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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一马进城/一言不合扛上肩/江南小商人要在市集练摊做生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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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云林秋果真原封不动地拿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

“今天巴扎有市集,我带你去布和逛逛,顺便把东西卖了。”赫连稷带着清晨的露水走进帐中,已穿好了外出的皮袄。

云林秋本还迷瞪着,听到布和二字一激灵,急忙接过男人递来的包袱,翻找起衣衫来。

这两日的坦诚相见,云林秋对着人已经没那么不自在了,只是瞥了对方一眼,背过身去,在塌上换好了罗衫里裤。

来自江南的自家衣料上身,冰滑的质地似乎还泛着淡淡的龙井茶香,云林秋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愁绪,身作异乡客的凄怆油然而生,可纵然身陷这草场大漠,他仍不愿灰头土脸地回到那冷言冷语江南的家...

“你穿狼夷人的衣服也好看,回来我让阿恰给你缝几件袄子罢,天快凉了,你那些衣服顶不住。”赫连稷目光流连在少年一身干净的里衣上,透过那垂软薄衫能轻易看出纤细美好的身型,很难不叫人联翩浮想。

思绪被对方打断,云林秋正从榻上下来,冲男人点点头,算作同意了。

云林秋喜穿青蓝色系的服饰,衣衫也多是这些颜色,这下随意挑了件草青色的罗袍,实在清雅极了,赫连稷看得目不转睛,却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上马前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件毛坎肩逼他套在身上,又找了顶马皮风帽给人戴在脑袋上。

“骑马时风大,别着凉了,不然又该像昨日那样头疼脑热的。”赫连稷如是道,双手卡着男孩的两肋,微一使劲便将人抱上了马。

云林秋低头看看身上的反毛皮,又压了压头顶的宽檐帽,虽心道这汉人袍子配狼夷服饰着实有些不伦不类,可又被这份关心实实在在感动着了,老实地没提出异议。

二人快马先行,几名狼夷青年给五辆载货的马车套上马,随后跟着。

“去布和要多久?”清晨寒意十足的草原风拂面而来,被掩住的前额的确舒服多了,云林秋侧着脑袋望向远处雪山顶上的红日,几日来鲜见地主动发问。

“快马加鞭,一个多时辰就到了。”赫连稷嘴角带笑,低下头,下巴蹭了蹭少年的肩窝。

这动作亲密,云林秋缩了缩脖子,低声警告道:“你再这样我可跳了...”

“我搂着你呢,你跳个试试?”似乎是感受到这小子少了许多戒心,赫连稷胆子愈发大,一手抓缰一手忽然圈紧他的腰腹,不轻不重地啃了他侧颈一口。

“!!”颈间的敏感之处一片酥麻,云林秋打了个哆嗦,羞愤道:“你是人是狼,怎么还咬人脖子!”

“说的没错,就是狼。”赫连稷朗声大笑,一夹马肚子,枣红的骏马嘶鸣一声,撒腿狂奔。

赫连稷没上官道,放马儿一路在草场上奔驰,塞外草原几乎不见人迹,偶尔路过散布的毡房,却再没碰到过狼夷人那处群居的场所。

“那个,也是你们狼夷人的吗?“眼前的一切都新奇极了,云林秋忿忿了一会儿,终究是憋不住一肚子疑问,好奇地指着远处一间毡房低声问。

“嗯?再说一遍。”赫连稷探头凑近他脸侧,装作没听清的样子讨便宜。

“我问你,那个毡房也是你们狼夷人的么?”云林秋别扭地缩脖子,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风大,听不清,你说大点声。”赫连稷快憋不住笑了,得寸进尺地贴得更紧。

云林秋这才意识到又被戏弄,气得耳根子通红,在奔驰的马上又不敢真有大动作,攥着拳头不肯再说话了。

赫连稷见人这是真急了,赶紧收回登徒子的嘴脸,正色介绍道:“那个不是我们的,是月氏人的毡房。”

云林秋气得哼了哼,没好气地反问:“这些毡房尽是一个模样,你是如何知道的?”

“粗略一看是一个模样,仔细看便知门道了。”赫连稷可不敢再逗他,认真指给他看:“你看那毡房顶染着一圈红,便是鲜卑人的,先前那家,顶上挂一串蓝帆,就是月氏人的。”

原来如此...

云林秋向来最喜欢看杂书、听些各地的风土轶事,这下心中了然,仰起头看向身后人,赌气道:“若是我,便将毡子做成五彩的,让你们看不出来历。”

“行!回头给你做一个。”赫连稷被他的发髻搔到下巴,痒酥酥的,再次被惹得哈哈大小,边把人脑袋压回去,嘱咐道:“骑马别仰脑袋,否则又该晕了。“

两人一马颠了一个时辰,不知不觉间四周已变了景致,苍翠草场成了连天的黄沙,空气骤然干燥起来。

赫连稷驱马驶上官道,远处便是布和的黄土城墙,两座黄泥垒筑的高耸角楼相对而立,在一派大漠中巍峨矗立。

云林秋从未见过这般苍凉之景,张开嘴刚要赞叹,却被前方马车呛了一嘴沙,扶着胸口直咳。

“咳咳...”

赫连稷既好笑又心疼,放慢马速,解了水袋递到他嘴边。

转眼间马至城下,赫连稷熟稔地挥挥腰牌,守成兵卒正欲放行,却听一声喝令,从城墙上走下一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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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的胡人来,对赫连稷微微颔首算是招呼过,接着用手指指云林秋,不知在询问些什么。

来人一脸戾气膀大腰圆,云林秋不禁想到那晚闯入帐中的大汉,心底又慌怕起来,身子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好像赫连稷能将自己挡住似的。

赫连稷轻轻捏着少年紧握缰绳的手作安慰,哇啦啦和那武官说了串话,只见那人似笑非笑打量了云林秋几眼,脸上浮起些不怀好意的暧昧,大手一挥放行了。

少年人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后背紧挨在自己怀中,赫连稷十分受用,低声安慰道:“别怕,他不敢惹我们狼夷人。”

“他问什么?”穿过城门,云林秋才敢长吁口气,心有余悸问到。

“他问你的来历,我便说是我掳来的汉人小奴。”赫连稷大剌剌道,忽觉得有些不妥,又解释说:“你别气我这么说,以前匈奴人在时跟中原交好,汉人在城门领了牌子就可以进入。现在布和已是鞑靼人地盘,汉人单拿通关文牒还不算,需得提前印好签注才能进城。”

“鞑靼人...”云林秋自言自语地低喃,他出塞前曾对边关局势有所耳闻,听说过鞑靼人这两年来偶有做乱之事,这回得了证实,难免有些担忧。

“不高兴了?”见少年又没了动静,赫连稷急着要继续解释:“若不这么说,他们...”

“这不怪你,我今天真不该穿这身..”云林秋收回思绪,偏过头给了对方一个侧颜,暗悔道:“哪有奴隶穿罗袍的道理,是我没想到这些。”

“你乐意怎么穿都行。”赫连稷松了口气,混不在意道,找到一处驿站的马厩,给了些碎银把马安顿了,又摘了他头上的风帽挂在马鞍上,把人抱下马来。

“他们怕是还要半个时辰,我们先逛逛罢。”赫连稷回头看看城门,估摸着货品赶到的时辰,自然而然地牵起少年的手。

光天化日之下两名男子手牵手的成何体统,云林秋吓得抽回手,身子躲到男人身后,连道:“我跟着你就行。”

“你这样该要被挤丢了!“赫连稷皱眉,不由分说抓过人胳膊往身边一带,将少年护在里侧,执起那细白小手,十指相扣握了起来,嘴里不忘吓唬:“你若真丢了,落到鞑靼人手里,可真就成了汉奴了。”

云林秋瞪着眼前熙攘的人流,没胆再抽开手了。

布和城的市集以城中的圆顶巴扎为中心,不仅巴扎建筑里商铺云集,外边的广场上也摆满了各式小摊小车,吃穿日用,山货皮具,不一而足。

身着各族服装的胡人,殷勤兜售的汉人,买卖声不绝于耳,虽景色不同,繁华喧闹程度丝毫不比钱塘城逊色。

赫连稷买了些吃食,两人手里各抓着个烤包子闲逛,云林秋很快被一个摆卖瓷碗泥人的摊子吸引,放缓脚步流连。

“大老爷,快来看看,买多了有实惠!”摊主是个汉人男子,操着一口关外口音,见到客人赶紧招揽。

“你喜欢这个?那便买了吧。”赫连稷被拉住了胳膊,索性带着男孩蹲了下来,随手从摊上拿起个小泥猴左右翻看,倒也觉得憨态有趣。

云林秋见摊主是个汉人,便指指摞成一碟的餐具,直接问:“请问这碗碟多少钱?”

“碗碟一两银子五个,这位大爷手上的猴子也是一两一对。“摊主陪笑道:“您若是有皮货山参这些,也可以换了去。”

云林秋霎时瞪大了眼睛,道了声谢,拉着男人就走。

赫连稷一脸不解,问:“怎么,不买吗?”

云林秋直摇头,似乎有些着急,话也不多说了,拉着赫连稷接着问过好几家汉人摊子,最后停在广场边缘少人的地方,连连乍舌。

那般粗陋的粗瓷大碗,在汉地也就几文钱,那些瓷人泥偶,不过是给孩童玩耍的东西,庙会里若是卖十文还需讲价,再看那些陈茶,在江南便只有力夫才喝,在这儿却卖出了明前茶的价格!

赫连稷奇怪地看着眼前少年掐指挠头,终于忍不住打断:“真不买点什么?”

云林秋深深吸了口气,只问道:“那几车东西你们一会儿打算怎么卖?“

“找愿意接手的商户,一车拉走就成。”赫连稷挠挠头,仿佛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这怎么成!”云林秋这下急了,连跺了几次脚,拽过赫连稷衣袖使劲晃晃,追问道:“那些货到了吗?“

“约是到了吧,”赫连稷看着对方,大概猜到了少年的心思,忍俊不禁地问:“怎么,你想在这儿支摊做买卖?”

“万不可,万万不可像你方才说的那般去卖,”云林秋点点头,商人血脉让他既焦急又兴奋:“这里和汉地的价差实在太大,我们的东西比这集市上的可不止好了一星半点,绝不能就这么随便卖掉,快带我去找货车!“

少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光彩,赫连稷心中一动,虽有些嫌麻烦,却不忍悖了对方的兴,这便牵着人,大步朝驻货的地方去了。

远远便看到几名狼夷男子正牵着马把货车停好,周边几个胡人商贩立刻围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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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早已熟悉狼夷人惯常做买卖的方式,都想抢先拿下这一车货。

云林秋急得掌心都冒汗了,几乎要一路小跑起来,赫连稷忽然屈膝躬身,猛地将男孩扛上肩头,冲那群商贩高喝了几声,那几伙胡人商贩只得惺惺退散。

“!!”视线迅速变换,云林秋吓了一大跳,双手紧紧揪住男人的头发,生怕失了平衡摔下来,惊叫道:“快放我下来!”

赫连稷哪会听话,笑着举起双手:“握着我手,可别把我扯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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