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哎哎哎，别挤啊，我要三个，三个……”林舟不知道在做什么，嘈杂无比。
“林舟？”
“你等我一会儿，别催啊……”林舟说着就挂断了电话，最后的话也不知道是和谁说的。
姜时砚靠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慢慢放缓呼吸调整自己。
即便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林舟，利用他的弱点，以达到自己感情上的需求。
两年前不管林舟的想法，一句为了林舟好而闹掰，单方面决定了两个人的关系。
两年后也是如此，不顾念他的感受，强势逼近，让他无路可退。
说到底，最后都是为了自己。
自私自利到极点。
林舟拎着两个大袋子像是做贼一样进了房间时，就看到姜时砚坐在沙发上发呆。
大冷的天，没开空调，窗子大开，一直在往里灌冷风，而姜时砚只穿了一件浴袍。
“你脑子坏了是不是？”林舟把袋子扔在桌上，先关了窗子，然后打开空调，“冻死爷了。”
姜时砚看着他，“你去哪儿了？”
林舟笑眯眯打开桌上的袋子，“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请你出去吃饭太显眼，就不出去吃了，我把这些天吃到的最好吃的都买回来给你尝尝。”
林舟把买到的吃食一样一样拿出来，嘴里絮絮叨叨地介绍着，“这家卖麻小的店虽然看着不起眼，但麻小还真挺好吃的，还有这家的烧烤，这个马步鱼特别好吃，还有这个，这家的酸菜鱼绝了……”
“我以为你走了。”姜时砚眼睛看着林舟的后背，一眨不眨。
“走？”林舟疑惑地看他一眼，“走哪儿去？”被亲一口然后就嘤嘤嘤跑掉吗？
不，那不是他的人设。
姜时砚喉头动了动，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林舟，你知不知道你有个缺点？”
“缺点？”林舟“切”了一声，“老子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缺点。”
“你知不知道你心特别软？”姜时砚直接点破。
林舟这才发现姜时砚情绪有些不太对，放下手中正在拆的饭盒，侧眸看向他，姜时砚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起话来不像开玩笑。
“心软什么时候成缺点了？”林舟拿起桌上的啤酒扔给他，没好气，“没喝就醉了是不是？”
“心软什么时候不是缺点了？”姜时砚打开啤酒，仰头喝了一口。
可以让人利用的都是缺点。
“你想说什么？”林舟第一反应就是姜时砚这货他妈的又要开始作了，你个作精转世。
“心软的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总是想要成全别人而委屈自己，最后受伤害的还是自己。”姜时砚垂眸，林舟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脾气不好，容易炸毛，但是他才是最嘴硬心软的那个。
林舟皱着眉摸了摸耳垂，这是演苦情剧吗？突然就给他安上了一个盛势白莲的人设。
“行吧，我承认我心软，你赢了，现在姜总能移步过来享用小的给您买的晚餐吗？”他跑了好几个地方，冒着被认出来的危险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
姜时砚轻轻叹了口气，突然起身走到林舟身边，低头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利用你的心软？”
林舟眯眼瞧着他没说话。
姜时砚再一次靠近，双手撑在他身侧，语气低沉，“人总是得一想二，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就越多。”
“林舟，你如果不想，就别对我太纵容。”
姜时砚声音低哑，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还有难以名状的悲伤，让人听了心里不好受。
林舟抿了抿唇，忽然低头，轻声道：“那，要不，我走吧，以后别见了。”
姜时砚的手倏地收紧，眸子变得晦暗不明，语气也带上了明显的狠厉，“你再说一遍？”
林舟冷笑一声，伸手抵住姜时砚的胸口将他推开，抬眸，“要不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我差点儿就信了，姜时砚，你少得寸进尺。”
“你去拍电影，奥斯卡得主就是你的。”
这招以退为进，当他是傻子呢？
黑心黑肺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