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咋能这样说呢?”韩菲菲不乐意了,也不爱叫她支书,魏檗在这里,魏红缨算什么支书,哼~
韩菲菲说:“油山西村是咱的家啊!咱要把咱们家建设好。干嘛给外人建房子,再住到外人家去!”
魏红缨翻翻眼皮:“油山西村有你老汉孩子,是你家。不是我家。我大侄女魏总说去哪儿,我去哪儿!”
“你!”韩菲菲被魏红缨耍无赖气个仰倒。
她们你来我往打嘴仗,魏檗却琢磨出味儿来了。她自己眼光看得太大、太远,小小山水镇上挨着的五个村子,在她眼里是辣椒产业园,是一个整体,所以她不觉得山弯村和油山西村有什么太大差别。而魏红缨对油山西村没有归属感,什么山弯村、油山西村,哪哪儿都行。其他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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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不一样,不论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还是如韩菲菲一样嫁进来的媳妇,他们的活动范围,甚至县里都没去过,所以把油山西村当成自己家的同时,与周边的邻居们,泾渭分明!
在他们眼里,隔了村,已经是很远的了。不但距离上远,特别是心理上,离得更远。
而山弯村的人,也一样。不会认为油山西村的人是自家人。至少在现阶段,大家还不是一个整体。
何必没有矛盾,要人为制造矛盾呢?
魏檗敲敲桌子,魏红缨和韩菲菲停住吵吵,大家目光都看向魏檗。
魏檗说:“我听了大家的意见,仔细想了一下,确实是我先前想得不够周全。这样,重点的办公区、接待区都建在咱村里。这是一期工程,以后如果需要其他建设,再往山弯村扩建。”
“好!”“好嘞!!”
魏俊海几个真心实意鼓掌。
“老支书,您这个决定,太明理了!”
“好事儿就得先紧着自家人!”
“既然这样。”魏檗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画油山西村的草图,“这是村部,这是村部前面的路,把路对面这个废弃的坑塘填上,和这里、这里,连成一个院子。里面起二层的小楼。村部这里,也把现在的这些瓦屋推倒,重新盖二层楼。”
魏檗越过魏红缨,直接分配任务。
魏俊海刚想说话,魏檗止住他,“你现在专心修路,修路才是第一要务!”
“这里建设。”她环顾四周,像忽然想起来,“村会计咋没来呢?”
啊……大家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村会计不是谢明月,是魏建岭!
这……自从魏檗当了村支书,有意无意边缘化魏建岭,魏建岭也不想听自己闺女呼来喝去,早就不去村部当干部,在村里当起了支书的老太爷爹。
“那啥,我去叫。”魏俊海拔腿要往外跑。
魏檗叫住他:“没来就没来吧,事后给他说一声。”
她跟吕顺和说:“既然魏建岭没来,这件事就交给你。”(魏建岭:???大孝女)
魏红缨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吕顺和喏喏难言,站起身子,弯腰向魏檗,搓着手道:“您吩咐我点事情还行,让我当头儿,指挥这么多人……我从前没干过,也,也不能服众。”
“那就让魏建岭帮你。”魏檗给魏俊海说:“回头让你二叔来给老吕帮忙,当工地副总指挥。老吕的总指挥。”
她又对吕顺和说:“他要不服,让他来找我,就说我说的。你俩一点要搞好团结,不能闹矛盾,有事及时和我说。”
吕顺和连连点头。
解决了几个问题,会议就此散了。
散会后,魏檗留下了魏红缨和韩菲菲。
她重新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檗杨公司种植基地”几个大字,让魏红缨和韩菲菲组织村里的妇女做1平方左右的长方形木牌,告诉她们,木牌做好后,底色刷上蓝色油漆,下面5公分左右的宽度再刷上绿色油漆,油漆干了之后,找几个会写字的,比着她写的那行字,每块牌子上都写上“檗杨公司种植基地”。
农闲没事儿的时候就可以做,数量不限,尽量多做。
她又让魏红缨去找木工,做同样形式的更大的木牌。大的木牌要宽六米,高三米,数量可以不那么多,一共做十块就可以。
“做木牌干什么?”韩菲菲问了一句。
“告诉大家我们的边界。”魏檗笑着说:“做好之后,把大木牌高高立在地头,让人远远就可以望见檗杨公司。每个路过的人,都会知道檗杨公司的地。每个到地里工作的人,都可以挺起胸膛,对人说,檗杨公司,大牌子上写着呢!”
“对!檗杨公司!”韩菲菲听了,竟油然而生一种骄傲,只是想了一下自己在巨大的檗杨公司木牌子下告诉路人,自己是这个檗杨公司的员工,她内心便感到一种巨大的满足。
很多时候,形式是不可或缺的,提高荣誉感,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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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凝聚力的有效方法。
魏檗树立起高高的大牌子是立起檗杨公司的存在感,增加大家伙的荣誉感。而小牌子,魏檗告诉魏红缨:“小牌子要插到我们承包地的边界,和其他人的地区别出来。特别是第一年,我们刚刚承包过来,很容易边界不清晰,有争执,别到了种植的时候稀里糊涂,不知道谁的地随便乱种。”
魏红缨深以为然,“提起这种儿我就来气!我在那边的时候,有人想欺负我们,每年往我们家地边多洒点粮食,我跟的那死贵窝囊废,让人家争了八厘地出去!要不是我,人家能争走三分地!”
“这种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我可太知道了!不是那窝囊废在外边废,家里横,不让我去争。”魏红缨想起身不由己,空有本领无法发挥的往事,恨得咬牙切齿,“大侄女,魏总,现在我做主了,你把这件事情交给我,绝对给你办得妥妥帖帖。”
“不让人争到我们的地。”魏檗说:“你也不要去占人家的地,欺负旁人。”
“那肯定。”魏红缨语气平静:“我被人欺负过,知道被人欺负的滋味儿,不好受。”
修路的工地上,大发电机没黑没白轰隆隆响。两边搭着民工们临时住的简易窝棚,扯出来的电线上,昏黄的灯泡在夜里被夜风吹过,晃晃悠悠,照的工地上人影绰绰。
魏俊海把人分成三班,每个工人三班倒。每天有专门的人,从油山西村食堂里送去油水足足的饭菜。第一条路修往离得最近的油山东村,白天修路的时候,两旁站满了一层又一层围观的妇孺。他们家的男人都在工地上干活。
为了在家人面前显示出自己的能耐,男人们互相较劲儿,一队、二队、三队,谁先修到某个标志,便会爆发出热烈的欢呼。人们惊讶的发现,昨天还在某棵树后的路,第二天已经超出了那棵树十多米!特别是油山东村的人,每天都怀着激动的心情,丈量离自己村子越来越近的路。
不过很快,油山东村的村民发现,油山西村的好事大娘嫂子们,竟然都不再来围观了,只剩下小孩子们还在路边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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