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伤口体力渐渐不支,人晕乎乎地倒了下去。幸好他来之前已经报警,那几个小流氓听到警哨后像遇着猫的老鼠一样抱头逃窜,否则他和许沁这一回凶多吉少。
许沁人已经懵了,恐惧,慌张和不安全都写在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赵亦珂人一倒地,她似乎也跟着倒了,原本紧绷的弦“砰”一下断裂,人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警察赶到的时候许沁就蹲在赵亦珂身边哭,毫无章法的那种。她见到有人来了,和个受伤的小兽一样,又警惕又慌张,推搡着人不让人靠近。
“同学,同学,是我们。”有个老警察认出她来,叫她几句。
她听到了,从那种精神高度恐惧中缓过来,再一次确定来人是警察同志后,才拽着对方手臂说道:“你们快救救他好不好,他快死了。”
人送去了医院,直接进了急救室,老同志在急救室门口给许沁录口供,问三句许沁才回一句,完全没回魂。边上年轻的警察见了,有些不耐烦,嚷嚷着请她配合一下。
许沁泪眼纵横,一直在小声呜咽,年轻警察说完,她强忍着不哭,人一抽一抽的,可怜极了。
老警察同志拍拍同事,说还是自己来,他耐着性子问许沁。
许沁断断续续和他说了经过。
“所以,你们不认识对方?之前没有发生过冲突?”
许沁摇头。
“你说他们之前想要猥亵你?”
许沁抽了口气,点点头。
老同志眉头皱拢,在自己的工作本上记录下来。
“这事我们会尽快调查,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旦遇到什么不对头的,及时和我们联系。”
他在本子后面的空页上记下个电话号码,给许沁:“这是我们所的直线电话。”
许沁把电话收好。老警察问她有没有联系老师和家长,许沁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和他们联系。
警察们刚走,许沁就瘫坐在急救室门口的长椅上,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从包包里摸出手机,正想给老师电话,急救室的门开了,护士先走了出来,脚步很急,后面是个年轻医生。
许沁跟着医生一路边走边问:“医生,刚才送进去的那名男生他怎么样了?”
那医生脚步很快,许沁跟得急,几次差点撞上他,他走到护士台那里翻记录册,翻的时候回许沁的话:“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许沁愣了愣:“我是他同学。”
那医生回头看她一眼,说:“病人出血严重,现在急需输血,我们院血库存血不够,昨天正好有高速车祸,送进来好几个,已经没血袋了。”
医生说完,问护士:“联系其他院了吗?有没有?”
护士刚挂了电话,说:“也没有,看来要送去市里才行。”
“他现在的情况不易移动。”医生说。
护士怔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医生还算理智,呼出口气后说:“联系一下镇上的血站吧,看看有没有乐意输血的。”
护士领命,急着去打电话,医生在后面吩咐:“b型。”他顿了顿,又和护士交待了一句:“血站送上来的血我们这里还需要再验一下。”
这里群山僻壤,血液和器官交易成了黑市的一条牟利手段,近期有消息称毒品和艾滋也有蔓延,卖血的人本来就是缺钱缺到走投无路,有些是真的生计所迫还有些不言而喻。血站有盈利可图不会刻意拒绝,能收就收,能卖则卖。所以每一袋血具体有什么问题全凭运气。
而医生不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