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吴皙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就冲吴皙尸骨未寒,他已然另结新欢,抽他这记就不算冤。
这一下子果然让范诚老实下来,他浑身发抖:“你是什么人?想要什么?”
秦菜在他身前蹲了下来:“吴皙是怎么死的?”
范诚斗然睁大眼睛:“你是谁……我老婆怎么死的,关你什么事?”
秦菜毫不手软,立刻又抽了他一记:“说!”
那拖鞋质地较硬,范诚嘴边已经淌了血。他立刻老实了许多:“她……她是鬼!她从小脑袋上就长黄鳝嘴,前几天失踪了,后来突然回来了,整个人就变得不对劲。我找法师来看,法师说她早就死了!!这才帮我收了她!她要不是变成了鬼,死了又怎么会回来呢?”
“哪一位法师收得她?现在怎么处理了?”
“哈哈,反正是一位道行很高的法师,这会儿只怕那婆娘早就化成血水了!”
秦菜左右开弓,又给了他两记拖鞋:“她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想给你生孩子,想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生活。有什么错?”
范诚眼里的恐惧却突然爆发起来,他尖声道:“可是我不想跟她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她头上有多恶心?!跟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我他妈的早就心理障碍了!她爸妈还一副老子高攀他们女儿的嘴脸!她本来死了就该安心地死,还回来干什么?!”
秦菜缓缓起身:“也许,是因为她有眼无珠吧。”
范诚瞪大双眼:“你就是那个女人吧?你上了别人的身来找我索命吗?”他望着秦菜,突然放声大笑,“我他妈的就是讨厌你,看着你那一张脸,都会恶心到想吐!
秦菜把铁盒放在地上:“我来之时,准备了三种解决办法。如果你和吴皙是误会,那么告诉我她的下落。”
“第二种方法,吴皙也好,我也好,我们的事,不要牵扯韦佳。”
范诚目露狐疑——他确实是刚刚想到韦佳的事:“你怎么知道……”
秦菜没有让他说下去:“第三种方法,如果吴皙的死和你有关,我会让你尝试她所受过的痛苦,或许你可以理解她。”
范诚眼中渐渐生成一种恐惧,秦菜缓缓打开铁盒。
范诚开始是觉得头上越来越痒,他开始用头去蹭地板。秦菜站起身——她人为地制造了一个冤孽,这时候这东西已经长在了范诚身上。
因为仇恨的长期压抑,它很快就会吸干范诚的精气。
秦菜缓缓退出门去,最后眼角的余光中,范诚正蹭得一头一脸的血。
你可以不爱她,但是没有资格再度害死她。她本已是个不幸之人,遇到你更是不幸之至。
如今一命抵一命,公平吧?
秦菜下来的时候,沙鹰在离车一百多米的地方等她。见她过来才递给她一罐啤酒:“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秦菜用力喝了一口,很久才说话:“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时候,睡在身边的人好可怕。”
沙鹰这个联想丰富的家伙:“难道谈笑变心了?你去处理小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