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做什么。
你....。
话未说完,陈琼的声音参和进来:姑爷,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拿润肤膏的空当李月来都能摸过来,真让人佩服!
李月来嘿嘿笑了两声,朝陈琼摆手:我就是来看看,马上走。
屋内陈暮雪一边听二人对话,一边穿好衣服,散着一头湿发打开房门。
李月来已经下了几步楼梯,听到开门声,回头看陈暮雪,见他散着湿发,皱眉道:收拾好了回屋,等头发全干后好好睡一觉,我晚饭前回来。
陈暮雪没应声,看着李月来下楼出了蓬莱酒家,他收回视线踏出浴房,往房间走。
李月来估计是见陈琼离开,是怕自己一个人呆着有事,过来守了会儿。
房内。
桌上摆好粉蒸白鱼,青菜豆腐汤和木耳瘦肉。
陈暮雪把菜全部打量一遍,端起温水喝了一杯,便倒头睡去。
李月来这边出了蓬莱酒家,四处逛了逛,弄清楚这里的街道陈设,挑着顾客多的铺子买了玫瑰酥饼和周记烧饼。
还未回蓬莱酒家,两个烧饼全部下肚。他掂量掂量手里玫瑰酥饼,回到蓬莱酒家。
屋内点了安神的香,李月来推开门,见陈暮雪在睡,轻手轻脚放下酥饼,转身去了厨房。
陈暮雪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噩梦连连,亥时便醒来。
窗外天色全黑,屋内点着两盏油灯。
他半坐起来,刚想唤陈琼,余光扫到桌子上困觉的李月来。
打量李月来许久,才掀起被褥下床穿鞋。
李月来睡得浅,屋子也安静,陈暮雪端茶杯喝水时他就醒了,抬头看着陈暮雪,等他放下茶杯后,站起来轻声细语道:好些了吗?
陈暮雪有些不习惯突然这样说话的李月来,嗯了一声:本来就没事。
那就好,我看桌上的菜都没动,李月来转身把火盆旁放的一碟玫瑰酥饼和一个瓷碗端来。
瓷碗很烫,放下后他立即捂住耳朵:你尝尝,我做的。
听罢,陈暮雪心中暖暖的,嘴角弯起沿着凳子坐下来。
他把瓷碗揭开,一股甜香味弥漫看来,勾起肚子里的馋虫。
是醪糟玉米羹,上面切了嫩嫩的苹果丝。
☆、幽州之行(一)
陈暮雪看得心中一暖,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慢慢吃。
醪糟玉米羹多了诱人果香,口味甘甜,小半碗吃下去,陈暮雪肚腹渐饱,身心跟着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羹就见了底。
恰逢陈琼进来收拾,陈暮雪擦擦嘴唇,悄然望李月来一眼。
李月来躺在软榻上看书,一等房的软榻相当于一个小床,比较宽敞。
陈暮雪向陈琼招手,垂眸低声说了几句话,陈琼便出去了。
李月来合上书,坐起身道:阿雪,今天是我莽撞了。
外人面前叫阿雪也就算了,怎么关上门还叫阿雪。
陈暮雪略做疑色,一边咽下玫瑰酥饼,淡声道:不怪你,说到底这事也是因我而起。
李月来长叹一声,指腹不断摩挲棉被上的刺绣:反正这回长了大教训。
一块酥饼吃完,陈暮雪开始净手:那就好,幽州乱,这几日需小心行事。
晓得的,李月来笑应一声,双手枕头又躺回榻上,语气变得轻松:刚吃饱,一时也睡不着,咱们不如聊聊天?
陈暮雪端起热茶吹了一口:聊什么?
自然想知道你和白允南的过往。
李月来侧头望着陈暮雪,见他小口饮茶,心道。
他想了想,轻声说:白允南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白允南如此执着于过去,一直纠缠下去可不行,陈暮雪是自己明面上的夫郎,总这样搞,自己脸往哪里搁。
什么意思?陈暮雪问。
打个比方,将来他要是私聊我,你回伤心难过么?
李月来并不清楚陈暮雪和白允南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心里没数。
陈暮雪搁下茶杯:若真是叫他死无葬身之地,我得去庙里还愿,多谢菩萨。
话是狠话,可声音听着却软软的,叫人一点儿也不害怕。
前前后后,在我来了以后,也有三回,李月来站到榻上:不多,我只要他两条腿,再有下次,腿打完了还有胳膊。
陈暮雪见他在自己腿和胳膊上比划,笑道:我觉得可行。
你觉得手指怎么样?李月来拉拉自己手指。
陈暮雪摇头:不好,太轻了,长不了记性。
两人一问一答,有捧有退,绝不冷场,说笑着夜已深了。
一个在床,一个在榻,双双闭眼睡觉。
长夜静籁,百感萌发。
....水。
不知睡了多久,李月来被细微声响吵醒。
他睁眼去看床上发出声音的人,还没全然清醒,就听到沙哑的呻~吟声:嗯好热。
不太对劲。
李月来眼睛睁了全开盯着床上。
也许是太热,陈暮雪身上的被褥已滚落在地,白寝衣也被解开,露出平坦白皙的小腹来。
被褥还剩一角搭在床边,两条长腿紧紧夹住,叫人实在移不开眼。
李月来愣住,片刻后,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半月未曾疏解,那呻*吟声听得虎躯一震。
他紧紧闭眼躺回去,吸气,呼气,呼~
再怎么吐纳,可鼻息越发不匀。
他毛燥地站起来,慌忙四顾屋内。
见床上人辗转愈烈,匆匆走过去想叫醒他。
阿雪?
李月来手刚搭上陈暮雪的胳膊,立马感受到火烧似的灼热。
火盆将熄未熄,余温刚刚好,不该受凉。
大抵是今日受了惊吓,夜里发热。
床上这位爷可是衣食父母,热出个好歹来,如何向易微交代。
想罢,他立即转身去找大夫。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