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迎来了张天娇一声夸张的惊呼:“晓明姐,原来你在这!”
赵晓明“呵呵”一笑,想要糊弄过去:“我去洗脸,早饭做好了吗,今天吃什么啊?”
可张天娇不肯放过她:“你怎么睡在这边了啊,害我好找。”
赵晓明做出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模样来:“还不是你啊,睡相不好,又打呼噜又磨牙的,害我一直都睡不着,所以才不得不过来的。”
“哼,当我是三岁小娃娃糊弄呢!我问你啊,你是不是已经成了我真正的嫂子了?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侄子啊?”
赵晓明气得跺脚:“哎呀,你真是,小姑娘家的,说什么呢!我不管你了。”
张天娇哈哈大笑,然后问后面跟出来的她哥说:“哥,要我把晓明姐的铺盖搬到你那边不?”
“嗯,我自己来。”张天亮说完果真自己进了她的房间,把赵晓明的枕头被子都搬了过去。
在门外假装洗脸的赵晓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难为情了一会儿之后,就看开了,人家大姑娘张天娇都不在意了,她一个现代人,难道还会介意这些问题吗?刚好可以光明正大地天天跟心爱的男人赖在一起,真是太幸福了。
张天亮吃过早饭以后自然要去工作的,张天娇也不是个闲人,只有赵晓明,无所事事地在家里呆了一会,索性叫上大黑狗,一起出门闲逛起来。
大黑这家伙还算它有良心,没有忘记了她,刚回来那会儿还直往赵晓明的身上扑,后来被张天娇大声训斥了一顿才算老实了。
一路上遇到的村民们都热情地跟赵晓明打招呼,而且不是以张天亮家属的身份,而是以赵老师的身份对她表示尊重,赵晓明没有想到,她只不过在这里当了一年的代课老师,而且工作还算不上十分尽心负责,居然会被人们记那么久,真的好有成就感呢!
甚至有人还会津津有味地提起那场精彩的元旦文艺汇演,有些当时没有去看的,纷纷表示十分遗憾,希望还能有机会看到她精彩的孔雀舞。
赵晓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算不了什么啦,以后等村里有了电视,你们就能从电视上看到更多更精彩的表演了。”
“电视?啥叫电视啊?”
“我知道!”有自诩见多识广的,马上跳出来说,“那是一个黑黑的匣子,有这么大,里面藏了好多小人儿,可以表演节目给外边的人看。”
“你胡说的吧,那不成了变戏法的了?哪有这样的小人儿啊!赵老师您说是吧?”
赵晓明一脸黑线,自觉以自己理科白痴的智商水平根本没能力向他们解释清楚数据传输和成像原理,只好尴尬地笑着说:“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后等你们自己看见就知道了。”说完就像赶紧溜掉。
不料旁人又说起画画的事情:“赵老师,昨天队长给我们看的那幅画真的是你画的吗?”
昨天的社员大会散会以后,张天亮展示给大家看的那幅画让大伙儿讨论了很久,这些村民们平时哪有机会看什么画啊,最多就是上县城的时候看到县政府外墙上的宣传画,但那些画通常就是大块的色块加上大大的宣传文字,哪有他们队长这幅画来得形象生动。
赵晓明谦虚地笑了笑:“是啊,画得不好,叫你们见笑了。”
“谁敢说画得不好我抽他,多好看的画呀,没想到赵老师你是个大画家呀!那些漂亮的屋子,还有那什么公园的,你是怎么想到的啊?要不是亲眼看到,我就是做梦也想不到啊!”
赵晓明被夸得脸红,她的画画水平自己知道,根本就没有成名成家的资格,而且那画上的内容也只不过是根据自己后世看到的情景稍加改动,拼凑起来的而已,当时的目的就是为了送份礼物讨张天亮的欢喜,哪里有想过他会拿来派上这么大的用场?
现在她的那幅画,被张天亮请人用玻璃镶了起来,就挂在大队部办公室的墙上,谁要是想看都可以过去尽情欣赏一番,顺便坚定一下对未来美好生活的信心。
“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先回去了。”赵晓明丢下一句匆匆落荒而逃,都怪张天亮,干嘛非要显摆那画是她画的?
其实她还真错怪张天亮了,分明就是她自己手多,当时想着得让张天亮记住自己,所以在角落的地方写了个落款,结果被有心人注意到了,这才把她是个大画家的传言一传十十传百地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