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只需数日之后,主公再发动一次攻城大战,吕布急切之下,只能出城一一击退攻城的部队,这时可令我大军发起冲锋,与之混战,在混战的过程中令细作扮作吕布之兵,随其进城便可!”戏忠道。
“那岂不是很容易被识破?”曹操疑道。
“不妨,只要主公不怕死伤,令将士与吕布军多混战一阵,等其兵疲,急于退回城中时,必然来不及细查!如果担心,还可以同时安排多人,只要有一个能混进去,此计便成功了三分!”戏忠又道。
“牺牲了这许多,竟只成功了三分?”曹操惊道。
“进城之后,还必须说服田氏,如果能成功说服,便又成功了一分!”戏忠道。
“只一分?好吧!”曹操与知道此计看起来简单,实则要实施起来,却是一环扣一环,若其中有环不成功,则前功尽弃也不!也不再奇怪了,安心听戏忠讲述。
戏忠也许是因为兴奋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吃了一点军医给的麻黄,这一会竟然忍住了咳嗽,很久才能听见戏忠轻咳几声,相比之前,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田氏在城中多有家兵门客,只要其反,数日间必可聚起三两千家兵,若攻四门必不可行,但是若只是攻一门,必可攻下,吕布在城内精兵杂兵总数才一万三千,分四门及郡府五处而守,再加上城墙段上的守兵,每门之兵不过五百之数!!只要我军大起而攻,吕布一旦率本部精兵出了城,此计便成功了又成功五分,达到九分了!!”
“此时城中留下守城的稀稀松的散兵,根本无法再顾及一门之得失,此时田氏便可倍而攻之,必可攻下城门,等吕布兵疲想要返回城中之时,不得门而入,必然要走其它门而入,等吕布一走,我军便可大举进城,只要我军一进城,这最后一分也成功了!十分!”
“若吕布不进城还好,只要还敢再进城,我大军城外拼死堵住城门,城内竭力厮杀,只怕吕布再如何的勇猛也有力尽之时,若能杀死吕布,则是十二分的成功了!!”戏忠双眼放光,话语落地有声,充满了自信。
曹操大骇,暗暗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心道:“还好,戏忠是自己手下,若是敌人手下,拿此计对付自己,只怕这天下不用争矣!”
“好!好!好!!”曹操大出了一口气,连道三个好字,看向戏忠的眼神充满了喜色,“吾有志才,何愁天下不定!”
“那细作混进城后,如何与我军取得联系,我军又如何得知城内田氏是否愿反?”曹操最后又问道。
戏忠道:“无需联系,我军只要每三日便攻一次城,这样才能更能令吕布不疑!田氏准备好了后,知道我军攻军的时间后,便可按时起事,我估计此事快则十日,慢则半个月,必见分晓!”
……
濮阳城内
吕布并不知曹操又有计谋,每日与陈宫相商,陈宫则道:“侯爷,曹操一向诡计多端,我等不可轻易出战,不如死守城中,等曹军粮草一尽,很快冬天就要来了,曹兵冻饿不过,必然退走!”
吕布道:“公台,我也不是不知啊,但是曹军数次攻城,我军箭矢已经不够用了,若死守,城中兵力稀少,我又不能兼顾上四门及每处城墙,城必然被攻破,除非出兵击退其本部,可令曹兵退却,不然无计可施!”
陈宫亦无计可施,只能嗟叹,道:“吾之计差一点就成功了,若不是当初臧洪来攻东武阳,只怕此时曹操已经被赶出兖州了!又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