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佬摸下巴沉思状:“妈,冬天里的一把火好像没办法弹吉他的。”
“你是说我吹牛皮吗?”鲁老师对儿子翻白眼,“我能吹牛吗?你问曹勇他自己。”
张大佬的眼射过去。与他所想一致,曹勇不睬他这个男的。张大佬只好对谢同学使眼色了:你问。
谢婉莹:我哪敢。
说到曹勇,那双笑笑的墨瞳里,一直在等着人来问的。
何香瑜和鲁老师一搭一唱添把火:“莹莹,到时候拉曹师兄一块去ktv,一起唱水手。”
“我不会唱歌的,二师姐。”谢婉莹急急忙忙小声对二师姐说。
“不会没关系,卡拉ok是看着歌词唱。”
“我不是忘词,我是五音不全。”
人,总不可能是完美无缺的。她崇拜歌星,正因为自己不会唱歌。说完这话的谢婉莹,意识到四周很多人在听。
高高低低的笑声飞起来了。
张大佬照样坏的,对她说:“那更得去唱了。”
现场啪啪啪掌声来了。
比赛到了决胜局,杆子抬高到选手们的第一个挑战极限:两米一。
众人回头,发现选手仅存三个了。
第一位选手向裁判举手。
出发,助跑,起跳。
砰的,身体和杆子一块落到软垫上。
没过。
后面人见着有压力了。
轮到倒数第二的翟小叔。
四十几岁的老将是稳,对自己优雅的起跳弧度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连串助跑起跳的动作不需经脑子,轻松越杆。
现场国都的掌声震耳欲聋:“国都加油,国都加油。”
“加油加油!”现场国协的啦啦队和国都抢加油声。
戴南辉心头不免升起一丝焦虑,深吸口气。
助跑,同样快跑,骤然起跳,身看起来跳得高,上半身横着过杆了。国协啦啦队激动地想:成了成了。没想到后面运动员的小腿突然碰到杆,杆随运动员身体落下:啪,失败了。
这一跳没成功打击老大了。
戴南辉抬起手背擦擦额头上一排汗。
中午过十二点了,头顶上的太阳越来越晒,越来越消耗场上运动员的体力。
第2683章 关键一句话
“南辉哥哥,想想鸟。”李亚希喊出了来到比赛现场的第一声。
鸟。他为什么想学跳高,是因为鸟。跳高能好比鸟儿起飞,在那一瞬间去碰触蓝天和白云,飞起来仰头望着天,心情是一种不可描述的欢愉感,像是摆脱开了所有的束缚。
从小他仰慕自己当医生的妈妈时一样。他妈妈穿着白大褂在医院里跑的时候太像起飞的鸟儿了。戴荣红绝对没想到,自己在儿子的眼里当医生的形象会是只高兴的小鸟儿。平常她是常对病人微笑,严厉的面孔多是针对下属和学生。
回想起这一幕幕的场景,戴南辉的脑子逐渐清晰,呼吸平稳下来。前面选手再次失败全场国都人哎呦的叹气声,在他耳朵边仿佛烟云消散去了。
重新出发,冲刺,不是只是望着横杆而是同时望向了那片蓝天白云,他想像着自己哪一天像母亲那样在医院里如小鸟儿飞跑,跳,也是飞了振翅飞上去了。
呼,这回的风好比轻飘飘的云往上卷了,托着选手的身体轻盈扬上。
场边的观众们仰视腾高起来的选手,好像一样在望到了那片蓝天白云。
翟运升的眼底一沉,是想:自己那位始作俑者的侄子跑哪里去了。
(曹昭:我跑,我跑,我错了——)
裁判:“第二跳成功。”
场上国协的欢呼雀跃,互道要冷静要冷静。
比赛只剩下两位选手。裁判问选手自己想要挑战的高度,过饭点需尽快结束比赛。
“两米二。”翟小叔稳重声音说。
戴南辉道:“两米二三。”
这是听谢同学分析出的翟小叔极限高度,他要挑战冠军。
年轻人气血方刚的,四十几岁的老将只能奉陪到底了。翟小叔改口:“我同他一样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