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瞥了他一眼,心里头的气早已消弭了不少。
其实,她知道,自己并非是真的生气,而是难过。
佩丫是她自认为除了神医之外,最好的朋友。
她从未跟佩丫说过什么芙蓉花的事,佩丫却利用她们二人的关系,借她之名,来骗这个男人。
这还不是她最气的。
毕竟爱一个人,就会想尽一切办法亲近,这是人之常情。
而且,佩丫也没有骗什么原则性的方面。
所以,对此,她姑且表示理解。
她不能理解的、伤心难过的,是佩丫的心里。
在她编织那个替她完成未了心愿的借口之时,她清楚地看到眼中的心里。
【都是下人,弦音能走进他的心,我为何就不可以?我又不比弦音差,我缺的是机会,还缺弦音身上的活泼勇敢,其实,说得好听,是活泼勇敢,说得不好听,还不就是主动送上门,如今,那丫头终于不在了,机会来了。】
她尤其难过最后两句。
原来,她这个好朋友的死,是她的机会。
见她依旧闷闷不乐的,卞惊寒欲再开口,见门口管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便没做声。
“王爷,这些饭菜奴才让厨房都重新热过。”
管深上前,一个抬眼便看到男人白璧的脸颊上一大块四四方方的黑墨印,他惊讶得手里的托盘差点没拿稳。
又瞥见姓江的女子在研墨,他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不是这女人将墨弄到他家主子脸上,就是他家主子主动将墨弄到自己脸上。
不管哪一种,这都奇怪得很啊。
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他家主子的做派啊。
疑惑地扫了一眼两人,他走到桌边,将托盘里的饭菜端出来摆好,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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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624章 像你的女儿(2更)【求月票】
想了想,想起来是曾经在听雨轩的二楼,他家主子教聂弦音那丫头识字的时候,他也见到过这一幕。
所不同的是,那次,他家主子被黑墨弄脏的地方是鼻子,而聂弦音那丫头是额头上一块。