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呀,如果小堤想要这么做,那我当然不会阻止你,你爸爸听到这番话,可能会笑的合不拢嘴啊。」继母意味深长的瞇起双眼,一想到爸爸笑着搭上我的肩,说着我终于想开等奇怪的话,我便无力的低下头,忧伤的叹着气。
「我想我有一天,会因为被他逼的太紧,走上绝路也不一定。」我语气故作轻松,像是在对继母开玩笑似的,心中却在清楚不过,如果他在这么做,我一定会起身反抗,和他抗争到底。我压着自己的胸口,深呼吸、吐气,希望可以减缓头痛。
「别想这么多了,你先睡一会儿吧,如果起来还是很不舒服,我再带你去看医生。」继母摸摸我的头发,起身离开房间,看着房门缓缓关上,房间瞬间只剩下外头的光线带来的微光,阴暗的房间中,只剩下我平稳的呼吸声。
我默默的望向窗外,滴滴答答的下雨声、狂风吹着窗户的敲打声,混杂在一起成了异常合谐的交响乐。心中准到不可思议的第六感,不停警告我会有事情发生,而我却一再的忽略它,混乱的脑子中想着太多事情,我往后一倒,鬱闷的咬住下唇。
最后,我丢掉脑中的所有念头。一个人在阴暗的房间里,一个人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一个人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一个人闭上双眼,最后,一个人缓缓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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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发现我正佇立在一栋大楼前,乳白色的外观,墙壁上用特殊手法,种了不少花花草草。我想四处走,却发现我完全没办法控制这个身体的行动,只能等着她动作,我愣住,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难道我在梦游!
我压下心中慌乱的感觉,要自己冷静一点。默默的看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良久,她迈开脚步,往大楼的方向走去,不时抿抿唇,伸手按下往上的电梯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不知怎地,对于这一切我赶到莫名的熟悉,好像自己曾经做过这些事情似的。
「叮」的一声,电梯终于来到一楼,在电梯门打开的剎那,我清楚的看见那个人的长相。她冷着脸,一头褐色头发散落在肩膀上,穿着纯白水手服的国中制服,背着侧背书包,咬着下唇走进电梯里,她伸手按上五楼的按钮,静待电梯上升。
我瞬间了解到,原来我正在经歷我国中时所经歷的事情,难怪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似乎能听见那因恐惧或者是害怕而不停加快的心跳声,跨出电梯,她两步併作三步的直走,走到转角后再转了个弯,在开着铁门的家前停下。
「我回来了。」她探头去看有没有人家,却发现整个客厅都是暗的,没有一盏灯有打开。她小心翼翼的踏着脚步,刻意放轻脚步、压低音量,走到客厅打开灯。再灯亮起的瞬间,她看着地上散落的衣物,什么话也没说,一个人愣在原地。
接着,从丢在地板上的镜子,我看见她脸上冷漠的笑容。她弯下腰捡起那些衣物,看着手上的衣服越来越多,却没有任何一丝抱怨,仅是露出厌恶的眼神,瞥了手上的手錶一眼,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衣服通通丢到洗衣篮内。
拍拍双手,走到一间掛着「mom」牌子的房门前,她伸手敲敲木门。里面传出的女人呻吟声,彷彿与她毫无关联,依然冷着脸,直到房门被打开,出现一名包着浴巾,满脸通红、脖子和肩膀上皆是吻痕的女子。
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正是死去的妈妈,看到这幕,我却又再次感到疑惑。记忆中的妈妈是很美好的,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这种人才不是我所认识的妈妈,我突然很害怕,下一秒她突然喊这女人妈妈,那我肯定会崩溃。
「已经五点了,你再不赶快把他带走,等等爸回来就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