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顿时惊呆了,在场的这些官吏们,也没想到,李琛居然脾气如此火爆,当场就敢在大堂跟曲同翻脸,抄家伙把曲同的一个手下开了瓢,砸晕了过去。
倒是没人意识到,李琛这一手真是漂亮,中间隔着这么远,随手一酒杯扔过去,居然能打的这么准,取人脑袋,是不偏不斜,正中目标。
曲同和他手下的部将们也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瞪着眼看着自己被砸晕过去的这个同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曲军候,你不要太过分了!此地乃是相府大堂,国相、郡丞皆都在此,岂容你等如此无礼?你可知这是囂闹大堂,以下犯上之罪?”李琛的脸沉了下来,起身以指剑指着曲同,厉声斥道。
原本已经蹦起来,准备怒斥曲同的几个相府中的官吏,见李琛抢到前面出头了,于是也都暂时没有吭声,再次坐回了他们的位子上,冷笑着看着曲同。
曲同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脑门上出了一层细汗,暗叫好险,幸好李琛出手砸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这个手下,要不然的话,这会儿他的脑瓜就开瓢躺下了。
不过曲同被李琛当场斥责,也很是下不来台,这会儿他觉得他绝不能服软,要不然的话,这脸就没地方搁了,于是他立即蹦起来,对李琛吼道:“李兵曹,我等只是教训一个没规矩的贱婢罢了!何来以下犯上?我看是你想要找我的麻烦吧?别忘了,这邯郸城现如今能安然无恙,可是我等拼了命守住的!要不是我等这些人死守邯郸,今日又哪有你在这里饮宴的机会?
而你李兵曹今日才到邯郸,居然为了一个贱婢,就出手伤我部下,你还把我曲同放在眼里吗?”
曲同的这番话,说的可谓是嚣张急了,说白了就是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们这会儿能坐在这里饮宴,都是他曲同和他手下们的功劳,所有人都受了他的恩惠,要对他承情不尽。
“好一个大言不惭的鼠辈!尔等身为军候,守土乃是你的本职!贼人作乱,围攻邯郸,尔等本该如此!如果连城池都守不住,又要尔等何用?
说起来你等也是堂堂官军,但是被贼军围城盈月,自始至终不敢出城退敌,只敢困守城中,也敢在我面前夸功?
大汉律法有规,非战之时军队不得入城!现如今贼兵已退数日,尔等却依旧盘踞于城中不肯出城!难不成你曲同还有何异心?想要以武力挟持城中官民,另有所图?
今日虽然我才第一次见到你,可是却见你目中无人,毫无上下尊卑,居然胆敢在相府大堂之中如此无礼囂闹,你眼中可还有相国?还有大汉律法?”李琛双目一瞪,立即对曲同厉声怒斥道,直接搬出了律法,狠狠的给曲同脑袋上扣上了个以下犯上,意图不轨的帽子。
曲同被李琛这么一吼,一下就被李琛戳到了他的麻骨上了,他其实就是想趁着这个时候,利用刘复离不开他和他手头的这些武力,趁机要挟一下刘复,从刘复这里勒逼一些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