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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一回头,身后是那个刚才被袭击的一脸惊惶的短发少女。
“对……对不起……”
少女穿着博沂校服,约莫十五六岁,长相非常清丽但脸色苍白,因为过度惊吓话音还有点难以平复的颤抖,对沈酌欠了欠身:“谢、谢谢你救我,谢谢……”
被人当面道谢对沈酌来说可能是很罕见的经历,他停了半秒,才言简意赅道:“回去上课吧。”
少女声音里带着细细的哭腔:“谢谢,谢谢……”
白晟一手在嘴边作扬声状:“杨小刀——!我怎么教你的?看见女士哭泣的时候你要自觉地过来做什么?”
杨小刀忍无可忍捋袖子:“过去解决把她撞哭的罪魁祸首你是吗?!”
陈淼拦在中间:“刀哥算了,刀哥不至于……”
少女明显受了很大的惊吓,一时恢復不过来,惊恐与后怕让她纤细的身体仍在瑟瑟发抖。沈酌简洁地安慰了一句:“没事了,别多想。”随手招来一个监查员,吩咐:“送她回学校。”
少女颤栗着点点头,又连道了好几声谢,才在监察员的温声安慰下转过身,製服裙摆一扬。
就在这刹那间,沈酌视线蓦然瞟见什么:“等等。”
监察员脚步一顿。
少女疑惑地回过头,只见沈酌从她深色的校服肩膀上捻起什么,赫然是一撮棕黄色的短毛。
“你家养宠物?”
少女惊魂未定:“没……没有啊,我、我——”
“喂过流浪猫狗?”
“不,没有,我……”
少女下意识一低头,发现身上还沾了起码七八根毛,都是姜黄色像猫狗一类的毛发:“咦,这是哪里来的?”
白晟的脸色也奇怪起来,跟沈酌对视一眼,回头望向远处救护车里的担架,心头浮现出答案。
被那人扑倒时蹭上的!
两人同时转身登上后门大敞的救护车,医护人员正准备给担架上不断机械挣扎的男子打镇静剂,还没蹲下去就被人一拦:“——监察官?”
白晟单膝半跪在地,仔细在那男子凌乱的全身逡巡两遍,又不由分说扒开衣服里外一翻,却一无所获。
怎么可能?
白晟剑眉一皱,目光落在了男子一张一合满是鲜血的嘴上。
但他刚要伸手,就被沈酌轻轻拦下,随即只见大监察官戴着黑手套的手指“咔!”一声掰脱臼了男子的下巴,二指伸进那无法再用力撕咬的牙关里,掏了两下拿出来。
——沾着血水的指尖上,赫然只见好几根姜黄色的动物短毛!
“这什么,猫毛?”杨小刀从车外探头疑道。
沈酌面沉如水:“陈淼。”
陈淼根本不用他吩咐,立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去医院,少顷就快步而回:“学长,王局让便衣立刻去问了护士,昨天那个受害人汪平体内未能检出致幻剂或狂犬病毒,但昨天护士给他处理伤口时,同样从牙缝里发现了几根黑棕色短毛!”
所有人视线同时落在沈酌指尖那几根姜黄毛发上,白晟问:“我昨天从汪平嘴边发现的那根毛发送去检验了吗?”
“是,还真验了。”陈淼咽了口唾沫,语调带着一丝惊疑:“是……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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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凯奇,四十五岁,博沂高中校工,一人独居在申海市巷山坊的羊子弄堂,离婚无子女。”半小时后,陈淼熟练地打灯转弯,念出了王局刚发来的第二名受害人资料信息,“——与昨天的第一名受害人汪平一样,家里没有养猫狗或其他宠物。”
沈酌大概已经习惯被白晟霸占大半后座了,兀自支颔坐在车窗边,只听白晟奇道:“那人是博沂的校工?”
陈淼说:“是,所以那个女学生看他眼熟,路过时才会不停上下打量,没想到就被攻击了。”
“唔,”白晟捏着下巴沉吟片刻,“昨天那个在高铁站发病的汪平,开始啃食自己之前也出现过攻击行为吗?”
“这……好像没有吧。”陈淼想了想,“不过也难说,因为高铁站的监控镜头是有死角的,汪平发病前在车站里晃荡了一天一夜呢。”
这时外面哔哔两声,陈淼踩下刹车,专车在人行道边戛然而止:
“学长,咱们到了。”
不远处巷子口的路标上写着风吹雨打的几个字,羊子弄堂。
第二名受害人黄凯奇就租住在这里。
王局已经带人赶到了这里,手下撬门进去搜查,里里外外连根头髮都没放过,狭窄的弄堂被痕检员挤得水泄不通,院墙里外甚至二楼窗后都挤满了看热闹的居民。
“——很多、很多。”
王局指着痕检员手上的托盘,好几个证物袋里分装着黄白棕黑、长短不一的毛发:“初步观察这些都是动物皮毛,具体是猫是狗还要等详细检验,不过看数量起码得有二三十隻了。”
沈酌抬头望了一眼。
这是一栋非常老旧的独立小
', ' ')('二层,阴暗潮湿,门窗紧闭,红砖已经被风吹雨打成了黑褐色,爬满了藤蔓。那时候的老建筑大多是双砖,即便已经破成了这样,隔音效果还是非常好,里面就算发生什么邻居也未必能听见。
“里面还有动物吗?”
“没有,里里外外都没有。”说到这王局迟疑了一下,“但有几个邻居说,曾经看见黄凯奇回家时拎着猫狗笼子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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