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砚偏头,没说话。
林舟心里噼里啪啦放鞭炮一样炸的乱七八糟,还闹是不是?
“把话说明白了,我到底哪儿让你不舒服了?”林舟抬手解了几个衬衣扣子,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些。
姜时砚依旧沉默,林舟越发狂躁。
“你既然不想见我,又干嘛要开车送我?不想见我,你搬回来干什么?你他妈脑袋被驴踢了?”
“我招你惹你了?你让人抢我资源,破坏我的工作,我说什么了?”
“你他妈还有理了?”
“你凭什么对我臭着一张脸?”
……
林舟这两年的积怨在这一刻全面爆发,口吐芬芳,骂人不待重样的。
“我他妈犯贱呢,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说掰了就掰了,两年不见个人影,现在一出现,我巴巴的就上了你的车,我不是犯贱是什么?”
“林舟。”姜时砚皱眉,低声警告,“别口无遮拦。”不是林舟犯贱,而是他自己太混蛋。
“我口无遮拦?”林舟气急,上前一步,一手拽住姜时砚的衣领,踮起脚尖,与他对视,“你他妈说我口无遮拦,你说我哪句话说错了?”
姜时砚对上林舟猩红的眼眸,心里像是针扎一样,隐隐作痛。
秋风瑟瑟中,姜时砚任由林舟拽着他的衣领,一向睥睨众人的华尚总裁在林舟面前倒是有了些狼狈相。
秋千坐在车里看到这一幕,咽了口唾沫,就要打开车门下车,再这么下去,他怕这小祖宗做出什么要命的事儿来。
纪文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对他摇摇头:“别管。”
“说话啊。”林舟等不来姜时砚的回答,更是怒火中烧,这种想找人吵架,而对方却无动于衷的感觉太难受了。
“林舟。”姜时砚喉头动了动,将眸中的隐忍掩藏,尽量让自己看向林舟的视线平静无波,哑声,“别招我。”他受不了,每时每刻都想着见的人就在眼前,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做出让他觉得自己变态的事情来。
林舟愣了一下,路灯的光芒折射在姜时砚深邃的眸子里,林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姜时砚抬手握住林舟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轻轻掰开,然后后退一步,声音低哑:“是我错了,既然已经掰了,就不应该再来找你,明天我会让人把房子卖了,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林舟一挑眉,这话他听明白了,情形他也看明白了,这是两年前的事情再来一遍,再掰一回的意思。
这他妈搞的跟分手复合再分手似的。
而且在姜时砚的剧本里,他林舟是那个移情别恋的渣渣。
林舟扭扭脖子,活动了活动手腕,行,姜时砚你牛逼,你厉害,你他妈是个巨巨。
“姜时砚。”林舟突然喊了他一声,姜时砚抬眸的瞬间,一个拳头自眼前闪过。
姜时砚本能的抬手想要阻挡,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站在那里没动,硬生生挨了林舟这一拳。
林舟没想到他不躲,怔了几秒,眼见眼角迅速泛起的红痕,换了只手再次打了过去。
“刚才那一拳是两年前你欠我的,这一拳是现在的。”
林舟的拳头在姜时砚的左眼处停下,那里有半指长的疤痕。
青筋毕现的拳头停了一瞬,继而向下挪了几寸,打在了嘴角上。
“卧槽……”秋千直接惊呼出声,整个人愣在了车上,舟哥把姜时砚打了?
纪文摸摸嘴角,觉得有些牙疼,小声嘀咕了一句:“活该……吧”
姜时砚没还手,没出声,视线在林舟的手上瞥了一眼:“还打吗?”
“不打了。”林舟摸了摸自己打疼的手,面无表情看着姜时砚,将衬衣扣子一一系好,领带整理整齐,声音冰冷,“我要是再搭理你,我他妈跟你姓。”
林舟说完,毫不留情地转身往车边走去。
秋千正与缓过神来,正打算下车:“舟哥……”
却见林舟打开车门上了车。
秋千:“?”这是人家的车啊,你打了人还上人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