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周围同样被尖叫声吸引过来的邻居们,震惊过后就是止不住的讨论。
只见村长院子正中央倒着一尊佛像,佛像眼睛处竟然留下了两道血泪!
“这、这、这……”
村长的手抖得更加厉害,这佛像他认识啊,不是周家祠堂里供奉的那尊吗?
可祠堂到他家起码有一公里的距离,这佛像又重达千斤,没有机器吊车根本搬不动。
大半夜的要真有人这么干也不会没人察觉。
“啊——”
在这边还没讨论出个所以然,又有三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
“身手矫健”加“听力灵敏”的村民们很快听出了惨叫声的来源地,大家又分了几波分头查看。
发出惨叫的三人俨然就是昨天和姚阿婆吵架的那三个,只见她们各自家里的院子同样出现了不该出现在这的东西。
周家祠堂上的牌匾,被分成三块出现在三人的院子中。
而且不是简单的放在地上,是深深地嵌入了水泥地中!
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这牌匾原本高高挂在祠堂门口的梁上,有近百年的历史,虽然看着有些老旧了,可同样是周家坞的象征之一。
和它身份相匹配的还有它的重量,虽然没有佛像那么重,可因为实木的原因也有百斤以上。
平时偶尔清理时都要三四个人一起扶着才行,可现在就这样被断成了三块!
切口还十分整齐!
一时间,各种猜测蜂拥而至,包括昨天那三位妇人在祠堂前发生的事也被拉出来作为证据。
“祖宗发怒了啊!”
“要命,要命哦,你们究竟干了什么?”
……
各种声讨责骂声不绝,在这个相对落后偏僻的村子里,大家还是很相信这些东西的。
特别是村子里的老人,坚定的守着一些古法,让很多年轻人愈发不喜欢留在这。
“你是没看到那三个老货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比刷了粉还白!”
姚阿婆心眼也不大,没有那种以德报怨的“高尚品德”,那三个妇人可不光光是讲过林洛,她自己都被不知道编排了多少次。
“肯定是老祖宗显灵了!”
姚阿婆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拜拜的动作,“拜托老祖宗好好罚罚这几张臭嘴!”
林洛被姚阿婆这模样逗笑了,“阿婆,那他们是什么反应?”
姚阿婆凑近林洛,“还能怎么办,先把牌匾翘出来运回祠堂,不过那佛像太重,几个老家伙都抬不动,只能先放着呗。”
说到佛像,姚阿婆又是一脸神秘,“洛丫头,看样子祖宗也看那老货不顺眼了啊。”
老货自然指的是村长。
这位周阿生当了几十年村长,凭借的可不是民心所向那种东西,先是靠他当过兵的爸,后来就是靠现在在政府工作的儿子。
平日里就喜欢占占便宜,从不干实事,周家坞发展至今这么落后绝对有一份他的功劳!
除此之外这人的人品真的不怎么样,重男轻女十分严重。
林洛小时候就听过这位的事迹,生了十个孩子,只要是女的就送人或者直接溺死,最后只养大了三个儿子。
那时候洛外公只有林母一个女儿,而林母又只有林洛一个女儿,可被这位村长不知道明里暗里说过多少回。
当然,老天也是公平的。
现在村长的三个儿子都在外面发展,没有一个愿意把父母接过去一起住,虽然在村长的话里就是他喜欢周家坞,不想出去。
可实际上哪个不知道他家那点破事呢。
这件事里,比起三个妇女,明显他更加“惹怒”了祖宗!
“这事儿,还没完!”
又大概聊了十多分钟,姚阿婆最后带着一抹笃定的笑容朝林洛眨眨眼。
村子再小也有村规,那几个家伙得罪的可是老祖宗,年轻人也许觉得无所谓,但是周家坞的留守老人们可在意的很……
林洛把心情愉快的姚阿婆送出门,转身就半倚靠在厨房的门边,看着里面“忙碌”的云舒。
刚刚她和姚阿婆聊了近半个小时,云舒可一次都没出来。
“力气挺大的。”
林洛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让云舒剁肉的菜刀一顿,随即转过脸,面上有着干了坏事后的忐忑和不安。
林洛却挥挥手,“没事,我没有怪你,中午吃什么?”
本来就是,哪怕云舒不做,林洛也会出手。
她倒不会像云舒那样麻烦,大概就是直接让他们做些噩梦后再让他们滚远点别碍自己的眼!
只不过现在有人代劳了,她就先看看结果。
说起来,云舒的做法倒是和她之前小惩三个妇人用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深谙了舆论的作用,该说他学的挺快的。
这边云舒马上报了菜名,五菜一汤,对两人来说是十分丰富了,但有云舒在,林洛从不担心浪费粮食。
得到答案的林洛很快就上楼干其他事了,而继续低头剁肉的云舒却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
他就知道洛洛不会在意这种事。
但云舒可是一个“好孩子”,自然不能干了“坏事”后还若无其事,他要忐忑要不安。
实际上,作为杀了无数野兽,从小不知三观伦常的云舒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的哪里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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