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和自己醋什么劲,17、8岁的时候醋,还能说是少年心性,这都22岁了,今天就是他22岁生日,成大人了,还这么幼稚,吃自己的醋。
古蔺兰只好松开他的袖子,伸手攀上他手臂,再往上圈住他脖子。整个人跪在杅桶的坐凳上才能抬头勉强够到他的下巴,周遗昉配合地垂下眼皮。
她轻轻地啄了一下,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
她亲完,缩下身子,脸埋进他怀里,用热热的小脑门蹭着他。
“哄我没用,快说。”他催促
“想我的,红果果。”少女小小声嘟囔
蓦地,周遗昉目光深邃,凝视着她,直叫她别开视线。
周遗昉眼睫动了动,清清淡淡地“嗯”了一声。
接着摸着她后颈皮的手指改为插.入她后脑勺发丝中,稳稳托着她脑袋。
捏着她腮肉的手指滑动,改为整个捏住她小而精致的面庞,大拇指在她腮下轻柔。
古蔺兰不受控制地微张唇瓣,哼哼了两声,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明明是你先提的,你在欺负我。”
他头一低,贴上她红润柔软的唇瓣,没有戳破她:“对,我欺负你。”
然后故作淡然地问她:“你喜欢吗。”
古蔺兰脸红红的,被迫抬起头,看着他瞳孔里清晰倒影的这个情形,点了点头。
忽然抓起他捧着自己面颊一侧的大手,偏头在他手指上啄了一口:“那你喜欢吗?”
“我这样你会喜欢吗?”她认真地问,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周遗昉点头:“很喜欢,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他想,还是他没给小花妖足够的安全感。
这五年虽然书信中无所不谈,可是,他并没有探析到她心中的不安。
她或许会担忧他是不是能活到22岁。
然后还会烦恼他如果喜欢别人,宠爱别人该怎么办。
如果他遇到比她更漂亮的女郎,他不再喜欢她了怎么办。
这些都是她藏在心里的事。
周遗昉想着这些她可能担忧烦恼的事,就心疼坏了。
他有力的臂膀箍着少女柔软的腰肢,将她从水中抱起来,水花溅了一地。
淅淅沥沥的水声让眼前明丽可爱的女郎面红耳赤。
周遗昉身前的衣裳湿了个透,脚边蜿蜒了一滩水渍。
冰凉的衣裳贴在身上,古蔺兰颤了颤。
猛然从热腾腾的水中出来,湿漉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又带走了一些热气,她抖得厉害,揪着他的手汲取热气。
“冷?”他的气声在她耳边响起。
“嗯。”古蔺兰缩在他身前,他湿掉的衣裳贴在她身上格外难受,胳膊上冻起了一片小疙瘩,伸手轻轻搓着。
“欸?你。”她惊呼一声。
周遗昉竟然直接踢掉了鞋子,抬起腿,抱着她蹲进了杅桶。
热气缭绕,暖香袭人,佳人在怀。
古蔺兰坐在他腿上。
周遗昉舀了一瓢水,像浇花一样细心地照顾好每一寸土壤,淋在她冰凉的后背和臂膀,随即用滚烫的掌心握住,上下摩擦着让她快速暖和起来。
带着薄茧的手指挂着细腻的肌肤,每一次划过都给古蔺兰带来一次心灵的震颤。
一个人用杅桶刚好合适,水凉得也慢。
两个人用,却连转身都费劲。
稍微动动水还会溢出来 ,弄得水漫金山似的,满地都是。
若奴仆或者客栈的小厮来收拾屋子,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俩做了什么。
鸳、鸯、浴!
小鸳鸯净室大战三百回合。
一串大字“啪啪啪”落到她脑海里,震得她眼睛眨了眨。
那就丢死个人了!
她本想拒绝,可抬头看见周遗昉一手慢条斯理地解着带子,一手拿着瓢,给她淋热水,还伸手抚着她开始回暖的肩,含笑看着她,一举一动都带着蛊惑,她得不收了想拒绝的话。
美人安静地坐在腿上,眨巴眼看他,温顺又甜美。
他舒舒服服地单手褪了衣裳,佳人在怀,低头就能看见她露出水面的湿漉漉的香肩,漆黑的长发贴在身前,黑与白的碰撞,美得让人心惊。
“还冷不冷。”
周遗昉把她头发拨开,撩到背后,露出整个面庞和锁骨,摸了摸她的脸。
古蔺兰摇头:“不冷了。”
她下意识去摸被他的大手抚湿的双颊,白净的面被热气熏得红红的。
她看见他因为这句话后展开的眉眼,嘴角微扬,眼底笑意经久不散。
然后,眼前一黑,胸前随即一热。
高大挺拔的身子俯下来,男人清冷的松柏香笼罩在鼻尖,黑黑的脑袋像只大狗子一样在她眼前晃。
他亲了她。
古蔺兰“哎呀”了一声,连忙拿手捂住眼睛,怕被人听见,不敢再出声。
水润的眸子从手指缝中看出去,未关严的窗户留着一条小小的缝,春光从缝隙中露出来。
她因为羞怯,急促的呼吸着,唇瓣微启,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看窗缝外红梅傲雪,劲风吹拂着枝头翘立的红梅花苞,白雪在红梅上颤巍巍地立不住,簌簌往下掉。
周遗昉掐着她腰,忽地往水中沉下去。
半晌,古蔺兰小声叫到:“啊,周遗昉!”
她猛地往上蹿,想站起来,心口极速地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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