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髭丈八虽然隔着很远,却还是清楚的看到,这些官军骑兵,几乎人人除了他们骑着的战马之外,都还带着一匹空马,不用想他那些没回来的骑兵,都已经被这支官军骑兵给干掉了,战马成了人家的战利品。
左髭丈八被气的暴跳如雷,还没跟李琛照面,他就先吃了个闷亏,送给了对方二百多匹战马,也损失了二百多骑兵。
但是气归气,左髭丈八倒是没有昏头,派兵去追击那些官军骑兵,从于毒口中,他已经知道了这支官军骑兵的厉害,而且知道官军骑兵之中有一个骑将极其凶悍,一杆长枪无人可敌,他根本不可能让剩下的这点骑兵,去跟那支官军骑兵硬拼,那等于让剩下的这点骑兵去送死。
更不可能派出大批步卒,前去追击那些官军骑兵,两条腿抡飞起来,他们也追不上敌军的骑兵,所以眼下他拿那支官军骑兵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他们嚣张去吧。
于是他气归气,还是下令各部兵马稳住,继续向李琛扎营的柏林里进兵。
王雄看贼军骑兵已经逃了回去,而且贼军兵力极多,他已经没有机会了,于是便率领骑兵拨马回营复命。
但是王雄刚刚回营向李琛复命,李琛便命他带上所有骑兵,离开营地,保持一人两马,令他在外面游击,可以随心所欲的袭扰贼兵,无需管兵营这边的战况如何。
王雄一听就急了,连忙说道:“主公!现在贼军势大,营中正是用人之际,属下岂能这个时候领骑兵离开大营?属下愿意留在营中,跟随主公死战!”
李琛立即笑了起来:“你等骑兵最大的价值,就是保持机动,留在营中,待得贼兵将我等包围之后,你们便只能下马作战了!
失去了机动力的骑兵,连普通的步卒都有所不如,你等留在营中又有何用?
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外游击,切断敌军后路以及他们的粮道,并且绞杀四处行掠的贼军,才是你们该做之事!
你们在外面闹得越凶,那么对我就越是有利,岂不比你们留在营中效用更大?还不速速领命?”
王雄听罢之后,这才躬身领命,又一次一声令下,带上刚刚回营的骑兵再次离开了兵营,消失在了丘地之间。
下午申时过后,营中望楼上响起了示警的号声,依旧正在营中忙碌着加固营盘的官兵纷纷抬起头向着远处望去,只见东北方向起伏的丘地上面,一面面乱七八糟的旌旗从地平线下露了出来,然后头裹黄巾的黑压压的人群,如蚁群一般漫到了地平线上,逐渐将丘地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