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侯兰也已经了解了朱彪和王雄抗命的经过和原因,很显然他也认为,朱彪和王雄此次抗命无甚不妥,乃是临机决断,并不算是畏敌亦或是骄纵抗命,所以夏侯兰权当没听见,面无表情的站在李琛背后。
李琛连忙紧走几步上前,一手一个将朱彪和王雄从地上拖起来,朗声笑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等临机决断,为我拖住了朱宝这路贼军,有功无过,我岂能怪罪你等?
得知你们的决定,我深感欣慰,你们如此临机应变,正乃是我之所愿!
夏侯军正!为他们二位记功一次!”
但是夏侯兰冷哼一声道:“抗命不遵乃是死罪,虽然他们临机应变,为大人赢得了时间,但是充其量也仅能功过相抵,不追究他们抗命之罪罢了!岂有记功之理?
如若以后其他人皆因此理由,临阵抗命,那么又视军律为何物?请恕卑职不能从命!”
李琛被夏侯兰断然拒绝,搞得很有点下不来台,脸上顿时露出了怒色,但是夏侯兰却把下巴一扬,毫不退缩,一副不成你把我拿下好了的架势。
“抗命不遵罪不在他们,而是军令传达延迟,将在外临机应变,他们不但拖住了朱宝这支贼军,而且智计百出以寡击众,重创贼军,岂能功过相抵?
如果有功不赏,何以服众?你身为军正,可按律行事,但是我身为主将,却不能死搬硬套!他们二人此功远大于过,还望军正能听我一言!”李琛压住怒气,对夏侯兰说道。
夏侯兰看了看李琛,沉吟了一下之后,躬身说道:“喏!领兵之事属下不如大人,如若大人认为他们功大于过,那么卑职从命便是!”
李琛听罢之后,这才心情大畅,哈哈笑了起来,令朱彪和王雄谢过夏侯兰。
而朱彪虽然在军中身份高于夏侯兰,但是也知道李琛对待这个夏侯兰十分尊重,夏侯兰在军中属于身份超然之人,所以并没有敢不把夏侯兰放在眼里。
而且他这段时间发现,自从有了夏侯兰在军中的存在之后,军中军纪严明了许多,得罪人的活儿都让夏侯兰干了,让他们这些带兵之人省心不少,所以对待夏侯兰,也很是客气。
于是连忙向夏侯兰道谢,而夏侯兰则淡淡的还礼,说道:“朱将军不必谢我,在下只是依令行事罢了,军有军法,不得不严明军纪,只要朱将军不记恨于我夏侯,夏侯已是感激不尽了!”
“在下不敢!”朱彪连忙说道。
李琛这个时候检视了一下回来的骑兵,发现二百骑兵现在少了一些,其中不少人看样子还带着伤,于是便问了一下骑兵的损失情况。
王雄赶紧回复李琛,说他们这些天在外游猎小股贼军,加之昨日冲击贼军中军,虽然大获全胜,但是也付出了一些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