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来骑你的。”方馥浓一样眯了眼睛,神态严肃。
“怎么?硬不起来?”
“龟儿子才硬不起来。”
对方这次前来不亚于雪中送炭,而且他又无需为此负责,按理说这个买卖只赚不亏,他本该甘之如饴才对。但女人的身体太软了,软得如同款摆的柳条,以至于他很快就想起曾经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一个男人,想起将他环抱在床时天壤之别的感受。
越是这样想着,越觉得兴味寡然,方馥浓索性放开被压在身下的女人,站起身,“你不是武则天,我也不是张易之,何况医生也劝我两个月内守身如玉。”
也是实话。
“我以为穷成你这样,已经没资格对别人的好意说‘不’了。”
“怎么说。”男人的嘴角迷人一勾,态度还算诚恳,“你知道我的事情不少,也应该知道我目前的情况有点复杂。”
“没关系,我可以等。”也不强人所难,李卉从床上起来,走出几步蜷缩在沙发上。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了烟,点燃以后就开始吞云吐雾。
印象中这个女人是不抽烟的。
爱是做不成了,两个人只能聊聊天。方馥浓从李卉手里接过烟,两具赤裸的身体隐没于款款白烟。
“他那个人没外头传言得那么不好亲近,其实脱光了看,也只是个身形松懈又浮肿的中年男人罢了。”李卉率先开口,谈及了严中裕,“他那么纵容我,是因为他自觉欠了我。他亲手弄掉了我的孩子,我再也不能生育了。”
对于严中裕而言,李卉是第一个主动提出要生一个孩子的女人。
“那天我伺候他伺候得很尽兴,他很满意,问我要什么,我说我想要一个孩子。可是他不同意。他的事业与他的丈人密不可分,他的老婆是一个离奇大度的女人,他们之间也有着最离奇的约法三章,他老婆同意他在外面有女人,但绝对不能有孩子。”
这么多年来,每个严中裕的情人都恪守着这条规则,事实上挥霍不尽的金钱已经填补了她们的空虚,等到这个男人腻歪的时候,她们还能再去找个好男人。情儿们全无与中宫皇后一较高下之心,也自认压根犯不上。
李卉也没有。那一刻她母性泛滥,只是不管不顾想要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严中裕当然为此勃然大怒,甩手就扇了她一个嘴巴,冷冷斥责:你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遍也是一样的。李卉嘴角出血,神态平静,我已经怀孕近三个月了,我要生这个孩子。
严中裕甩手又给了李卉一个嘴巴,你再说一遍。
我要生这个孩子。
你再说一遍。
……
鼻血滴滴溅落,李卉被打得鼻青脸肿,可她仍然不改初衷,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
我要生这个孩子。我不会来找你还有你老婆的麻烦,我会带着这个孩子隐居起来,我不要你一分钱,我会想尽办法不让他冻着饿着,我会把他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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