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栋有些沮丧:“我在等马总回来,他还在和那个王总吃饭?”
曾里平见他如此执着。
摇了摇头,走过来递了根烟给他:“老刘,我知道你其实是一个非常耿直以及上进心非常强的人。”
“你迫切需要做出成绩出来,可…”
“可什么?”刘强栋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
但从企鹅二号人物口里说出来,他心里还是会觉得有些窒息紧张。
我抛弃了京都的一切,忍受了那么多的白眼,难道竹篮打水一场空?
曾里平欲言又止,拍了拍他肩膀:“别等了,不到九点的时候,我给老马打过一个电话,他已经回家了。”
“老马也没有办法,你知道的,企鹅很多事情他说了不算。”
“感觉这已经背离我们做企业的初衷了,其实有时候我很羡慕咚咚有个江硕,真的。”
“思维诡异,胆子大,最重要的是他不被资本的利益所诱惑,也不畏惧资本。”
说着说着,曾里平开始各种感慨了起来。
李公子拿了那么多钱进来,也是有对赌协议的。
企鹅被他炒到了百亿市值。
但市场有人认同吗?
当然没人认同。
那怎么让人认同?
对赌协议就这样来了,每年你需要把那些数据增幅到多少。
然后又要打造一个什么新架构出来。
资本世界的事很复杂。
小马哥压力不小,完不成对赌协议。
估计企鹅会被李公子给拿走。
所以小马哥人变得越来越焦躁,也越来越不相信人。
为啥?
因为他输不起,如果刘强栋真是江硕的人,那对于他们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刘强栋慢慢地理解了。
一直没有讲话。
曾里平最后给了一句:“早点休息,明天事,明天说”话后,离开了公司。
刘强栋失魂落魄地关了灯。
走在了大楼外的南山大道上。
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个城市的大雨总是这么的没有任何预兆。
他本能地想跑到边上去躲雨,可跑了几步又放弃了。
身上已经被淋湿了,又何必在意被淋得更湿。
想起了自己从农村走出时的梦想。
想起了他那触不可及的爱情。
更想起了京杭运河上劳苦跑船,总是一言不发的父亲。
刘强栋麻木地走着,已经分不清脸上滑下的。
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
“刘强栋怎么还没有给我打电话?”
几天后,江硕在财院后院办公室内,对花枝招展的小秘薇薇发出了询问。
这几天,江硕如同每次必需的三餐般,必灵魂三问。
薇薇被问得头大:“不是说了嘛,他发烧了,住了几天院。”
“哦。”江硕沉思地抓了抓脑袋:“感冒也可以打电话啊。”
“料还是不够啊,撒点别的料吧。”
江硕又给石一歌打了个电话过去,让他网上继续丢料。
可怜的刘强栋,他此时此刻躺在床上有些自暴自弃,心里恨死了杭城的太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