个性格和善、办事有条理的人,他有不少好朋友,其中包括奈哲尔在内。他
受到朋友们的欢迎,大家都很喜欢他——和奈哲尔个工作室的奥利弗曾经用大丽菊等
植物为他染过扣子,与弗雷同个工作室的瓦伦丁总是在请弗雷吃饭。
有句话叫做人人都爱小甜饼,那说的是很人都喜欢和弗雷做朋友。
虽然被称为小甜饼,但弗雷的确是个不出挑的男人——他长得不错,但没有让人惊艳的
容貌;他笑起来很温暖,但大部分情况下却稍微有那么点儿严肃;与此同时,他还拥
有点儿毒舌的属性(这反而让人们加喜欢他,因为他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搞不好因为他太过于和善,与他表白的人数量很少。除了那个投票外,他都过着平静的
生活。
不仅在学校中,在家庭中他也不怎么显眼,他有个搞金融的妈妈,个金牌律师爸爸
,个金牌律师哥哥,个目前在读法律的高材生妹妹。
实际上,在遇到奈哲尔之前,弗雷直得就像放在桌面上的张复印纸的边缘。他和大部
分男人样,喜欢漂亮的女孩,他喜欢她们的长发被风吹起来的样子,喜欢她们的皮肤
在阳光下的颜色。他谈过几次恋爱,和几个可爱的女孩,但他对每个女孩的感情都仅限
于喜欢。就和他的性格样,他没有特别大的情绪波动——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电影,
不在弗雷的涉猎范围中。
弗雷不温不火的人生是在得知奈哲尔想着他自慰那刻开始变得有趣的,并且越来越有
趣的。
奈哲尔根本就是辆过山车,他是活跃分子、精力过于旺盛者,他能在旅行中躺在游客众
的著名街道上装尸体,他还能大半夜绑着头巾在脸上画上油彩看足球,他还能在瓦伦
丁去迈阿密看季后赛决赛时毫不犹豫地参脚。总之,他是个活泼好动、充满热情的27
岁年轻男人,虽然他也常常吐槽他们共同的同事和朋友,但到最后他总是被某些加厉
害的家伙说得哑口无言。
这些家伙也包括弗雷。
事情回到昨天晚上,弗雷和奈哲尔出去喝酒,他们坐在吧台旁喝下了整整三杯朗姆。
“你介意我把你当做自慰对象吗?”奈哲尔突然问。
“如果我介意又怎么样?”弗雷问,“在你自慰的时候冲到你家把你的小弟弟塞回你的
裤子里?”
奈哲尔露出副“又次被打败”的表情,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弗雷:“我感到很抱歉。
”
“没什么要抱歉的。”弗雷说,“那是你的小弟弟和你的手。”
奈哲尔看着空酒杯,无奈地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做,我想大概是因为我觉得
你的屁股很漂亮。”他明显喝醉了,他又要了第四杯酒。
弗雷看着奈哲尔。这家伙令人难以捉摸,谁知道他下秒会干出什么。
“我当然不是把你当做女人,”奈哲尔边喝那杯新递过来的酒边补充道,“我说你
的屁股很漂亮既是指我想干你,也指我希望你来干我。”
弗雷露出笑容,用手稍微掩住嘴以便别让奈哲尔过于尴尬(奈哲尔现在脸已经够红了,
弗雷不想和猴屁股起喝酒)。
“你看起来就是发情期的雄性动物,因为没有雌性所以把身边的雄性当做雌性来看待。
”弗雷说。
“不,”奈哲尔马上回答,“你比那些封面女郎迷人了。我总是想吻你。”
弗雷连忙拉开点距离以免神志不清的奈哲尔直接凑过来。现在的奈哲尔没有刮胡子,
他像瘦瘦的熊类样毛茸茸。弗雷觉得如果被他啃上口定非常痒。(弗雷自己的胡
子总是刮得很干净,这可能是家族传统,律师们大部分都会好好刮干净胡子。)
“你太久没谈恋爱了。”弗雷说,“给自己找个女孩,伙计。”
“我试过,”奈哲尔说,他歪着脑袋看了看弗雷,然后可怜兮兮地趴在桌子上,“那根
本没有用,我还是想着你自慰。”他发出狗生病时的呻吟,趴在桌子上玩他的那杯酒。
弗雷耸耸肩,继续喝酒。
奈哲尔当然也继续喝酒。
不过已经没人想得起来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喝酒了。
又喝了大约十分钟,弗雷同样醉了。
“你以前交过男朋友吗?”奈哲尔说。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弗雷反问。
“我听说你被你暗恋的学长伤害了。”奈哲尔说。
弗雷微微皱起眉头。学长?他想,那是谁?
他仔细地思考了这个问题,但他喝得太所以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弗雷·罗斯实在
不太喝酒,所以随随便便几杯就能让他神志不清并散发出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他眯
着眼睛,试图在他混乱的大脑里理出些什么。
个学长?个伤害过他的学长?
他想了快半分钟,总算想出了个人。
“如果你说的是尼尔·奥雷,那的确有这么回事,他在场足球比赛中让我住院两天
。”
“那真是太让人同情了。”奈哲尔说,他露出副同情心过剩的表情。
实际上,弗雷说的和他理解的完全不是回事。
弗雷说的是,我和尼尔·奥雷打过场球赛,场上发生了些状况,我因受伤而住院两
天。
喝得醉醺醺以至于脑补能力上了个新台阶的奈哲尔的理解的是,尼尔·奥雷,弗雷的
学长,在场球赛上拒绝了弗雷的告别,弗雷因为难过而酗酒所以住院整整两天。
由此可见奈哲尔和弗雷在交流过程中总是处于个你说你的我理解我的状态。这个状态
还将持续不少时候。在这个状态持续的长时间里,工作室的其他四个男人对于他们竟然
能够交流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他们根本说得不是件事但他们总说得像回事呢?为什
么这两个性格差距大得像迈阿密和朱诺的两个人能爱上彼此呢?疑点实在太了,所以
就连酷爱吐槽的唐纳森也丧失了吐槽的心情。
总体来说,奈哲尔和弗雷之间的爱情的开始就是源于奈哲尔每天都在为自己可能伤害了
弗雷而难过、为弗雷的过去而心痛,而虽然不是学法律但法律世家出身的弗雷则是个淡
定、冷静、和蔼可亲、根本没有什么悲惨过去也不会脑补自己有么凄惨的直男。
在这个关键的晚上,在这个切故事开始的晚上,这两个个已经弯了还不自知,个
被当作深柜的直男继续喝他们的酒,继续进行些鸡同鸭讲的对话。
“我直觉得男同性恋比较敏感,而我刚好比较不懂得体谅别人的敏感。如果我在言语
上有什么伤害到你,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奈哲尔说。
弗雷把目光从个坐在远方的女孩的身上移过来,他觉得那女孩长得很像他的妹妹。他
凝视奈哲尔的眼睛,因为喝醉了而显得很迷茫:“你刚刚是在和我说话吗?”
“别掩饰你的感情,你可以和我分担。”奈哲尔说,他指的是弗雷过去的那些伤痛。
“哦,没问题。”弗雷回答,他根本没有搞清楚奈哲尔在说什么。不过无所谓,既然奈
哲尔都喝得这么醉了他也说不出什么有逻辑的话。
奈哲尔凝视弗雷的褐色眼睛,他觉得它们就像琥珀。
弗雷凝视着奈哲尔的褐色眼睛。他刚刚准备和我说什么来着?他想。
其实他们这次来喝酒本身就很奇怪。
奈哲尔把车开到弗雷家将上次借弗雷的衬衫还他(为什么不明天去工作室还呢?这是又
个问题),弗雷明天明明要和客户开会结果还答应了奈哲尔喝酒的邀请(也许是因为
和奈哲尔在起对话过于鸡同鸭讲导致弗雷的逻辑瞬间死光了),所以两人找了家离
弗雷家最近的酒吧,走过去喝酒。
他们在喝酒的时候进行了些会把旁听者急死的对话(如果那儿有旁听者的话),随后
他们喝完酒勾肩搭背地走回了弗雷家。
接下来的切就加奇怪了。
弗雷仅存的逻辑告诉他,我需要认真洗把澡不然我得明天早晨起来洗澡,但是我明天
上午要开会所以我不想明天起得太早来洗澡。所以他就钻进浴室洗澡了。因为喝得太
,他泡在他的大浴缸里舒服地睡着了。
在客厅里等他的奈哲尔等了很久很久也没见弗雷从浴室里出来,他以为弗雷昏倒在里面
了,就跑进去找弗雷,走进去他才发现弗雷睡着了。
奈哲尔把睡得和刚出生的小狗样的弗雷从里面拖出来,然后鬼使神差地开始为他做人
工呼吸(这真是接吻的好借口,当时奈哲尔的确是这样想的)。而弗雷大概是被太的
酒冲昏了头脑,他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就开始回应奈哲尔的吻,他们很快就把对方
脱光了然后滚到床上去了。
*****
快要走到回形针俱乐部门口时,奈哲尔已经要想起他和弗雷上床的过程了。他正准备回
忆、领悟、再次感知那可疑的白色粘稠物体是怎么被弄出来的,回形针俱乐部的门突然
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上床过程瞬间不知道溜到大脑的哪个角落去了。
他的脑中只剩下回形针俱乐部了。
回形针俱乐部的大门是暗绿色的金属,上面是些划痕和涂鸦,绿得非常独特。
奈哲尔由此联想到章鱼博士的老巢、中土世界的入口、基佬联合会、海藻研究中心、铜
绿发展委员会……
他发现这扇大门有让奇怪的词语不断蹦跳出来的魔力。
这么说来这个地方定有能力拯救他。
奈哲尔在回形针俱乐部门口定,犹豫着,迟迟没有推开俱乐部大门。他想到了个场
景,个关于俱乐部里面的场景,他想到些会拉出黄绿色粪便的鸡和些会在车轮上
撒尿的小狗,他想到个满身涂了油的肌肉男挥舞着扫帚跟在那些鸡和狗的身后跑,他
想到在这个肌肉男的身后,另个有点儿娘的肌肉男光着上身不断地尖叫着。
这真是冲击性太强的画面,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