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耀叹了一口气,将戴陵扶了起来,说道:“以后再也不要只顾个人之勇了!要学好如何当一个三军的统帅!我们将来还有很多硬仗要打,作为主将,千万不可以身犯险!三军没了,还可以招,若是大将损折了,则如去我一臂也!”
“陵以后绝不会再让主公失望!”戴陵失声泪流。
“这就好!戴陵,城中的城防及各种战后的事宜还等着你去安排,这次我就先不插手了,希望你能让固始的民心马上稳定下来!”冯耀道。
戴陵领命告退。
冯耀随后召来谋士支月,斥候统领刘顺二人,商议目前战局。
刘顺首先将刚刚探得的消息一一禀报。
汝南黄巾军渠帅刘辟,龚都得知冯耀大军进攻,连拔数县后,再也坐不住了,龚都亲自率一万大军亲赴鲖阳督战,意图将冯耀的大军挡在鲖阳城之前。
此时鲖阳城内之内守兵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人之数,而冯耀及戴陵两路总兵力才一万一千,如果再留下两千守固始城,最多只能出动九千人攻打鲖阳城,此战冯耀已经在兵力上处于劣势了,强攻鲖阳城肯定不行,围困鲖阳更是不可行。
还好,负责北线进攻的周仓与负责南线进攻的纪灵频传捷报。
汝阴陈到也传来消息,各县送来的兵马钱粮基本已经抵达,程固已在八月十六日领着三千后援北上增援周仓。
“子卿,你可有攻鲖阳良策?”冯耀问道。
支月道:“府君,鲖阳不好打啊!龚都此人在黄巾各渠帅中,能力是最顶尖的,就算位在其上的刘辟也不能与之相比,黄巾军数月以来几乎将汝南劫掠一空,所得钱粮多存在平舆城中,所以如果黄巾军以平舆为后援,死守鲖阳,坚不出城应战的话,我军也莫之奈何!”
冯耀又问道:“那我军是进攻鲖阳还是坐守固始待援呢?”
支月沉呤一会,忽然眼中一亮,双掌一击,起身赞道:“府君,支月一向自认为善于计谋,但是方才一想,才发觉府君之智才是大智!府君的三线齐攻的大计今日方显其妙也!”
“嗯?子卿莫非已有破敌妙计?”
冯耀并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被支月这一称颂,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之所以三线齐攻,其实也只是想尽快收复汝南,脑中不由自主的就定下了这个策略,至于具体好在哪,冯耀也解释不大清楚,反正就是认为这样才是最好的。
支月眼神放光,兴奋的说道:“府君,且听吾细细道来。”
“刘辟,龚都自认为将粮草集中平舆城,再以重兵镇守,可以高枕无忧,便是被敌人围死也不惧,其存粮可以吃三年以上,但是这也正是其弱点之所在!如此一来,汝南郡的其它各县必然钱粮不足,兵力薄弱!只要大军一攻,定难坚守!”
“府君当日定下三线六路大军分攻诸县的策略,如今看起来确实是妙不可言!我军只需拖住龚都大军,令其不能往救其它各县,则周仓纪灵等就可以将其它各县迅速攻下,等六路大军会齐后,再发兵断了平舆城与鲖阳城的粮道,逼鲖阳城黄巾守兵出城决战即可!到最后平舆只不过是一个孤城,府君可以尽起全郡兵力将平舆围死,就算是强攻,也不再有后顾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