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尖离她如此之近,温热的鼻息甚至打在她的脊背上,不知为何,就觉得很热很热。
古蔺兰忽地手脚发软,脸颊滚烫,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从铃兰花苞里滚出来。
在将滚不滚之间,周遗昉的鼻尖凑到花苞里,像个变态一样,深深地嗅了一口:“好香啊。”
古蔺兰红着脸哆嗦了一下,感觉小腹有什么东西出来了,身子更绵软。
这才后知后觉,花苞啊,是植物孕育生命的地方。
她现在与铃兰一体,铃兰的花苞可不正是……
怎会如此。
她捂着脸颊,一双眼睛蒙上了薄薄水汽,秀气的鼻尖染上了红粉,就连薄薄软软的耳垂也没能避免,整个人都羞成了粉色。
她侧身微俯趴着身子,挺翘的臀部,低低的腰线,漆黑的长发披散在一侧,露出下面又细又秀美的脖颈,整个人都是迷离的,微微喘着。
茫茫夜色中,周遗昉忽然嗓子干得厉害,又疼又哑。
闻她有瘾,看她快乐的样子也有瘾。
周遗昉再次低头下去,粗沉的鼻息喷洒进来,古蔺兰迎面感受着,心跳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她苦着小脸,一张脸又羞又红,手指攥着花苞,“啪”地一下,用脚踩着他鼻尖,拒绝他的靠近。
羞成粉红色的小人儿,无一处不在泛着香气,踩着他鼻尖的脚都是抖的,裙摆里隐隐能闻到一股蛊惑人的甜香。
事情最终是怎么发生的,已经记不清了。
等古蔺兰再有意识,是她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在一个很硌脚,很奇怪的地方睁开眼,手掌下的庞然大物滚烫、粘腻,还很丑陋,扑面而来的气息很奇怪,让人不算讨厌,也不算喜欢。
不管是这个庞然大物,还是她踩的地方,都像皮肤一样充满弹性。
古蔺兰疑惑地跳了跳。
手指攥紧成拳,使劲全力给了它一圈。
“真狠啊,你要打坏我”
忽然,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迟疑地抬起头,撞进一双冷静的黑眸里。
那双眸子离她越来越近,近到她从里面看清了自己,还有自己身后的可恶的坏东西。
她不可思议地转了个身,抬起头往上看,艰难地看清了它的原貌。
“轰”地一声,古蔺兰全身血液全逆流到了脑袋上,白嫩的小脸红得能掐出血。
“它…它,我……”小人着急得眼泪在眼框里打转,要不是长长的睫毛拦着,马上就能突破睫毛根部流下来。
“流氓。”
“臭流氓……”
越想越委屈,“啪”,眼泪就掉了下来,小人儿刚收手要抹眼泪,粘腻的手掌差点贴上自己脸才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手指,跟被霜打了的秧苗一样奄巴巴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周遗昉忐忑地开口,看着她委屈地掉泪的小模样,心都快被她哭碎了。
“不许说!别让我回忆,你就是想甩锅给我。”她瘪着嘴巴,曲肘用手臂擦干眼泪,奶凶奶凶地扯着两根毛威胁他:“你要是敢跟我说细节,我就疼死你!”
少年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好嘛,是我禽兽不如,我有错,我蛊惑你,我是个坏人,我是臭狗屎。”
小人儿红着眼圈,红唇撅得老高地看着他,腮帮子鼓鼓的:“我要洗手,我还要一个人睡。”
周遗昉咬牙切齿地低头看她:“我带你去洗手,但是一个人睡不行。”
“为什么!”古蔺兰气呼呼地,“你要是不答应,我拔了,我拔了,我疼死你。”
“倒春寒,晚上冷,你晚上踢被子,一个人睡会着凉。”周遗昉垂着眼睛解释完又道,“你拔吧,就算拔光你也休想让我一个人睡。”
“哼。”
“哼哼!”
“哼哼哼。”
“哼哼哼哼!”
见他不为所动,古蔺兰眼睛转了转,换了条件:“那我换一个。”
周遗昉点点头:“说说,不过分就答应你。”
漂亮小人儿圆圆的眼睛眨了眨,小声道:“你不许再偷偷闻花了,不许闻我的,也不许闻外面的。”
周遗昉被她奇怪的要求弄迷糊了:“为什么”
回想到刚刚睁眼时那点不健康的画面,她耳垂红得滴血,别扭道:“不告诉你!不许问。”
周遗昉安静地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轻柔地托起她,将她捧到茶壶边,倒了一杯水让她洁手。
全程她都气呼呼地鼓着嘴巴。
小心脏砰砰砰跳,白嫩小脸像染了胭脂,红红的嘴巴小小地蠕动着,告诉他:“因为,因为你再闻我,我就要化了。”
她说的是真话,他闻花苞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软成一滩水了。
小模样还挺可爱。
周遗昉没忍住笑了一声,最终还是装作气定神闲,故作镇定地答应了她:“行,让你今晚一个人睡,也不闻花了,不过有条件。”
古蔺兰迟疑地看着他,语气里满是怀疑:“什么条件”
周遗昉仿若不觉,喉头滚动两下:“亲我一下。”
古蔺兰语气迟疑地问他:“亲哪……”
“……”
两人视线碰到一起,她明显从周遗昉惊骇的眼神里读出了两个字——变态,玩得好花,癖好古怪,招架不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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