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读出他眼里蕴藏的汹涌，却只能沉默地点点头。
是啊，是不是小动作，看没看出来，又能怎么样呢？小澜已经是阿麟的女朋友了，而他，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孩儿，站到阿麟的对立面的。
他们俩之间，可不单是‘彼此唯一的朋友’这么简单。
经历了两任不负责任的族长，狐族现在已经势颓，如果不是因为他和杜嘉麟关系好，甚至可能早就离开一等家族的位置了。
他不是没有野心的。
他发誓要比那个无能的父亲做得好，他发誓要带领狐族走向辉煌。贵族的等级制度是残忍的，二等家族根本接触不到核心，所以不管怎么说，他绝不能让出现在的位置。
离开了，再回来就难了。
而且……
他站在书架后，从几本书之间的空隙里，窥视着那个如天使般纯洁的女孩儿。
她似乎还是那样，被他和阿麟保护得严严实实，笑容天真灿烂，不染一丝尘埃。
但他是知道的。韩素澜那张樱色的嘴唇里，包裹着多少谎言。
他不确定她知道多少。但她绝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不谙世事。这点他和阿麟都心知肚明，只可惜阿麟被她口中的甜言蜜语蒙住了眼睛，心甘情愿做她手里的刀，为她遮伤避害，征战杀伐。
他为她做了多少糊涂事？插手陶美然的乐团、把将来的心腹揍了一顿、把欺负她的女孩们逼到退学……
好在那些都是小事，没有惹出乱子。真出了事，杜叔叔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小澜的存在闭口不谈的。
虽然如此……
艾子言默默捏紧了书脊。
阿麟都为她变成这样了，他居然一点也没觉得阿麟做的事不对，甚至还害怕阿麟照顾不好她，让她受到欺负，生出离开的想法……
明知道她并不如表面那样纯洁无辜，他还是想要疼她宠她，把她捧在掌心呵护。
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
韩素澜忽然回过头。四目相对间，她抿起唇，嫣然一笑，然后，艾子言就听到了心里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他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恐惧。
就在刚才那一瞬，他竟然在想，如果那些动作真的是她向他传递出的暧昧信息，他一定……
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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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缓考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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