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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转场/抱人骑马惨遭白眼的便宜大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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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林秋当即就给唬住了,老老实实地被圈着,连手指都不敢再动一下。

虽身处匪窝,但总算暂时安顿,一个多月的来的舟车劳顿走马灯似的在脑袋里闪过,云林秋眼皮子打架,疲倦排山倒海而来,强撑着最后一根神经不敢睡去。

“乏了就睡吧,我不动你。”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先前更低了,竟有莫名的催眠效力。

胯下之物一直精神,男人却果真没再有越雷池的动作,身后怀抱热烘烘的,云林秋着实撑不住了,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秋儿,娘累了,想歇会儿了....秋儿好生照顾自己,听爹的话...”躺在雕花木床上的女子满面病容,却掩不住生来丽质的容貌,纤瘦的玉手无力地轻抚儿子扎着总角髻的小脑袋,似乎这样简单的动作便已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娘,你就在这歇着,我去给您倒水。”床边的男孩不过五六岁年纪,几乎是与女子一个模子扣出来的,瓷娃娃般的容貌配上乖巧的举止,难有人不心生怜爱。

“欸...秋儿乖...“女子轻轻牵起嘴角,给儿子留了个温柔的笑容。

小男孩乐呵呵地跑开了,不一会儿抱回了一盒木匣子装的糕点。

“娘,这是爹昨天给咱们买的桂花酥,您尝尝看甜不甜?”

白馒头似的小手捧着两块精致酥膏递到床边的女人眼前,玉琢似的小脸仰着,依旧渴盼母亲和煦的笑容与称赞。

床上的女子如沉睡了般毫无反应,纤弱的手腕垂在床边,似乎还在等着最后摸一摸世间最挂念的人。

“娘,您睡着了么?娘....娘?娘....!”

桂花酥碎了一地,孩子却再顾不得吃了。

“娘!”

梦里是无数次重复过的场景,心口撕裂般地绞痛起来,云林秋蓦地大喊一声,面颊边上的枕头濡湿一片。

“别怕,安心睡吧。”

环着自己的臂膀紧了紧,云林秋半梦半醒间来不及分辨,只觉得那怀抱踏实温热,抽噎着渐渐平复,双手甚至下意识够了够对方的胳膊,重新平静下来。

翌日醒来时,整个毡房中已是空无一人,云林秋坐在塌上愣神想了好一会,才把记忆给找回来。

也许是太过害怕,昨夜又梦到娘了...

那响马头子也不知去了哪里...

云林秋起身展了展胳膊,又低头看看自己,里衣除了皱了些,与昨晚睡下时并无两样,身子依旧有些酸疼,手臂上被捆绑的擦痕已消去,只余手腕一点淤青而已。

约是听见屋里响动,紧闭的木门蓦地开了,一位手里端着托盘的的妇人进来,将食物尽数在矮桌上摆好,眼神示意他过来吃,接着又冷脸走了出去。

这西域胡族既不会汉语,连女人都是一脸冷峻,好不吓人...

云林秋腹诽,却忍不住凑到桌前,只见桌上摆着碗八宝粥,几个叠成小山的薄皮包子,一碗奶茶,热腾腾的好不诱人。

这路上颠簸赶路的一个多月从来省吃简用,生怕把盘缠花尽,不想这被人掳来后,伙食竟好了不少。

新鲜食物的香气勾着肚里的馋虫,云秋林顾不得其他盘腿坐下,先是端起粗瓷碗喝了口奶茶,一口下去竟是咸的。

云林秋懂茶,知道塞外人喜欢用茶末压成的茶砖,这奶茶想必便是茶砖泡出来的,再兑上鲜奶,比什么龙井碧螺春浓郁许多。

咸奶茶的味道不是一时半会能适应的,云林秋咂咂嘴,捏起那看着皮薄馅大的包子咬了一口,登时满嘴肉汁四溢。

羊肉佐以孜然花椒等香料调味,又鲜又香,是在江南从未吃过的味道,再尝尝那八宝粥,枣子麦子粒粒饱满,也是清甜可口。

云林秋一口气吃了许多,最后剩两个包子实在吃不下只得搁在那里,想揉揉肚子却发现满手是油,这才想起打昨日起自己便没有洗漱,蓬头乱发,好不狼狈。

屋里只寻见个装水的铜壶,没有接水用的铜盆,云林秋不敢出门询问,一向爱洁的江南少年天人交战了好大一番,决定把上身的里衣脱下作巾子,将壶里的水倒上,认真擦洗了一番。

云林秋细皮嫩肉,骨架子也纤细,在江南时同学们拿他打趣,说他男身女相未来自有大富贵,在家中只被当作眼中钉的自己也只得苦笑。

身上干净了些,再把早已松散的束发带摘下,云林秋用手拢拢头发,重将髻子束紧,动作利落。

没有里衣蔽体,这会光了膀子,云林秋照说不应羞赧,唯独怕那响马头子忽然闯进来,急着找到昨晚脱下的外衫,手忙脚乱地系好后才舒了口气。

自己这俘虏当的可真是自由...

云秋林抱着腿坐在帐中,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他不是没动逃跑的念头,只是如今自己连身在何处都未可知,该逃去哪里?又念起江南诸事,假若真有幸逃出再回到那家中,钱财散尽一事无成,更不知该如何立足...

昨夜那马匪头子虽举止轻浮,待自己倒是不差,还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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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将自己留在帐中不加桎梏...

云林秋想起手中时常拿着的那本【西域风物志】来,那位化名“大漠旅者”的作者据说便是经年在胡地游历,遍访各方塞外部族,方着成这书的...

不如自己也赌一把?且看看留下来会有些什么不一般的际遇?

云林秋被脑袋里蹦出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小心又把刚束好的髻子扯乱了。

帐内无人问津,帐外却听得马蹄响鼻声忙碌嘈杂,男子间相互喊着听不懂的外族语言,似在做什么准备。

云林少年心性,一时兴起,小心翼翼推开帐门钻了出去。

这时远处忽传来几声苍劲呼啸,伴着马鞭声,似有千军万马而来,单是听声音都叫人心惊,云林秋循声望去,只见部族背靠的大山上,数十位青年正策马扬鞭,赶着望不到边的羊群,从山顶飞驰而下。

山崖看起来几近垂直,有几处无绿草覆盖的部分岩石裸露,马蹄踩在那碎石块上几次打滑,仿佛下一秒便要人仰马翻坠入山下一般,可马上青年人人面色如常,不时肆意呼喝大笑,真是好不潇洒。

其间最惹眼的还数赫连稷,先是领着群羊从高耸的悬崖上驰骋而下,又急转马头冲进羊群里,白云似的绵羊咩咩叫着分成两队,由其他青年各领一队,众人不时将羊群冲散又赶拢,惊险之极的情景,在狼夷男子的马蹄下却如嬉戏玩乐一般。

转眼间,赫连稷已策马奔到一边崖壁最险处,勒紧缰绳,骏马扬起前蹄,半身已踩空,踢掉的落石从崖上滚下,云林秋惊得大叫出声,不料赫连稷毫不慌乱,霎那间调转马头又回到了草坡上,扬起马鞭在空中挥了个炸雷,仿佛百里间都能听到这响鞭的回声,犹如战神一般。

云林秋从未见过这等骑术,简直比说书先生描绘得还要精彩百倍,攥紧的拳头稍舒,这才发觉自己手中满是汗水,掌心都掐出指印了。

赫连稷一番纵马酣畅淋漓,从陡坡向下望去,一眼便看到帐子前立着的那一抹水蓝身影,嘴角的笑意更盛,一拍马屁股,纵马向山下飞驰而来。

仅是一晃神的功夫,马蹄带尘停在了云林秋眼前。

“上来!”

男人侧扬起下巴,不等人应允与否,双腿夹紧马腹侧倾身子将人一抱,就这么抱人卡着肋直直放到了马背上,一手抓缰,一手把少年在身前搂紧,枣红色的骏马便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

云林秋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风度尽失地大叫起来,下意识想要挣扎,却被身后的男人搂得更紧了。

“再敢动可就要摔了。”赫连稷凑在他耳后根吓唬,深深将那一股似有似无的茶香吸进鼻子里。

云林秋被这温热鼻息吹得一阵酥麻,打了个激灵,老实了。

离了毡房的马儿越跑越快,跃过山脚一处潺潺的小溪流,延陡坡驰骋而上。

耳畔的除了马蹄声便只有呼呼的烈风,马儿已经跑到了半山腰。从山下看只觉得这大山陡峭,可真骑上来却发现没这么可怕,加之背后有个倚靠稳稳护着,男孩渐渐放松了些许,体会出其中的畅快来。

赫连稷收紧缰绳让马慢下,执起少年紧握马鞍的手,将半截缰绳放进去,两人一起握着。

“!!“

手被包覆在大掌里,毫无疑问又被吃了豆腐,云林秋再度僵硬起来,只听男人在耳畔边又说:“乖乖抓着绳就行,以后我教你骑马。”

山风挟着青草的芬芳,咩咩的羊叫又嗲又聒噪得有趣,云林秋仅着单衣,不知是被风吹得发冷,还是被男人咬得耳根子痒痒,轻轻打了个寒噤。

马儿逐渐走进羊群,脚下像是踩在了朵朵云棉上,云林秋难得升起了些兴致,有些别扭地忍不住问:“你们方才是在做什么?”

“转场,“赫连稷对这番主动询问十分受用,解释道,“入秋了,山顶的草黄了,要把羊赶到半山腰吃草,等天更凉的时候,还得转到平地上。“

“竟还有这么些学问...”云林秋轻声嘟哝了句。

“什么学问不学问的,狼夷人千年来传下的经验罢了,“赫连稷爽朗地笑起来,把马头冲外一转,大手朝远处指去:“看!”

云林秋顺着一看,登时被震撼得合不拢嘴。

从此处望去,所处山脉向东延展,目尽之处竟是皑皑雪顶,再往前方,除了山下点缀着些白顶毡房,余下尽是延绵无尽的草场,满眼苍翠望不到头,一条河水蜿蜒淌过,零星马匹悠闲吃着草,天际边似有一线金黄,不知是不是黄沙戈壁。

云秋林被眼前的壮阔激得汗毛倒竖,只叹这一望,竟比十几年苦读的圣贤书更有震撼力。

“这全是我们狼夷人的地盘。”赫连稷像个急于向心上人炫耀的少年,无不得意道。

云林秋自小受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听着这话虽有些别扭,可转念想来,这群人骁勇善骑,比起汉人来,何尝不是更堪得起这片荒袤之土?

“这边向西去,就是布和了。“赫连稷朝另一个指去,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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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道:“过几日带着你,我们去那儿把昨日拿来的货卖了。”

“?!”

这匪头好生理直气壮!

这事不提倒好,一提云林秋又愤懑了起来,只道自己记吃不记打,竟对这打家劫舍的恶人生出了几分好感,一脸怨愤地回过头瞪着对方。

赫连稷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纳闷这小子的脸色跟雪山顶上的天气时阴时晴,继续哄道:“那你想留些什么就留着,到了布和想买什么我都给你买。”

待自己再好果然还是是个响马子,根本不把人性命放在眼里!

云林秋一口心血差点没吐出来,拧着身子想跳下马,愤愤地质问道:“那些东西怎就任你处置了?!你抢我们财物,又砍人手臂,那些车夫何辜?弃他们在那般荒凉之处,和杀了他们有何区别?”

“别闹!“赫连稷这才明白对方恼的是为哪般,重重按住身前之人的肩头,焦急解释道:“那处是官道,往日来往车辆不少,他们定能得救,昨日伤人的是我手下叫阿库势的,已被抽了鞭子关起来了。”

与这蛮人果然说不通话,云林秋心知想救商队靠己之力绝无可能,粗喘着气虚瞪着远方,眼眶一热,泪珠子拦不住地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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