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在这晚之前从未见过的,无法想象的周呈决,褪去平日里脱俗的冷漠,眉梢眼角发红,身上的热度烫得她心脏瑟缩收紧。
上衣被剥掉,后背贴上冰凉墙壁,不可抑制地发颤。
掐在腰上的手又狠了几分,白皙肤色上落下粉红指印,如同打下什么烙印。
两人都毫无经验,完全凭借本能交缠,唇齿相依,掠夺津液呼吸,席姚被动吃力地承受着,几乎瘫在他手上,又冷又热。
周呈决一只大掌向下,托住她臀,轻而易举捞离地面。
悬空时,席姚惊慌地缠他更紧,细长双腿绕上男生精瘦的腰,获得安全感的同时,敏感双腿间撞进火热硬挺的某物。
她经历过这一遭,虽没有更多经验,但年龄增长让她性知识储备丰富,不该跟当初一样脆弱害怕不知所措才对。
但年轻的身体尚且娇弱,那处又疼又痒,亟需被填满的胀感,几乎让她咬不住唇。
从玄关到客厅,再到卧室,每走一步,下身就契合得更紧密些,刺激的痛感也更清晰。
牙关被慢慢撬开,内衣牛仔裤都被层层剥掉,浑身只剩一条白色内裤,席姚侧脸埋进干燥被子里,呜呜咽咽叫出了声音。
是抗议还是别的什么,周呈决已经没有余力去考虑。
他好热,淋过雨,褪掉所有衣物,都不足以降温。
潜意识比正常时还要清晰,从身体异常发热起就知道周学文递的那杯酒下了什么东西。用尽理智和手段从会所逃出来,没想到会在家附近碰见个送上来找死的人。
他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
他从来不是圣人。
只是那把红色的伞好熟悉,但脑子里翻腾的欲望不给他集中回忆的机会,一次次将片段搅散。
席姚借着他松开嘴的间隙大口喘气,还没缓过来,就被下身撕裂般的痛感滞住呼吸。
怎么能,就这么插进去?
她痛苦又克制地叫出来,细密的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视线稍稍向下,黑暗里只看得见男生裸露的上半身轮廓,雕塑一样僵硬。
看不见他五官,却听得到他的呼吸,一声重过一声,频率加快,听得她脸红心跳,热度从里到外迅速攀升。
周呈决同样难耐,阴茎仅进去一个头就被箍得进退不得,保持相同姿势僵在那里好久,额上热汗蔓延,灼热呼吸隔着半米远扑在席姚敏感的胸乳上。
她缓过那阵,犹豫了会儿,伸手摸到男生撑在床面上紧绷的手臂,想开口说句,“可以动了。”
但还没出口,他已经俯身,强硬地尽根没入。
她痛苦地拧着眉。
差点忘了,如今的周呈决尽管还没走上一去不返的深渊,但潜藏的危险系数百分之百,怜悯同情对他来说多余可笑。
席姚调整呼吸,尝试收缩穴口去适应疼痛,可还没两下,就感觉到体内涌进一道热流,伴随身上人呼吸停滞,身体僵硬,似是在用时间消化刚刚发生的事实——
当初也是这样吗?她记不清了…
席姚这才发现,美化过的记忆根本不可靠,后来那些年里,她把这个夜晚发生过的事情一帧一帧精挑细选,反复琢磨,但总归失去了本来的样子。
就如同周呈决这个人。
直到接触那个案子,知道他就是犯罪集团头目F之前,他在自己心里一直都是风光霁月无懈可击的完美模样。
可现实偏离太多太多,多到她应接不暇、难以面对,直到亲耳听到他被枪决才不得不被动地直面那些混乱不堪的事实。
再努力把所有盘根错杂的感情,一丝一丝地从身体血液里生剥出去。
遥寄爱恋多年的,究竟是她想象里的周呈决,还是真正的周呈决?
她早已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