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都急道:“英莲,莫要小瞧了冯耀,黄邵就是因为小看了冯耀才会导致汝阴失守,要不因为这,我等义军哪能到如今这被动的局面!我不允许你出城!”
“父亲,女儿并未小瞧那冯耀,但是我料想冯耀连番胜利,必然有些托大,以为我军不敢出城,只敢死守,所以才敢,只领九千军来攻我有一万五千军镇守的城池!”龚英莲道。
“不行!你若有个什么好歹,为父怎么向你死去的母亲交待!!我军只需死守城中,冯耀粮草不多,必不能持久!到时自会撤退,待其撤军之时,我军再出击,必可大胜之!”龚都神色严厉,神色坚定,一口否定了龚英莲的请求。
龚英莲见父亲不但不同意,还提及死去的母亲,双目一红,跪于龚都膝一,哭道:“父亲!女儿只是为了报仇啊!义军已经被逼到这样的地步了,若是我军还不能主动进攻,只恐怕义军会认为我军是怕了官兵,不敢迎战,那时只怕军心一乱,根本坚守不到官兵退军,我等就自行败了!”
作为父亲,龚英莲自幼从小吃了多少苦,没人能比龚都清楚!所以对龚英莲自幼也宠爱有加,见其女儿落泪,龚都也自知语气有些重了,不免叹一口气,真情流露,将女儿拉了起来,说道:“女儿,你说的也有一番道理,为父同意你领三千精兵出去挫一挫敌兵士气,但是千万不可恋战,见好就收,速速回城坚守!”
龚英莲这才破泣为笑,坐于龚都身旁,又问道:“父亲,就算我等义军坚守,冯耀暂时不敢硬攻城池,但是等南北各县俱被其所破后,我军还不是将会被围于平舆及本城这两城之中,只怕日久也难逃城破被杀的结果!”
龚都沉默不语。
龚英莲见状神色复又悲伤,凄凄道:“父亲,女儿并不怕死,若能早日身死,也可早日与我娘亲相见于九泉之下,明弟年纪还小,为了我龚家以及万千义军的子女,女儿愿意拼死一战,若有幸斩得敌军主将冯耀之首,则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若不能,也只是损失三千兵马而已,那时父亲仍可坚守此城!”
龚都见龚英莲抱有必死之心,心中大恸,如果按表面的汝南战局,这显然是对的,但是龚都在三日前,就已经定好一条大计,为了保密,除了刘辟之外,整个黄巾军中再也无人知道,但是现在龚都知道不能再隐瞒龚英莲了,再不让其得知,只怕女儿真的会死战于城外!
“英莲!为父知道你英勇,但是万万不可死战!汝南之战我与刘大帅早有密谋,只是怕泄漏出去,才没有让你知道!若按我的计策,冯耀的南北大军不久之后便会大败而归,那时凭冯耀城外这九千孤军,想要攻城,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龚都自信的说道。
“父亲!你不会是想骗女儿吧?”龚英莲满脸惊讶,大睁着一双美目,嘴角微扬,言语间两排整齐贝齿时时露出,显得非常的可爱,刚才悲伤的样子也刹那不见,好似从来不曾有过一样。
龚都看着女儿一本正经的认真模样,还有那似信非信的神情,心情顿时大好,龚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管自己心情多么不好,只是一看到女儿的样子,都会莫明的满意和自豪,呵呵笑了几声,龚都忍不住摸了摸女儿的头,笑道:“乖女儿!为父告诉你这个秘密吧,不过你听了之后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嗯!!”龚英莲紧闭着嘴唇,笑意盈然的看着其父,摆出一副认真听教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