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糜芳闻言大怒,一拍桌子站起来,厉声喝道。
几乎是同时,门外响起厮杀之声,放面色顿时阴沉的可怕。
傅士仁遗憾的摇了摇头:“本想与子方兄共谋富贵,只可惜……”
“看来江东兵马此刻已开始到了?”邓艾抬头,看向傅士仁笑道。
丝毫没有慌乱的神色,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不错!”因为糜芳并没有如同历史上那般被关羽准备秋后算账,而且这段时间对糜芳的态度有所缓和,糜芳虽然不喜关羽,但还不至于因此就背叛刘备,所以傅士仁此番前来,是做了两手准备,一边来劝糜芳,一边却是带了精锐而来,只要时机一到,立刻便夺城,迎江东兵马入城。
傅士仁见邓艾毫不慌乱,心底有些发沉,但事已至此,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看着糜芳道:“我此番带了五百精锐前来,只需我一声令下,立刻便会抢夺城门,不止如此,公安、岳阳三处皆已安排妥当,只需这边战斗一打响,公安我已安排了心腹将领,立刻便会迎吕都督大军入城,此外岳阳亦有安排,荆州之地,已是我江东囊中之物!请子方莫要自误,随我投江东,在下可保子方兄富贵!”
“放肆!”糜芳听着门外不断传来的厮杀声,咬牙道:“来人!”
“没用的!”傅士仁站起身来,看着糜芳笑道:“子方刚才拍案时,我的人已经开始动手,此刻城门处怕是已然失守!”
邓艾摇了摇头,看向糜芳道:“府君,请立刻调集兵马,准备伏击江东兵马,我来时已用恩师令箭,调动人马,他带来的人此刻该尽数被诛灭!非常之时,未经府君准许擅自调兵,还望府君恕罪!”
“无妨,无妨!”糜芳闻言松了口气,此刻哪会去怪邓艾,当即笑道。
傅士仁闻言一惊,皱眉看向邓艾:“你这是何意?”
“你莫非真以为你在荆州私下结交叛党,培植心腹,我等便丝毫不知?”邓艾摇了摇头:“今日之事,早在数月之前,恩师以及先生便已然开始准备,公安此刻恐怕已然被陈县尉接手,至于岳阳,那是渔亭侯的地方,江东鼠辈竟妄想攻入?”
傅士仁闻言心底有些发沉,阴沉的看向邓艾,突然大喝道:“来人!来人!来人!”
连喝三声,府中的厮杀声渐渐削弱下去,却没人应声,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
邓艾看的好笑,抚掌三击,瞬间,数名士卒破门而入,围向傅士仁!
傅士仁此刻哪还不知道计划败露,他却是了得,此刻虽惊不乱,拔剑而出,却未选择突围,而是朝着邓艾大步杀去。
只是这会儿功夫,傅士仁已然想明白,此刻虽说糜芳才是最大的,但实际上,局面却是控制在这个小娃娃手中,只要将邓艾擒住,自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否则,他从刘备发迹之时便被安排投入刘备麾下,战战兢兢苦心经营数年之事,当真要一朝尽丧!这叫他如何甘心。
“大胆,还敢动手!?”糜芳见状大惊,原本以为大势已去,傅士仁回天无力,只能束手就擒,谁知道傅士仁竟直扑邓艾,连忙便要起身相救,只是傅士仁占了先机,距离邓艾又近,糜芳想救,却哪里赶得上?
邓艾看着向自己扑来的傅士仁,眼中没有丝毫慌乱,甚至还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
傅士仁看着邓艾脸上的笑意,心底有些腻歪,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退路,虎吼一声,手中剑更疾了几分。
眼见邓艾便要被傅士仁刺中,便见邓艾突然长身而起,一把抓起身前的桌案,挥手对着傅士仁便砸去。
本是文质彬彬的少年郎,此刻突然暴起发难,却是直接抄桌子,这强烈的反差感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但更难接受的是接下来的一幕。
傅士仁见桌子砸过来,挥剑便砍,哪知桌案上一股大力涌来,就如同拍苍蝇一般,连人带剑被邓艾一桌子给拍在了地上。
长剑脱手,傅士仁有些懵,晃晃悠悠的想要起来,被邓艾又拍了一桌子,那桌案是上等木料所做,不但坚固,而且份量不轻,此刻却是被邓艾直接给砸碎了,傅士仁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跟那桌子一般散架了,一时间,再难爬起。
邓艾整了整自己的衣冠,低头不屑的瞥了傅士仁一眼:“某虽师从恩师诸葛先生,然未拜师之前,某与人撕斗却也从未输过。”
刘毅建的军营、校场都被他玩儿遍了,虽然正式学过的武艺不多,但这些野路子邓艾可一点儿不缺,再加上自幼被刘毅德智体美的培养,一身力气可真不缺。
傅士仁抽搐了两下,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