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的手下询问左丰想要多少,左丰手下伸出一只手,比划了比划,意思是卢植说什么也起码要给左丰孝敬五百万钱。
卢植手下的幕僚便将左丰的这个要求转达给了卢植,卢植一听就勃然大怒,这一路上虽然他率领大军连克贼军,确实缴获颇丰,但是卢植这一路上拿着这些缴获的财货,不断的为大军沿途征集或者是购置粮秣,以满足军用。
另外卢植对待有功将士,赏罚分明,有些时候不能随便许官给有功的将士,便赏赐给钱财,这一路上他卢植对缴获以及沿途富家大户所馈赠钱财分文未取,所以卢植岂肯向左丰行贿五百万钱。
于是卢植断然拒绝了左丰的这个无理要求,坚决不给。
但是卢植帐下的幕僚和一些亲近的参军,却纷纷劝说卢植,还是给左丰为上策,如果没有五百万钱,少一点也行,不能一点不给左丰,要不然的话,这个阉货绝对会回京之后,向当今圣上进谗言,陷害卢植。
但是卢植却对此不屑一顾,依旧坚持一文钱都不向左丰行贿,让人转告左丰,现如今军前军粮都不充足,又何来闲钱行贿与他,让左丰断了这个念想。
左丰虽然早已打定主意,回去之后会按照张让等常侍的要求,找一些借口污蔑卢植,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想要从中捞一笔,如果卢植识相的话,好好的打点打点他,他回去之后,还可以避重就轻,找一些无关痛痒的借口说说卢植的坏话,向张让给他们交差也就算了。
所以他坐在帐中等着手下给他回信,把卢植的贿赂给他带回来,可是等来等去,等到半夜,手下回来却告诉他,卢植一文钱都不向他行贿,左丰当时就气爆了。
这厮顾不上在军营之中,立即尖着嗓子在帐中大骂卢植乃是个老匹夫,等他回京一定要卢植好看。
第二天一早,左丰便命手下收拾车仗,离开军前返回雒阳,甚至连跟卢植打个招呼都懒得,直到他的车仗护卫的队伍要出发的时候,有人才赶紧禀报给了卢植,卢植听罢之后,直到惹怒了左丰,但是他出于礼节,念在左丰乃是代表当今圣上来的,所以还是带着人过来礼送左丰。
左丰这个阉狗恼恨卢植,连最起码的礼仪都不顾了,听闻卢植来送他,坐在车上连车都没有下,只是尖着嗓子阴阳怪气的在车厢里说道:“不敢劳动卢中郎大驾!我们走!”
跟着左丰的有一群小宦官,其中一人立即用尖利的嗓音叫到:“起行!”
于是一大帮人前呼后拥的护着左丰的车仗行出了大营,朝着雒阳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